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春山(120)

作者:去病弃疾


“又不是没看过,这麽害羞做什麽?”

“还没洗呢就这麽害羞,那一会怎麽办?”

“啧,皮紧肉薄,手感不错。”

“嘘,你也不想把吴必吵醒吧?”

两人的影子相叠,映在墙上,被拉得老长,烛火微微晃动,影子也跟着摇摆,室内昏暗,衬得交叠的人影愈发暧昧。

从影子看,谢照熹亲昵地依偎在裴玹身前,两人的发丝缠绕,衣角相叠,端的是一对情深鸳鸯。

但事实上,裴玹靠在墙上,被她逼得眼尾发红,周身发烫,似被小火烘烤着,快感从身下直蹿到天灵盖。

而谢照熹面色不改,气定神閑,里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除了不紧不慢地摸他,什麽都不做,完完全全就是在亵.玩他。

所到之处被她撩起一片火,她的碰触无异于隔靴搔痒。

裴玹并非什麽清心寡欲之人,他想要更多,于是低头,寻到她的唇,主动亲了上去。

谢照熹摁着他的手渐渐松开,裴玹挣脱她的桎梏,反客为主,扶着她的腰,慢慢加深这个吻。

亲完,谢照熹靠在他怀里平複呼吸,忽地仰起头来问他:“还难过吗?”

她刚刚那样逗他,蔫坏蔫坏的,现在又在他胸口划拉来划拉去,还有心思惦记着这件事。

裴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摇了摇头。

谢照熹肯哄他,他就不难过。

谢照熹长腿一勾,把木桶勾了过来,舀起一瓢水往他身上浇,狡黠地看他:“来,我帮你洗。”

裴玹衣裳还未褪净,外衫套着里衣还半挂在身上,这样一浇,衣裳全给她弄湿了。

他惊呼一声:“你……”

吴必在睡梦之中,听到一阵阵圆荷洩露一般爽利清脆的笑声,揉着眼睛出门,发现声音是从净室里传出来的。

月亮已经移到西边,照彻整个院子,洒下一地清霜。

他摇了摇头,又倒回去继续睡了。

最后弄到很晚才上床,谢照熹趴在他的胸口,搂紧他的腰,眼睛困得睁不开:“睡了睡了。”

才刚熄灯不久,黑暗之中,传来“啪啦啪啦”的轻响。

谢照熹睡眠浅,被异样的动静惊醒,一骨碌坐起,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有人在拍她的窗子。

裴玹困倦地睁开眼睛:“发生何事了?”

何秋时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照熹,是我。”

裴玹分辨出来人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他蹙眉问道:“你还约了他?”

谢照熹立时反驳:“怎麽可能!就他现在那个讨厌的样子,我躲都来不及!”

夜深人静,何秋时听到屋子里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他将耳朵贴在窗纸上,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他悄声问了一句:“照熹,你醒了吗?”

顾府宴席散场后,何秋时延请同去宴席的同僚又喝了一场。

回家后,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盘算着谢照熹现在也未成家,她与薛大人和顾指挥使的关系如此亲密,要是她能嫁给自己,那他就可以通过谢照熹搭上两个贵人。

从前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他和谢照熹常常在晚上互相敲对方的窗子,一同出去探险。

晚间他从齐麟那打听到她的住所,趁现在夜深人静,要是他去探一探谢照熹,说不定她深夜寂寞无聊,两人秉烛夜话、促膝长谈,或可成事。

于是他干脆翻过了墙,直接摸到她屋子里。

裴玹心里不大舒服,带着她躺下,又闭上眼睛:“不要理他,就当是夜猫子叫罢。”

谢照熹心里存疑:“他会不会是有什麽事?”

裴玹翻了个身,平静地说道:“他若真有事,应该敲你的大门,由吴必通报。这麽不明不白地在深夜敲你的窗,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何秋时还在窗外不知死活地敲打窗子,他掰着窗棂,试图从外边打开。

谢照熹心里一阵烦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怒气沖沖地向窗子边走过去。

裴玹睁开眼睛,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沐浴的时候鞋子被水打湿,还在净室门口晾着,是裴玹抱她回来的。

他叹一口气,也跟着下床追过去,抱起谢照熹:“地上凉。”

何秋时没能打开窗子,他用手指头戳细绵的窗纸,戳出了一个小洞。

正想凑到小洞前看看屋子里看看谢照熹到底醒了没,窗子唰地一声被粗暴地打开。

何秋时的鼻子被窗户撞上,整个人狠狠向后倒。他诶哟一声,捂着自己的鼻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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