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205)
作者:云间竹雨
方才同贺平蓟谈笑风生的模样蕩然无存。
看着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眸子被半敞窗户投来的光映出几分狼似的野性。
沈知鸢还恼着,下意识回呛说:“我怎麽知——”
话音未落,下颌被一口咬住。
他咬得蛮用力,带点儿不满,发狠似地咬在可能和她亲他一样的位置。
连着咬了几下,才咬牙切齿,又闷闷说:
“重新回答我。”
就连说话时都咬着她的下颌。
时而用力,时而放轻,和亲她时的轻重交替有异曲同工。
“我哪会记得啊?我当时也很小啊,”
沈知鸢被他咬疼了,眼泪差点都掉出来,委委屈屈道:“那会儿又笨,连和你见过面都不记得的。”
没料到她这麽说,祁酩舟立刻愣住。
不懂他怎麽突然啃她。
狗脾气,这样也像狗似的,还啃得好兇。
她就更委屈的:“我总共也没见他几次,每回见都要被贺夫子考察功课,哪有功夫和他说话?”
“我根本就不记得有那麽喊过他,最多也是阿娘和贺夫子熟识,让我喊几声礼貌点儿、亲近点儿。”
“他喊我重华公主又怎麽啊。我以前好像是有这个封号,后来给废了还是怎麽的。出嫁那日都没用,我自己也忘了。”
窗外的太阳悄悄移了位,光线挪动间,照得姑娘家下颌那块带点湿意的红印分外明显。
她眼尾也湿润润的。
还谴责地看他。
祁酩舟才反应过来有点儿过火了。
指腹摸索那点红印,带着他的气息应在她那儿。
他不太想停下,还想再过火点儿。
有种很奇怪的毁坏欲,想再看点她这样子、甚至更过分的模样。
视线在她眼尾停留剎那就忙移开了。
“阿蛮一点儿不笨的。”
祁酩舟压抑那股恶劣的沖动,伸手去抱她,低声哄说:“对不起啊,我的错。我有点儿,”
舌尖抵了抵牙,他才轻轻说:“不太喜欢你喊他哥哥。”
“在北疏勒,喊没血缘关系的男子‘哥哥’是和喊他‘情郎’没什麽区别的意思了。”
祁酩舟极小心地咬了咬她鼻尖,闷闷道:“你到现在都还在喊我全名,凭什麽就喊他这麽亲密啊?”
沈知鸢整个人都僵住。
……怎、怎麽会是这个意思?
沈知鸢愕然,两只眼睛瞪得圆溜,不太要相信,可他这副模样明显是在说真话。
刚才就像生气委屈地要把她吃掉。
“我不知道嘛。”沈知鸢倒能理解了,勾他的手指,轻声说,“那你不要生气啦,对不——”
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断。
“没生气。”他说,“我只是不高兴。”
沈知鸢沉思会儿问:“有什麽区别吗?”
“有。”
祁酩舟看向她,坦蕩蕩说:“生气是沖着你,不高兴是沖着别人。”
“但是你也不太搭理我。”
“因为会想起是谁害我对别人会不高兴的。”他竟然说得理直气壮。
好有道理。
全是歪理。
但沈知鸢还是顺着他,尽量诚恳说:“您说得有道理。”
他哼哼一声。
瞧出她的敷衍也没计较。
“我带你去见个人吧,”祁酩舟突然和她说,“你应该会想见的。”
沈知鸢怎麽也没想到会是玉珠。
眉目和蔼的女人坐在堂内,安静用茶,不时往另个方向瞧,像在等人。
沈知鸢立刻扭头看他。
“你梦里喊过想她。”祁酩舟向她解释,记起点什麽啧道,“就喊了‘阿白’的那次。”
当时他还以为阿白是她喜欢的谁。
结果是只狗。
……然后她还觉着狗比他可爱。
祁酩舟没忍住地又啧。
却还是垂睫看向她解释说:“你没有回上京,我就和大齐太子说了,说你很想见这位玉珠姑姑。让他问问,看她愿不愿意来。”
“玉珠姑姑已经还乡了,却刚好近北疏勒,赶上同使团一起来了。不然你可能还要之后才能见。”
“你要想和她出去走走,可以的,临城基本安定下来,我让侍卫跟着你们。钱我给——”
话音刚落,就被抱了个满怀。姑娘家埋在他怀里低声说:“我自己有钱的。”
她可能还要说什麽。
“那行。”还没开口,他就拍拍她脑袋说,“知道你很感激,不用谢,放心里就好。”
沈知鸢:“……”
但她仍蹭了下道:“谢谢。”
想起刚才车上的是,更有说服力地补充:“全天下最好的祁酩舟。”
再努力像他往日和她说的那样那样:“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