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

“我們什麼？”

紅霜滿肚子的話卻在看見慕瑾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之時都憋瞭回去, “沒……沒事。”

待二人回到房後慕瑾忍不住問瞭起來。

“紅霜她性格天生如此？”慕瑾有些忍不住瞭, 這說上兩句就想哭這相處久瞭豈不是很累。

得處處照顧對方的情緒她慕瑾可做不到這麼細致。

“貪生怕死、遇事則退，她從小就這樣。”慕乘風沒註意到慕瑾問的問題有些奇怪, 他回憶起瞭紅霜小時候的模樣。

好似從小到大就沒變過，也不怪阿瑾怨她。

慕瑾見慕乘風一臉苦笑，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對方。

若紅霜能果斷一些，願意盡早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 或許今日大傢不一定是這樣的結局。

慕瑾見狀決定再仔細與慕乘風複盤一遍紅霜前兩日告訴他們的事兒。

她將紅霜所說一一列出企圖能從中再摸尋一些事情的真相。

“紅霜說九黎死那天和天神吵紅瞭臉，她在殿外見到九黎之時對方怒氣仍是很大。”

慕乘風點瞭點頭，紅霜因為阿瑾一向對他人都有些敵意。哪怕是他自己，若是因為阿瑾尋瞭什麼寶物送他沒給紅霜，她都要醋很久。

更別提和阿瑾有婚約的九黎瞭。

“然後她以為是我與九黎的婚事出瞭問題，去嘲笑九黎, 九黎卻不理她。隨後她就起瞭好奇心一路跟著九黎去瞭懸谷。”

慕瑾喝瞭口茶，繼續說道：“然後魔族突然發難，本來能贏的毫無懸念的九黎卻被對方輕松取勝，一招斃命。她想出去救人卻見到瞭連宇，所以她就在暗中利用元若度保下瞭九黎的半個元神。剩下半個元神不知怎麼去的仙界瑯環身上。”

“那日我倒是沒想起來，如今聽阿瑾你再說瞭一遍，我突然覺得連宇好像是有些問題。”

“怎麼說？”

慕乘風面露疑惑, 其實他也是猜測，畢竟還沒有證據：“連宇從小就和九黎不對付, 處處看不慣九黎，經常捉弄他。而且他巴不得九黎隕落他好去爭那個戰神位置，怎麼又可能那麼即時的趕到去救他？”

慕瑾對這個連宇隻有一丁點印象，就是在夢中她回到神界之時對方曾用好酒為她接過風。

慕瑾覺得慕乘風分析的也不一定錯，這行為確實讓人難以捉摸。

“我覺得紅霜或許沒有說假話，但是她一定沒有告訴我們所有真相。”慕瑾越發篤定紅霜還是瞞瞭她一部分事情。“阿瑾為何這樣想？”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她又為何不敢告訴我們？她又怎麼猜到的是因為天神才導致九黎隕落的？憑她後來又看到我被天神騙走後消失三萬年嗎？我被封印和九黎身死那都相差多少年瞭？慕乘風，我不敢保證紅霜沒有問題，但是若她……”

“阿瑾，我明白的！”慕乘風打斷瞭慕瑾所說，他知道阿瑾想說什麼，但也不想從她嘴裡聽到這麼殘忍的話。

“你明白就好。”慕瑾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她現在想不通到瞭這個時候紅霜還有什麼瞞他們的必要。

若紅霜還有問題，那玉雷仍是不可信。

“阿瑾，天神他……”慕乘風突然想起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天神。

不管是九黎第一次的元神覆滅，還是之後阿瑾的三萬年封印之難，都與天神有關。

他若忌憚九黎能力還可理解，可阿瑾是他親孫女，為何還能下此狠手。

“乘風，在有些人的眼裡，親情豈能與力量和權利相比。”

慕乘風垂眸不語，阿瑾與天神之間的親情曾是他最為羨慕的情感。

“說這些做什麼，事已至此，懷念？最沒用的東西。”慕瑾面露譏諷，她不記得神女慕瑾與天神之間的種種，自是也感受不到那種痛苦。

但即使有，她也不會去懷念。

對至親都能下此狠手，又何必再把他當親人看。

“照淵有線索瞭嗎？”慕瑾也不願再多提那個人，現在還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權當他還沒複活。

但她知道，終有一天，她還是會和那人一戰。

但這次輸的一定不會是她。

“紅霜說族人曾打探到東海，在東海附近有些動靜。隻是沒有九黎感應猶如大海撈針，隻得放棄。”

“你剛和九黎所說要尋的物件不會就是照淵吧？”慕乘風這才反應過來，阿瑾剛剛說要去尋東西，可照淵能用有什麼用？

就算現在九黎拿到也不一定能發揮出照淵的一成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