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63)

作者:云间竹雨


应该咬在这儿吧?

好像更软些。

少年想,有点儿后悔。

其实还有点想让她说喜欢他。

但那样他会变得更奇怪,所以暂时还是算了吧。

“要是能把你吃掉就好了。”

他由衷地说道。

沈知鸢瞪大眼:“这是不可以的。”

她两颊、耳朵都还留着将退未退的红意,阳光透过斑驳树影,落在她面上时就显得更加明显。

眼睛也瞪得圆圆的,银铃似的,完全难掩震惊,像被惹恼似的。

她惹恼了就不要搭理他了。

祁酩舟强压住那些莫名涌出来,沸水似地汩汩往外冒的恶劣想法,轻轻说:

“那好吧,对不起啊。”

却还弄了下她的耳垂,不晓得有多少诚意。

也、也没必要道歉啦。

沈知鸢倒有点不自在了。面上莫名热意还没褪去,她晃晃脑袋,很快大度地说:

“没关系哦。”

她还是那样想。

反正没有真掉块肉,随他吧。

心底却涌起股奇怪的情绪。

掌心发痒,她不自在地屈指挠了挠。

瞥见少年耳边缀着的灰羽坠子,刚才就有痒痒地拂过她脖子。

一想起刚才,她掌心又更痒了。

“这是什麽羽毛?”

忙说,欲盖弥彰似地岔开话题。

“鸢。”

沈知鸢没反应过来,“嗯”一声,还在想他怎麽突然只喊她一个字。

“我说,是鸢的。”

少年好笑地看她,又说:“就前几日,你睡着那会儿,在路上看着,喜欢,就带回来了。”

很快知道他说的是什麽时候。

“是打晕。”

沈知鸢认真纠正。

“对我来说又没差。”

祁酩舟笑,退后了点,长臂一伸将她从树上捞下来:

“反正都是你活着,没醒,不搭理我。”

那是谁整出来的啊?

沈知鸢心里嘟囔。

耳垂突然又被拨了拨,她几乎立刻就抖了一下。擡眸看他,他却只是垂眸看着。

那儿有个不太明显的牙印。

“不可以让别人这样咬你。”

祁酩舟把她的耳垂又弄得红红的,轻声说。

“我知道啊……”

沈知鸢立刻就说。

好坏都不晓得,让人这麽咬她,咬着趁她不备给她一刀子怎麽办?

沈知鸢还记着刚才四肢发软的感觉。

倒没想到她应得这麽快。

还好认真。

祁酩舟没忍住,擡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在姑娘家没抑制住的惊呼里,低头咬咬她的鼻尖,看她被他逼迫得半眯着眼,笑说:

“好乖。”

有的时候真的,

好乖。

“但不那麽乖也没关系。”

跟着他往帐子走,走没几步突然又听他说。

沈知鸢:“嗯?”

少年转过身,揪着她的袖子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垂睫淡道:

“出什麽岔子,把你命留好,我都可以兜着。不用瞎操心,你高兴点就成了。”

是指方才那句“好乖”吗?

沈知鸢微微怔愣,反应一下,才摇摇头说:

“我不会出岔子啦。”

他笑:“那多无聊?”

“也不会。”

沈知鸢说得很认真。

她没觉得她循规蹈矩的日子过得有多麽乏味可陈。

活着本来就是最最有趣的事呀。

何况,何况有遇见他,这几日已经够好玩儿了。

回到帐里,祁酩舟又该上朝了。

她背对着少年。

他也背对着她。

身后阵阵窸窣声,偶有金属碰撞的声响,是他在换衣服。可能还有把他那些叮叮当当的饰品都别下去。

“你右手边那条蹀躞递给我一下。”

冷不丁听他说。

沈知鸢往右看去,确实有条蹀躞带。忙拿起来,从椅子上跳下去给他。

他已经换好了朝服,绛紫色,绣径五寸的大独科花。左衽、广袖,形制上竟然和大齐差不多。

“之前没见你穿官服诶。”

沈知鸢很快走到他面前,说着,顺带往他两袖看了眼,却没看到绣蟒。

她稍稍愣住。

左日逐王,是亲王对吧?那不是该穿的蟒袍吗?是和南疏勒不一样吗?

“嗯,北疏勒不太计较这个。重要些的集会才要穿,平日随意。今日是肃吉要向单于献礼。”他解释说,捕捉到她很快挪走的一瞥问,“你在看什麽啊?”

沈知鸢摇摇头,无意去打听和朝廷有关的任何事。

“我帮你系吧?”她拿着蹀躞带,轻轻提醒,“你肩胛骨的伤。”

更衣她是爱莫能助了,但这个还是可以的。

“早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少年好笑看她,又问,“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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