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将军(169)
作者:月与巫山
但此时裴府门前却是无人迎接,只有一个门房迎着二人往正房走。
一股异样蔓延开。
阮卿将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正要行礼,就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阮砚洲。
“二哥?”她惊呼。
裴母使了个眼色,门房了然将门关上,然后道:“你二人都辛苦了,坐吧。”
“爹呢?”裴一远随口问道。
很普通的问题,裴母却罕见地沉默了。
“出什麽事了?”裴一远拧起眉,连阮卿都不禁紧了手中的帕子,一股不安感顺时蔓延。
“下狱了。”阮砚洲说完这话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靠在椅背上。
“下狱?!”裴一远噌地站起来立刻被裴母拉住。
“冷静一点!”裴母喝道,“这麽大的人慌慌张张像什麽样子!”她叹了声,像是枯朽的风,“皇帝这是要清算裴家和阮家了。”
裴母话音落下,阮卿没有一点意外的情绪,或者说从阮砚洲出现在裴府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了预感。
“什麽理由。”阮卿垂下眼语气平稳,一圈圈转着手里的镯子分散注意力。
“谋反。”
第 82 章
几人各自散了, 裴府外面从二人马车进京的那一刻,外面便散落着零散的御林军,紧紧盯着裴府的一举一动。
按裴母所说, 宋弘文在例行巡查城内治安的时候,意外撞见一个外邦人士,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便一路尾随,却见他到了一个偏僻的宅子见了裴大将军, 两人不知说了什麽,一直等二人离开之后,宋弘文才敢现身。
本是随意搜查, 却不想在房中搜出了一件明晃晃的龙袍!
天子震怒, 裴大将军即刻下狱,最后竟发现这栋房子的地契写的是阮鸿铭的名字,还不等消息传出宫, 御林军已将阮鸿铭下狱。
而两家家眷,一则是军功震天, 二则是阮鸿铭桃李天下,最重要的一则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即便如此,京中人都知道阮、裴两家的气数已尽, 失了帝王的信赖,又还有谁能在这吃人的京城立足?
阮卿带着帷帽行在形形色色的人中, 耳边是茶楼中说书先生传来的抑扬顿挫的声音,话里话外赫然将昨日忠臣说成一只啖血的怪物。
她仿佛没听见一般,径直上了福德楼天字间。
推开门, 梁晓初、韩佛葆、武安伯,还有各部零散官员皆坐在册。
还有林生, 当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已经成了兵部的三把手。
见她进来,衆人纷纷起身抱拳行了礼,梁晓初手上轻轻摇着折扇微笑致意。
阮卿脱下帷帽,一双秋水瞳淩冽又温和:“见过诸位。”
她走到衆人给她留的主位上毫不扭捏地坐了下来,环视一圈道:“我就开门见山了,上月我暗地前往边疆,找到了刘家贪污案、京城春风阁背后的主导者,并将人证带来了京城。”
此话一出,衆人哗然。
一个礼部官员唰地站起来急切道:“郡主此话可当真!”
“真。”这人是她父亲的一个学生,往日不声不响,大厦将倾的时候居然难得未走的猢狲。
她难得给了几分好脸色。
“如果真的如此,老师定然有救!”那官员年轻的面皮上划过几道泪,泣泣哭起,堪堪被其他几个同窗劝着才只了哭声。
正当衆人沉浸在一片喜悦中的时候,阮卿慢条斯理开了口:“诸位稍慢。”
衆人疑惑不解地望着她。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阮鸿铭是被裴大将军无辜牵扯的,而只要找到背后真正的通|奸叛国之人,那阮鸿铭身上的冤屈自然也会洗清。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阮卿唇角平直而紧绷,“各位如果只当今日是一桩陷害,那罪名永远也无法洗刷。”
梁晓初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
阮卿微微一笑:“三皇子殿下,你我大业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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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阮卿才从裴一远口中得知梁桦回京乃是陛下召见,为的是一场难得家宴,所有去往封底的亲王通通召回了京。
三日后,阮卿和裴一远坐了一辆马车从裴府出发。
毕竟在衆人眼里,裴一远依旧是拼杀匈奴的少年战神怀远将军,而阮卿依旧是那个莲花般的慧安郡主,身上甚至绑着一根隐约而现的姻亲。
彼时阮卿穿着一件秋白色对襟襦裙,系着五彩璎珞,佩翡翠耳坠,整个人干净又出尘,连妆面都只是简单的装饰。
马车停在下马碑前,裴一远倾身将一根腰带系在她的腰间,重新整理了那根五彩璎珞,右手扶着阮卿下了马车。
二人一下车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大臣的目光,随着马凳落下,原本熙熙攘攘的下马碑仿佛施了噤声术般,一边不住地打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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