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604)
作者:刀尾汤
“你除了喜欢杀点人,脾气不太好,还不会说话喜欢威胁人,还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之外,也没什麽别的不好了吧。”
苌濯:……
他揪着人的后领把人拎上剑:“你今天利用了我,作为交换,你需得去我院子里学习阵法。”
嬴寒山:?
“我不要,我已经很累了,我要睡觉。”
苌濯声音不变:“若是不应,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嬴寒山看着格外远的地面:……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怕你,我怕你还不行吗?放过我吧,我昨晚就没睡好,我就想好好睡一觉,不可以吗!”
嬴寒山的挣扎没有用,她还是被苌濯揪着后领拎到了自己院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苌濯的院子,但她没有一点兴趣,因为她发现苌濯专门给她在院子里放了一小桌案,与她的不大的身量正好契合。
不仅如此,四周还放了许多照明的夜明珠,一看就是早就做好了让她从早学到晚的準备。
天爷,她高三都没这麽用功过,而且阵法是什麽很难的东西吗?真的需要这麽努力去学吗?
她愁眉苦脸:“苌濯,说真的,你不如直接把你要解的阵法给我看得了,说不好我一下就解了呢,是吧。”
苌濯将一沓阵法入门书籍摞在桌案上:“不行,以你现在的水平,便是看一眼,都能吸干你的灵力,你需得从头学。”
书籍的高度震惊了嬴寒山,她抖着手抽出一本掀开,是密密麻麻的字。
她眼前一黑:“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苌濯没杀她,还指挥自己的剑抵在她腰后作为威胁。
她只好开始学习,学着学着眼前逐渐迷离了起来,但是腰后还有剑。
这把剑很奇怪,全身漆黑没有光泽,最主要是像是活的一样,苌濯不在也一直监督她。
稍微动一下都要敲她的脊背。
跟它的主人一样烦。
她一把握住剑柄把剑拽到身前:“再动我把你丢进火坑熔了。”
剑竟真的没有动弹,可嬴寒山越来越困了,她眼睛一闭,趴在了桌案上,剑被她压在身下。
屋里正在修炼的苌濯似有所感,他起身来到桌案前。
桌案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晚风拂过,将她铺在桌案上的发丝吹散,露出他那把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剑。
他的剑有灵,还十分有脾气,谁都不能碰一下,现竟然被人压在身下。
他蹲下身,点了点剑身:“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兇?”
剑亮了两次,亮一次表示认同,亮两次表示反对。
它觉得嬴寒山不兇。
他皱眉:“都这样欺负你了,还觉得她不兇?莫不是收了她什麽好处?”
剑又亮了两次。
“啧,”苌濯又点了点剑身,“难不成你还喜欢她不成?”
剑亮了一次,这一次亮得格外快。
他顿住,随后面色一沉:“不準喜欢。”
剑没了动静,像是在生闷气。
苌濯的视线又落在压剑人的身上,眼睛紧紧闭着,睫羽落下一团阴影。
嬴寒山,嬴家不受宠的小姐,天赋平平,性格软弱,从不与人争执,被人欺负后也只会道歉。
这是他探听得知的嬴寒山。
与他接触的嬴寒山全然不同。
她分明胆大,且睚眦必报,自身过不好,就要让别人更加不好。谁惹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还会揪他的寝衣,会做许多匪夷所思的事,还会得寸进尺要他做什麽飞剑车夫。
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嬴寒山早就不是嬴寒山了。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麽目的?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嬴寒山面颊上。
惊醒的嬴寒山:?
她看着近在迟只的手指,和近在迟只的手指主人。
她:……
她很气:“苌濯!我都睡着了!我是什麽很贱的人吗,这辈子必须学习吗!”
苌濯看着格外暴躁的人想了想,还是什麽也没问。
前后是否是一个人好像不重要,有没有目的好像也不重要,若是于他有害,杀了便是。
更何况她于阵法一门的天赋很罕见。
他别过脸,把脑中的所有想法全部清空,只说了句:“你压到我的剑了。”
嬴寒山:……
她猛地站起身,把那把黑不溜秋的剑扔在苌濯身上:“今天这个习我偏不学了,你不满意就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
说着她气鼓鼓地走出院门,走到院门后又猛地回来。
她揪着苌濯的领子把人硬拉下来,勾起指尖往脸颊狠狠戳下去,直到白皙的面颊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红印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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