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729)
作者:刀尾汤
她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介于神和变异生物之间的某种存在,她赞同的事情他们都没意见。
而在忙碌中,嬴寒山的身份又一次悄然发生了变化、
叫一个万军从中(实际上只有不到一百人)取柯伏虎首级,重重包围中刺杀王驾(是天雷干的)的人“先生”似乎又有那麽一点不对劲,在几方合计之后,一个差官在某天清晨小心翼翼地叫出了嬴寒山的新称呼。
他说:“早,寒山壮士。”
然后被嬴寒山当场一个过肩摔。
新称呼在嬴寒山的强烈抗拒下作罢,什麽仙人啊英雄啊之类的称呼也一概被敬谢不敏。“就叫我寒山吧,”她说,“拿山当名号,本就挺大的了。”
裴纪堂没被这场改称呼风波影响,他原本是叫寒山,现在也依旧叫寒山,不过是悄然改了自称,从“某”换做更亲近些的“我”
世家文人就像没蒸透的馒头,嬴寒山想,外皮是软的,芯儿还又冷又硬。
不知道哪个时刻他们突然觉得可以了,那个又冷又硬的芯儿才化掉,他们才真正地愿意和你做朋友。
“某”化掉了,“我”出现了。
以乌什为中心,两位王子带着各自的人打了好几场才划分出领地来,这期间淡河安安静静,趁着双方打架自顾自把春耕布置完了。
民以食为天,反不反的,都得吃饱饭。
随着稻子逐渐生出小苗,燕向北迁徙,一队车马迎着逐渐酥暖的春风向淡河来了。
来人自称淳于顾,是长王子第五煜的幕僚,自王子死后他屡遭追杀,无所依靠,于是带着能收拢的门客前来投奔裴纪堂。
他来那天嬴寒山恰好不在,她陪着嬴鸦鸦出城给黄三玉上了坟。
鸦鸦在坟前哭得声音都带上嘶哑,仿佛是要把郁在胸膛里的一股气全都吐出去。
嬴寒山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她累了,靠着她闭上眼睛才抱起她上了马
这个“也”字有些奇怪,但嬴寒山没问。她伸手挼挼嬴鸦鸦的头发。
“不会,”她说,“你阿姊与天同寿。”
送嬴鸦鸦回房,正赶上裴纪堂在书房见那位第五煜的门客。
隔着门嬴寒山听到那是一个沉稳的青年人声音,言语间带着悲愤的哽咽。
“煜殿下宽厚仁德,从未与人为恶,却横遭同胞兄弟之毒手。”
“顾承旧主恩,本应死节,但若顾身死,殿下之仇便无人可报。乞请足下收留我等,必肝脑涂地以效。”
裴纪堂安慰了这人几句,等待淳于顾稍微止住哽咽之后叫人带他去休息。
书房门被推开,那个衣有烽烟色的青年刚好出来与嬴寒山打了个照面。
“你站住。”嬴寒山说。
你丫不是叫公羊 古吗?
“我……想去一趟叶家祖宅。你说你父兄下落不明,你母亲应该也还安葬在那里,我想……”
他擡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
“想替你探探路,有消息之后,我同你一起迎他们回来。”
我记得你的愿望。
我想实现它。
第 306 章 帷幕之下
“今日我寻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到了从州,想着一别许多年,我也该看看自己这个侄儿长成人是什麽样了。”
他真仔细看了看裴纪堂:“与我所想相类……”
“你极肖你生父。”灵兽失控咬人,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去说,苌濯控制不住自己的契约兽,将来必会被人诟病。
嬴寒山赶到现场,齐陵已经被擡走。
只剩一地血迹,满地狼藉,还有死死抱住焱兽脖子的苌濯。
他红着眼睛,惶惶不安地望着她,“师父,不是焱兽的错,是我没有管好它,你要罚就罚我吧……”
谁都知道嬴寒山视齐陵如命,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他分毫。
当年得知灵犬伤了齐陵时,苌濯也曾安慰过自己,嬴寒山不会杀它。
结果一进去,便看到满地的鲜血,灵犬倒在血泊之中,脑袋滚落在地,死不瞑目地睁着双眼。
苌濯脑子一片空白,什麽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嬴寒山愤怒的声音:“苌濯!你纵犬行兇罪加一等!自去领二十鞭子,寒崖间禁闭一月!”
鞭子打在身上,还没有他心里疼。
在寒崖间挨饿受冻的无数个日夜,他想起的,都是曾经嬴寒山说要对他好一辈子的话。
怎麽就……食言了呢?“突然头晕,”嬴寒山站稳身姿,又想起了什麽,“我想去祭拜母上。”
林孖适时松手,“我去拿香火。”
她的母上就埋在寒峰山上,她生前为此尽心尽力,死后也放心不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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