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781)

作者:刀尾汤


“杜阿兄啊!你起身了嘛。我就说你像牛一样壮实嘛……哇姨妈,姨妈来了!”

杜泽擡起头,这个年过三十大儿子已经能去打酱油的男人沉默地望着刚从府衙里出来的女人。

没有风在吼,没有马在叫,但嬴寒山听到自己的心在咆哮。

“你等等……”她说。

“姨妈。”杜泽说。

嬴寒山正在咆哮的心在系统的冷笑中噶几一声死了。

林孖确实不是来带着杜泽认亲戚的,嬴寒山和苌濯回来的消息已经在府衙中传开。

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确切知道他们去做了什麽,但林孖不在这群人之列。

从下生在就在望潮舔血的白门匪有自己的直觉,他能嗅到下一场战争将要来临的预兆。

“姨妈,阿兄,”他说,“要打大仗嘛,也带上我,我和兄弟们都很能杀敌的嘛。”

嬴寒山看着他睁大的眼睛。对,她说,要打大仗了,而且要用到你。

“林孖,你在白门湾那里,还有愿意到这里来的朋友吗?”

这个年轻人抓抓头皮笑了:“有啊,要是有田种哇……”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那张总是朝气蓬勃,带着点大型犬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严肃来。

“啊,”他说,“要我去叫那些浪里揾食的兄弟来?”

杜榆瞥他一眼,淡漠的眼眸中出现难得一丝困惑:“生病了?”

踞崖关比乌什要南不少,西不少,但有种北方关隘重镇的味道。

它像是一座钢铁巨兽张开的口腔,大喇喇向所有人展示着它坚硬的,锋锐的牙齿。

城墙上守兵所着的不是皮甲,而是铁甲,城墙下设深沟和拒鹿角。

它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所有人,此地做好迎击一切来犯者的準备。

“我记得老板好像跟我提过一嘴第五争不擅长守城。”嬴寒山从车帘的边缘瞟了一眼外面,“不太像。”

“如果一个人宣扬自己健康,那他很有可能是个病夫。一个人好斗,那他的心就虚弱。”系统说。

第五争看起来并不虚弱

“这里面有什麽误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误会,杀第五浱的是天雷,她只是抱着他往天上飞了几米而已。

但在人家地盘上的时候,人家说什麽就是什麽。特别是摊上一个思维节奏特别诡异的主儿时,只能自认倒霉。

嬴寒山试着推了推窗户,锁着,但锁得不太结实,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破窗出去。

但她一个人从这屋子里逃走容易,拖着苌濯逃出去还要混出这个军事化程度这麽高的城池,就不那麽容易了。

况且,现在逃走,谈判就彻底徒劳无功了。

上午谈判突然被一句杀爹搞僵之后,第五争就把他们两个扣在了这里。

原本被扣的只有她,苌濯可以返回,但他坚持主使不得返,副使亦不返,于是干脆也被扣在了一起。

苌濯跪坐在案边,他们没有被送进牢房之类的地方,仍旧按照使节的标準住在客舍——当然,没有人身自由。嬴寒山从窗边离开,在他对面也跪坐下去。

“你为什麽不走呢?”

苌濯的睫毛翕动着,他沉默了一刻才回答:“我是否返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阁下能够回去。”

“叫名字。”

“……寒山。”

嬴寒山点点头,现在他说话听起来顺耳一些了:“他不可能也不打算杀我,突然提起先王薨的事情不过是我否了他,他不痛快想把我扣下而已。”

“你看到了,这个人清晰又糊涂,讲作战时他很有章法,但和你谈话时他漫不经心,几乎是想到什麽说什麽。”

“他很难有什麽长久的阴谋和筹谋,扣下我只是扣下我罢了。你留下或者离开,都不左右他。”

苌濯轻轻摇头:“战事对谁来说都很重要。如果我回去,送回了出使的结果,他就更没有可能释放阁……寒山。所以,我也留在这里给他施压,无论如何,寒山不应该留在这样一个人手下。”

嬴寒山叹了一口气:“……事情反而複杂了。”

苌濯向后撤了一点,那是一个预备告罪的姿势,而在他说什麽之前,嬴寒山突然示意他不要动。

他这才发现他眼底乌青一片,衣角还破了个几个洞,边缘还有点烧焦的痕迹。

“没啥,就是昨天熬夜和缉拿冰风兽,所以受寒了。”苌濯迅速否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回来的路上又遇到火灵兽了,所以衣服才破成这样。”

“......是吗。”杜榆半信半疑。

没听说这两种妖兽会在晚上活动啊。

苌濯见他起疑,赶紧转移话题:“所以说你有这种法器吗,我不要求回答一定是最準确的。我只需要有个人帮我出出主意,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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