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将军(22)
作者:月与巫山
阮卿默然。
“你兄长被停职了。”裴一远几句说了今日朝廷上的情况。
“真是……”阮卿摇摇头嗤笑一声,不欲再语。
愚蠢的皇帝,自私的大臣,没救的王朝。
她如是想着,心里蕴着一线怒气难以发洩,她只想离裴一远这个皇帝爪牙远一些,于此,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更抗拒和裴一远交流。
她大哥什麽错都没有。
她的脚步越走越来,将近府门,她脚步忽然一顿,如有所察一般,巨大的爆炸声席卷而来,沖击自她身侧袭来将人狠狠沖撞出去。
门口都是聚着的百姓,这是阮卿的第一想法。
怎麽又炸了,这是第二。
倒霉。
第 11 章
两浙暴雨频发30余日,阴雨绵绵,苏、松、常、镇诸府皆被淹没,水深数丈,庐室漂没殆。
阮府。
阮崇之在阮家此辈位列第一,阮卿大哥。
他面前坐着一女子,生的楚腰卫鬓,含情凝睇,巧笑间便是风情万种,她眼底蕴着些愁意说了到阮府许久的第一句话:“爷,您且将奴送回去罢。”
此番皇帝的撤职圣旨适才落入扬州。
阮崇之擡起一只手,示意此事不必再提:“不必自扰,你且好生休息,日后我将你寻一处宅子便好好生活吧。”
女子蓄起一汪泪,看起来分外可怜,她盈盈拜下,侧脸轻轻贴在阮崇之腿边,抽泣道:“爷,奴能为您做些什麽。”
“你先起来,不必跪着。”阮崇之有些扰,面前女子却如何不肯,他只得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名柳盈,徽州柳子镇人。”
“怎的……”
“您想问奴为何会流落风尘吧。”柳盈抹去眼角的泪,“奴的家乡虽穷,但也算自给自足,不常与外人交流,家中上头有一哥哥,原本是算的安稳,不想一日掳走,后来辗转便落了这。”
“掳走?可是人伢子?”阮崇之眉心紧皱,一道深深的折痕,他扶起柳盈坐在自己身边问。
大周一禁贪污二紧拐卖妇女人口,面上只有柳盈一人受灾,暗里却不知已经糜烂成如何,徽州富饶,不该有如此大的疏漏。
外面雨幕细细密密落下,蕴开烟幕,浸入烟色。
京城繁华,浓墨重彩,近日日头正盛,将迎盛夏,半月前刘府的那场爆炸悄无声息落入了平乏,近日城中那街再不见刘府一牌匾。
“咳咳”
阮卿无力地睁开眼,睫羽蝶颤般欲飞,眼前只见了一条缝,右半边身子火燎般的疼,夺去了原本便罕少的气力。
“小姐您可算醒了!”望月听见动静跑进来,想抓起阮卿大哭一场却又怕碰着原本就脆弱将醒的人。她从桌上倒来一壶茶,用细毛笔沾了水细细抹在阮卿干裂发白的嘴唇上。
沾了水好一会阮卿才算是回了点力气,她试着牵动了身子,肩胛腹部并无太大痛感,她忽然想起来问:“裴一远呢?”
那日情形她记得,若非裴一远及时接住自己,恐怕更糟。
她隐隐动了动左手未伤的手腕,这只手腕在沖击下打在裴一远手上被自己系的佛珠上,疼得让她至今记忆深刻。
“江南水患,近日朝中都在讨论这件事呢,唐二大人为这事来了几回,见您没醒这才走了。”望月道,“前些日子裴大人常来,近来似是忙了,倒是裴夫人常来。”
阮卿表示知道了,让她去唤了唐二。
待望月走后她才静下来思考当日的问题。
那日她离府门百姓不过数米距离,如此巨大的爆炸,那麽多人必然伤亡,现在呢,情况如何?
她撑起身子靠在床栏上,伤口的疼痛让她不住地抽气,额间泌下豆大的汗珠。
“怎麽起来了?”
一道男声传来,有些僭越的问话。
阮卿皱起眉,他原以为是唐二,却不想正巧对上裴一远那双有些淩冽的凤眸。
“你怎麽来了?”她下意识问。
裴一远倾身扶起她的肩膀,从贵妃椅上拿过一个软枕垫在腰部将人靠好后掖好被角,随手撩起衣袍在圆香几上坐下。
阮卿擡眼,哀怨地瞪着他的眼睛。
“……”
裴一远轻咳两声。
“做什麽。”
“头发。”
“压住了。”
裴一远顺着腰后看去,只见一绺乌黑的长发顺着软枕卷了进去,一靠下去便扯着疼。
“……”
“抱歉。”裴一远把软枕摆好,重新坐了回去,自顾自给自己倒了壶茶,一口闷尽。
“你别喝我茶。”阮卿凉凉道,“糟蹋东西。”
裴一远挑起眉,打开茶壶盖子嗅了嗅,挑眉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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