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他悔不当初(322)

作者:戏双鲤


“祝师兄,您别气,若是气出个好歹,到时候我们成婚,你可如何来啊?”

阿策!沈银粟急着要说话,侧目看去,见叶景策同她眨了眨眼,虽是笑眯眯的神情,却没有半分放开她的意思。

你!

沈银粟心中一横,张口就咬了上去,掩着她嘴的手瞬间一收紧,叶景策咬牙紧绷着镇定神色地向沈银粟看去,后者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手。

放手?做梦!他叶景策就算手被她咬掉了,也断不能在此刻放手!

怀中姑娘咬地越发用力,叶景策视若无睹地笑着,毫不让步地盯着祝无声,直到手上有了细微的血丝,沈银粟缓缓松口,祝无声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叶家小子,你手不疼吗?”

疼?别人想疼还疼不到呢!

叶景策一仰头,叫嚣道:“我都是她的,她咬哪儿都成,咬成什麽样我都受着,谈何疼痛!”

男子的声音噙着笑意,军中瞬起一片欢声,沈银粟默默闭上了嘴,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她同叶景策商量商量,他那手也别捂着她的嘴了,直接帮她把脸捂上吧。

“你……你这小子害不害臊!”祝无声气得涨红了脸大吼,气急败坏道,“粟儿,我就说着小子一肚子坏水,就会动手动脚吧!”

动手动脚?

叶景策闻言笑得更欢,微微眯眼向祝无声看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就动手了,又怎样呢?

还是各种意义上的动手……

叶景策轻轻蜷了蜷手,咬伤处还有些酥麻,她果然舍不得真使劲儿咬他!

“你小子……你真是……你真是不要脸到让我无话可说,你看看你这得意的嘴脸!这做派!跟那恃宠而骄的男宠有什麽区别!!!”

祝无声嘶吼出声,身后师兄弟们忙义愤填膺点头,连同红殊都眨眨眼,艰难地点了下头。

广袤的天地间,男子的呼声不断回蕩,鸦雀无声间,叶景策纯良地笑了笑,不急不恼地平静道:“那还是有区别的。”

一衆视线投过来。

叶景策一字一句道:“我正规!且唯一!”

借刀杀人

营中死一般的寂静, 祝无声惊叹叶景策异于常人的脸皮,嘴角颤了半晌,却只撂下一句毫无威胁的狠话。

“叶家小子!等你回来的!等你回来, 看我如何教训你!”

话落, 洛子羡也擡眼看了看天色, 笑着同叶景策劝道:“好了阿策,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出发了。”

“知道了。”叶景策应下一句,松开捂在沈银粟嘴上的手, 转而去握住缰绳, 余光处瞥见身前的姑娘嫌弃地瞪了自己一眼,虽未出口斥责他,却在嗓中轻哼了一声,转而看向马下的祝无声。

“师兄, 你切莫同阿策一般见识, 你本就肝阳上亢,容易气坏身子。”沈银粟安抚道,又同一侧洛子羡叮嘱,“二哥,我和阿策先行一步,待你率军从南路抵达五道峡高地之时,我们会同你回合。”

“知道了。”洛子羡点点头,沈银粟见状放下心来,侧首微微向后看去, 叶景策立刻会意, 扬声号令军队啓程。

衆人目送着军队浩浩蕩蕩地离开,大老远的仍能依稀辨认出叶景策锲而不舍的追问声。

“粟粟, 你冷着脸不说话做什麽?你不同我说话,可是同我生气了?”

“和你说话,我牙疼。”沈银粟冷哼一声,叶景策微微蹙眉,“牙疼?是我手上的骨头太硬,你咬的时候硌到了牙?”

“是你方才说话太酸,酸得我牙疼!”沈银粟狠狠回了一句,瞥过脸去,叶景策忙不叠地辩解起来,四周将士瞧着,忍不住笑出声,爽朗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之中回蕩开来,望不到尽头的雪原上,军队愈行愈远。

五道峡居于两军城池中间,距离大营不过几日距离,高耸的岩壁伫立在峡谷两侧,寒风席卷着厚重的细雪扫过壁上碎石,稀碎的坚硬石块便松动开来,落入深不见底的峡谷。

重岩叠嶂间,不见天日,淩冽的冷风裹挟雪雾,肃杀之感从足下蔓延。驻马回缰于谷前,叶景策从马上跃下,伸手扶着沈银粟站定于雪中,扬首望着面前幽深的峡谷。

兵器的摩擦声,战马的嘶鸣声,无数吼叫怒骂似乎再次回蕩起来,他眼前莫名浮现出元成泽和叶景禾交战的身影,寒意一瞬间袭上大脑,整个人犹如被钉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谷中扬起的雪,直到沈银粟连喊几声后才恍惚地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地向她看去。

“怎麽了?”

“没什麽,不过是看你出神,有些担心。”沈银粟摇了摇头,似是察觉到叶景策掩着的情绪,也不多问,只握住他冰冷的手暖了暖,轻声道,“既然是要让我见一见着峡谷的真实图景,你便带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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