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倌(58)
严靖飞看了半晌,越看脸色就越差,最后都几乎称得上煞白了。
最后他低声诅咒了句什么,然后一把扯开我肩头上的衣物,低头凑过去含住了我中针的部位。
“哎哎你干什么?”我被他那突兀暧昧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莫非他忽然开窍了发现了我的诱人魅力想要非礼我?正在琢磨着我是推开好还是顺从好还是半推半就好呢,却感觉到他已经开始重重地吮吸起来。
温暖柔软的嘴唇紧紧贴合在肩头肌肤上,那几乎灼热的温度和如被羽毛轻抚过般的酥麻感觉令我不由心中一荡。
我慌乱地低下头,却见他干净修长的脖颈正毫无保留地裸、露在我面前,就连那细微的淡金色绒毛都显得说不出的美好诱人。
我只觉心跳立刻加速,下、腹部更有熟悉的热流涌动,不禁暗暗诧异:难不成那银针上涂抹的其实是春、药?
正在心猿意马难以自持间,严靖飞已经抬起头来,将吸出的毒血吐到地上。
“怎么样?”我一脸紧张地看着他问。
“不太妙,”严靖飞俊眉紧锁道:“毒已进入血液,无法全部吸出,必须尽快寻到解药,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正文 偷了块西贝货
这个结果我早已料到,闻言倒也没有太过沮丧,只皱皱眉,没报太大希望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解药又到哪里去找?”
出乎我意料的是,严靖飞竟然点了点头,我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问道:“你真的知道?”
严靖飞道:“既然是在赵王府中的毒,自然要去问李颐策拿解药了。”
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床上,垂头丧气地道:“找他去要解药那不是与虎谋皮是什么?那小子心肠歹毒睚眦必报,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咱俩拖出去砍了。”
严靖飞道:“我拿麒麟玉璧去交换解药,他必定会答应。”
“不行!”我闻言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绝,同时双手隔着衣服握紧玉璧:“那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偷回来的,怎么能就这么还给他,那样我不是白辛苦了吗?!而且你也说了,李颐策那小子狼子野心,把麒麟玉璧还给他,他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会造反的!”
严靖飞一双黑眸严肃地凝视着我,口气轻柔却不容拒绝地道:“麒麟玉璧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性命来得重要。更何况玉璧还回去了以后还可以找机会再去偷,你若是毒发身亡了难道还能再复活过来?”
听到他把我的性命看得比麒麟玉璧更重要,我不禁一阵感动,当下点点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是我犯糊涂了。”说完,坐起身来从怀里掏出那块用布包裹着的麒麟玉璧,打算交给严靖飞,再由他去和李颐策谈条件换解药。
严靖飞伸手接过玉璧,正要回手收入怀中,脸色忽然一变,疾呼一声:“小心!”
同时闪电般扑在我身上,一下子便将我压倒在床上。
“唔……”我不由痛呼一声,感觉到连肋骨都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压给压断的同时,也听到头顶上空划过一声尖锐的利刃破空之声。
大惊之下抬头看去,却见一支利剑正插在上方不远处的墙上,尾羽兀自不住微微颤动。
我此时方后知后觉地醒悟,如果不是严靖飞反应迅速,估计我身上已经被利剑洞穿血溅五步了。
严靖飞低头见我无恙,这才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短刀,然后直起身子,随手拨开紧接着射进来的几支利箭,同时朗声说道:“门外可是赵王府的人?可否容在下先出去再说?”
门外静了片刻,然后才响起李颐策那熟悉的声音:“住手,让他们出来。”
这期间严靖飞一直护在我身前,随手拨挡射进来的利箭,直到李颐策话音落地,不再有乱箭射入,这才用空着的一只手将我从床上拉起,然后柔声问道:“你感觉怎样?可能下地行走?”
我此刻除了头有些眩晕,肩头有些麻痹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于是便弯腰穿鞋边点点头道:“可以。你留神着外面的偷袭,李颐策可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别被他平日里风流儒雅的外表给欺骗了。”
严靖飞点点头道:“我晓得。”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紧紧握着短刀,一步步走到门口,猛地一下拉开门,人却带着我退到门后。
见没有乱箭射入,严靖飞才走到门前,依旧把我护在身后,却对外面气定神闲地站在数百弓箭手摇扇子装风雅的李颐策道:“赵王爷安好?”
出乎我意料之外,李颐策居然认识严靖飞,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托严大人的福,还算不错。就是府内经常偷溜进来些宵小毛贼,令人不胜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