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165)

作者:云间竹雨


沈知鸢擡头挺胸,骄骄傲傲地同他说:“政斗时最喜欢抓哪些人当人质我还是知道的。”

“像我对你这麽重要的,肯定一抓就抓我。”

带点存心逗他开心似的意味。

“嗯。”

少年没忍住笑,坦率认了,弯弯眉眼真心实意的:

“阿蛮好厉害。”

等人走到面前时,直接拉着在腿上坐下。

环着她的腰,埋在她肩颈处,占有欲十足的、圈地似的动作。

沈知鸢立刻要跳起来,却忍住了。

他情绪其实一直都不太对。

总有种纸糊似的,风一吹就散的错觉。

她知道的,才特意在门口蹲守着要来看看他怎麽样。

其实应该让他歇歇的。

可南北疏勒谁也没给他喘气的机会,连个替舅舅难过的时间都不留。

她看见了,跪在单于府前的右贤王。

也看见了,被查出来和此事有关、压去斩首的一群人。

沈知鸢拍拍他搭在她腰侧的手。

承受这些事的话,两个人,比一个人好点吧?

默然片刻。

无意瞥见沙盘旁的画像,那画的是个青年,隐约有点儿眼熟。想了想,沈知鸢还是开口问说:

“他怎麽了嘛?你在查他?”

腰间的软肉被轻轻一捏。

她不自觉一抖,才发现是系带快松了,他替她绑上时无意间碰到的。

“没怎麽,”祁酩舟把她腰上那条的系带系紧,卷着末梢玩儿,轻声解释,“了解大齐近况时看到几个新贵。”

“你认识他吗?”他更轻地问。

“嗯。”沈知鸢立刻就点头,又补充说,“贺平蓟,我教习夫子的侄儿,以前见过几回。”

祁酩舟“喔”一声不再说话。

低垂乌睫,颊侧那片阴影愈发浓郁。

他心情好像更糟了。

是因为她回答得太短了吗?

沈知鸢想了想就说:“人特别好。”

立刻就听见少年“啧”一声。

她看去,祁酩舟就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没事,您继续。”

那还有什麽能继续的啊?

沈知鸢绞尽脑汁,才从个脑海犄角旮旯的地方拎起件事说:“你记得上次我和你看烟花吗?”

“嗯。”祁酩舟乌睫轻颤,“怎麽可能忘记啊?”

“那我也是哦。”沈知鸢嘿嘿笑说,“但再上上次,我看烟花的时候其实是七年前啦。”

灾星是不能过节的。

更不能出现在那些吉利的宫宴上。

每次过节,她都会被关起来。尤其娘亲不在后,她会被锁在冷宫里,关整天。

有时下人忘了,宫宴结束后还要关着,时常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缩在角落里,数外边的烟花,想象宫宴有多热闹其实也还算有趣。

只是到底比不上真正看的那一场。

沈知鸢擡眸和他对视。

少年安安静静听她说,即使她停顿了这麽久,也没移开视线。

那双眼眸里好似还落着篝火和星月交辉的夜空。

她没忍住笑,接着说:“以前有回实在热闹,我没忍住偷跑出来,差点儿就被抓着。贺公子正好进宫觐见皇帝,替我遮掩了一下。”

“再小点儿时,我仗着娘亲会替我兜摊子,脾气比较差,不想习字就在夫子那儿闹腾,弄断他一只玉笔。娘亲气得要揍我,也是他拦着说小事。”

“后来,后来年长些就见过一次吧。有回花灯节,娘亲说好带我出去逛逛,结果临出门时肚子不舒服。正好他有空,娘亲就说让他带我出去,他人好也答应——只是我没去就是了,在宫里陪娘亲解闷。”

贺平蓟长什麽样她其实看见前不太记得了。只是想起时,那段有娘亲在的时光竟然意外得清晰。

“挺好。”

突然听见他说。

沈知鸢困惑:

“什——”

余下的话语被尽数吞吃入腹。

少年毫无征兆地捧住她的脸,乌睫颤动,俯下身子蛮狠地衔住她的唇,一点点撬开,一点点舌尖描摹和占有。

查的时候,林辰逸顺带连这人的画像也给他了。

她娘亲给她物色好的,準驸马。

颇受太子信赖,是大齐近来炽手可热的新贵。曾求娶过她三次,只是全被齐后拦下来了。

她回去后,两人在上京早晚有个照面。

他在北疏勒。

还能不能听到她消息都难说。

将姑娘家那句困惑的“什麽挺好啊”吞吃殆尽。祁酩舟啄吮得愈发用力,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当啷一声,连别着的银饰都弄掉坠落在地。

都挺好。

她会活着。过得挺好。

“沈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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