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将军(38)
作者:月与巫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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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散了,阮卿略有些愁闷,在府邸乱转不知怎麽走到了后院来。
这后院适才才被收拾出来,她寻了个地坐上去,旁边花都谢了,只剩一些还算茂密的草,她伸手,正欲拔根草下来玩玩,只见一个小东西落进草丛里,骤然亮了起来,数个流萤受了惊悠悠飞起,照亮了一片。
阮卿愣住。
她是没见过流萤,只见书上说这流萤是夜里自行发光,颜色各异,星子一般。
脚步声响起,一道男声响起:“收拾院子的时候发现这有流萤,倒是不错。”
阮卿面色一愣,不善地撇过脸:“你来做什麽。”
“谈谈?”裴一远走到她面前蹲下,和她视线齐平。
阮卿咬了咬唇内的软肉,等着他的下文。
“你上次说的,我想过了。”他摁了摁额角。
“我以为你应该是先道歉。”阮卿打断道。
裴一远挑眉,指腹抚上她破了的唇角:“抱歉,咬重了。”
阮卿脸色一变,擡手扼住他的脖子,欺身,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感受到血腥味才退开,冷笑一声:“两清了,继续说罢。”
裴一远愣愣抹了一把唇角,骤然轻笑一声:“等会你哥看到肯定更要看我不顺眼了。”
“关我什麽事。”阮卿环着胸,冷声道。
“行行行。”裴一远举手投降,舌尖顶了一下唇角,笑了声,问,“你的计划是什麽,你上次与我说的。”
第 19 章
彼时彭州按照计划中的那般模样蒸蒸日上,阮裴二家的银子也不日到了此地,百姓自发在城西建好了一块临时居住区。
这日下了蒙蒙小雨,近来彭州城的事渐渐传到外面,四面八方到来的流民也数不胜数,原是好事,但朝堂的赈灾银知州那边如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单单靠他们两家的力量养活将近一个军队的人口,却是有些吃力。
阮崇之叹了口气:“整个两浙的通信都是瘫痪状态,完全无法联系到其他地方当前的情况。”
“通州姑苏一带受灾最是严重,那边本是富饶,官府若是还在,倒不必太忧心,有他们几家牵头,其他灾区联合也是早晚的事。”阮卿道。
“坏就坏在这里。”阮崇之叹声道,“在扬州出事前,通州那边将才受难,水适才上来官府便尽数退离了,莫说他们富饶,我先前带来彭州的流民,这些个地方的最多。”
说话间,外头传消息来说彭州商户行长要见他们。
“商户行长?”裴一远挑眉,“这是个什麽。”
“两浙多商人,他们联合起来组成了商行,推举其中最有威望最信任的人管理其他商户,包括商品质量、传达指令诉求,民声官。”阮卿道,“老先生来还不快些请进来。”
“是。”那人领了命去了。
不多时。一个身材中等面目和善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虽是上了年纪,但精神却是抖擞,只不过眉宇间多愁意,他见到阮卿,面上愣了一愣,有些惊喜行了个礼:“见过县主。”
阮卿一愣,有些没想到这儿有人认识她,也没想到会唤她这个称呼。
她连忙将人扶起来:“老先生您这便是折煞我了,快起来。”
老人颤颤拄着拐杖坐下,慈眉善目地看着她笑道:“县主出生那日,我有幸在阮家吃了一场酒,佛光漫天,那日真真确是个难得的吉兆啊。”
阮卿出生那日正值佛诞日,佛光漫天,当日皇上便封她为乡君,阮家在京城中荣极一时。
谁曾想却是皇帝忌惮阮家的伊始。
阮卿眼神淡了淡,神色未变,坐在他对面笑了声:“既是长辈,更不该行礼了,我听闻老先生此番是有事商议?”
说到这,老先生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们可能不知道,前几个月,上面要求调整税率,尤其针对我们这些商户,几乎翻了几个翻,正值天灾,我们生意也难做,最开始还好,往后几个月,逼死了不少小商户,真是没有活路啊。”
三人面面相觑,阮崇之率先开了口:“老先生,您且放心,官府近日不会运转,这t税自然也不会收的。”
老先生摆摆手:“这我知道。所以我今日就是代表彭州城里其他的商户一起来的,我们都听说了你们自掏腰包给重建彭州的难民发钱的事,这彭州城也是我们的家,与其把钱给上面那些尸位素餐的官老爷,我们更愿意把钱给你们。”
“这……老先生使不得,我们哪能用你们的钱。”
“钱我家中仆人已经归整好了,晚上银子就能到位。”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重重行了个礼,“我替彭州城的大家,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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