“我真瞧不起你，羽藏風。”堯榆緊緊護著手裡的海螺，轉身就想走，她不想再把時間耽擱在這無聊的人身上。

就算那二人要出手攔她，拼瞭命她也要帶著雙兒離開。

“所以你想將羽雙的魂魄將養好瞭之後，把羽清身上的力量都抽取出來給羽雙？”在堯榆即將要離去的時候，慕瑾突然出聲止住瞭她的腳步。

堯榆背對著幾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那周遭的氣息突然變化還是讓慕瑾和洛黎捕捉到瞭。

證明慕瑾她猜對瞭。

“那又如何？”堯榆仿佛在說一件陌生的事情，好想羽清與她無關一般，一點都看不出是她親生的樣子。

慕瑾的眉頭不自覺的皺瞭一下，羽雙究竟如何她管不著，可羽清是她的朋友，她決不允許有人因為這些事而傷及她的性命。

“你可知這樣做羽清會靈力盡失，如同凡人一樣壽命不過百歲便會消散在這人間。”

慕瑾說完，堯榆的身體緊繃瞭起來，她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他們，“那又如何？本就是我欠他們的。”

慕瑾理解不瞭堯榆這個思想，她帶瞭一絲怒氣，“羽清是她自己，不是來解決你們幾人恩怨的工具。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錯，所以也不該為瞭你欠的債而去還命！”

她現在算是明白為何當初商爭會選擇羽清瞭，赤回彌留的靈力給瞭羽雙，而羽雙本就是先天靈體，修煉的好手。

結果堯榆為瞭保住她的魂魄和靈力，將她靈力封印在瞭羽清體內，羽清雖然未解封這股力量但是在商爭看來也就是最合適的人選瞭。

堯榆沒有說話，羽藏風卻難以置信的看著堯榆，“堯榆！羽清也是你的女兒，雙兒離世固然心痛，可你怎麼能忍心讓清兒為雙兒換命！”

羽藏風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抽取靈力的痛他早前就經歷過一次，到現在他的靈力都無法恢複，除瞭在漫長歲月裡慢慢修煉之外。

忽然，外面突然出現碗破碎的聲音，堯榆立即打開房門呵斥道，“誰？”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堯榆的瞳孔頓時放大，她的身子也控制不住的有些輕顫。

門外正是羽清，她臉上佈滿瞭淚水，手裡的還剩下一個托盤，而腳底下則是碎瞭一地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為他們熬制的什麼湯羹。

“母親？”羽清雖從小就沒在堯榆膝下承歡，可她幻想過無數次，也曾描摹過堯榆的畫像無數次，所以她一眼就能認出眼前這個陌生高冷的女子就是她的母親。

但她也從未想過母親原來對她存瞭這樣的心思。

堯榆沒吭聲，她盯著站在樹下的羽清和羽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看著。

“清兒？”羽藏風沒想到羽清會站在門外，他竟是一點察覺都沒有，都怪他現在靈力太弱所以才讓羽清聽到這些。

“你母親不是那個意思。”羽藏風想為堯榆辯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羽清的質問，“不是那個意思？所以我隻是阿姐的容器？我活著隻是為瞭儲存她的靈力？”

“清兒……”羽宸想要上去抱住羽清給她安慰，她卻一把推開羽宸，“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堯榆看到羽清那樣子突然有些不忍，她將目光移開。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母！親！”羽清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她的雙拳捏緊，手背的青筋凸起，慕瑾從未見過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在羽清來的時候她便感受到瞭，她不想讓母親聽見，可是那時已經有些晚瞭，更何況羽清作為獨立的個體，她有知情權。

羽清以為母親不見她不喜歡她都是因為和父親之間的矛盾。

可是她從未想過從始至終，她的母親都是想要她死。

可是為什麼啊…

羽清哭得讓人心碎。

“堯榆，我不管你之前究竟和阿回有什麼約定，又對她許瞭什麼承諾，但我決不允許你為瞭救羽時光而犧牲掉清兒！”

羽雙是他女兒沒錯，可這麼多年來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隻有羽宸和羽清，就算拼瞭這條老命他也要護住他們！

羽藏風調動全身靈力，趁堯榆不註意的時候立即飛身上前想要奪走她手裡的海螺。

堯榆察覺到身後的異動立即側身一閃，隨後她打出一掌將羽藏風重重的摔瞭出去。

羽藏風摔倒在羽清面前，本就舊傷未愈的他此刻隻覺得頭暈目眩，一時竟然無法再站起身來。

“父親！”羽清立即蹲下查看羽藏風的賞識，見他難受的模樣忍不住訓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堯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