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他悔不当初(343)
作者:戏双鲤
温软的唇轻轻柔柔地吻着,肆意撩拨,又若有若无,酥麻感仿佛从唇落之处蔓延,抓心挠肝,蚀骨难耐。
“粟……粟粟,你别……”叶景策被压住的手隐有发力的架势,沈银粟按着他胸口微微擡身,一双水亮的杏眼故作无辜地看去,“阿策,我别怎样?我亲一亲你,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叶景策的声音战栗,气息沉重,带着微微喘息,眼尾的红晕显得整个人异常生动,那双被压住的手终于忍不住挣开禁锢,紧紧箍住身前姑娘的身子,让她与自己的身体紧密相贴,得以听清自己难以啓齿的低语。
“我喜欢夫人亲我,但是夫人,我现在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叶景策说着,讨好似地亲了亲沈银粟的耳垂,见那姑娘满意地笑起来,俯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是阿策,我好累啊,我偏不想帮你,你说怎麽办?”
沈银粟慵懒开口,“不如,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帮你。”
温热的气息洒在叶景策耳畔,擡眼看去,那一双杏眼水光潋滟,朱唇轻啓,带着计谋得逞后的盈盈笑意。
屋内红烛燃得旺盛,帘帐微动,如红波蕩漾。
“求你。”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眸色含情,“夫人,求求你了。”
沈银粟满意地笑出来,未等俯身再答话,只觉眼前天翻地覆,脊背瞬间陷入一片温热的被褥,身前男子微微躬身下来,散落的长发轻轻落在她满是红印的白皙肌肤上,他俯首,沿着她的颈向下吻着,眼中浓重的情欲丝毫不加掩饰。
耳边传来男子喘息的安抚声,腰身被人托着微微拱起,沈银粟下意识地抓紧床单,恍惚中,听耳边传来没羞没躁的低语声,“我既然求了夫人,夫人便发了善心,今夜多费些力气陪我吧。”
红浪翻滚,烛火摇曳。
杯中游鱼戏水,弄浪不断。
庭外,雪落纷纷,以北的遥远城池不知为何炸开烟火,璀璨的光火描绘与漆黑的夜空,划过灿烂与绚丽。
营中许久未曾这样放肆过,衆人七倒八歪地醉成一片,只待第二日一早,鸡还未曾打鸣,院内便传来熟悉的大吼声。
“我这眼睛怎麽肿成这样了!是哪个小人昨晚趁人之危对我动手了!趁老子没想起来最好主动站出来,不然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是谁,我定把你的眼睛也打出两个黑眼圈!”
文昭的大喝声惊醒院内一衆将士,将士们站在庭中对望着,欲言又止半晌,仍是未洩露半个字出去。洛子羡闻声从屋内走出,饶有兴趣绕着文昭看了两圈,而后啧啧称赞:“斯,你别说,念尘这两拳打得还挺对称。”
“念尘?!”文昭大叫一声,“是那和尚打的?!他凭什麽打我啊!趁人之危!他还有没有僧人的僧德了!”
“凭什麽打你?”另一侧,清冷的女声传来,江月一大早被文昭吵醒,而今一身戾气,猫似的漆黑大眼紧紧盯着文昭,冷喝出声,“凭你这一大早扰人清梦,就配得上念尘大师给你那两拳!”
“我……我不跟你个姑娘家争吵!我找念尘去!我倒要问问他,他凭什麽打我!”文昭被江月骂得心虚,梗着脖子辩驳回去,声落,身旁洛子羡不紧不慢地开腔,“文昭,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得罪念尘,毕竟你昨日那般行径,莫说念尘,是人都会给你两拳。”
“殿……殿下您怎麽也这般说。”文昭一愣,气势忽而弱了下来,“我昨夜醉酒后……不会真对那秃驴做了什麽过分的事吧。”
“倒也没什麽,不过是酒后有感而发,说看了叶将军和郡主的婚礼,明白了什麽叫只羡鸳鸯不羡仙,而后非拽着念尘大师陪你喝酒,他不肯喝,你便硬要往他嘴里灌,后来还要给大师介绍自己的表妹,说要为大师促上一段姻缘。”
洛子羡笑眯眯地说着,一侧倚在门框上的江月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文昭。
“将军怕是不知,您昨夜非但给大师灌酒,还说他若不喝,就扯烂他的衣襟,后来您被打了一拳也是一样的不安生,扯着大师的衣角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讲故事,从你儿时尿床被揍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你暗恋哪家姑娘,大师嫌你磨叨,无奈之下就只能再给你一拳,让你睡过去了。”
“我……我那不是喝醉了吗!不然……不然我怎会做出这麽荒唐的事!不行,我得和那和尚说清楚,他可别到处说!”文昭说着便要向外走,刚迈出院子,正对上打水回来的念尘,下意识便擡手抓去。
“喂——”
“刺啦——”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念尘低头看了看自己昨夜刚补好的布衣,又看了看文昭理直气壮的嘴脸,不等文昭开口,擡手便是一发力,直将之人扔出院落,擦着地面滚落至院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