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麽都会搞到手(24)

作者:辞绿


作为丝绸行的姑爷,总少不了与生意场上的前辈打交道。

她抹了把泪,苦笑一声:“丛霁……他原来是叫做丛霁吗?从前在虞州时,他与我说,他叫赵齐,是上京赶考的书生。”

崔宝音听到最后,总算听懂了这是怎麽一回事。

丛霁化名宋齐,娶了白柔晴,然后上京赶考。孰料这狗东西走了狗屎运,竟然得了状元,攀上了裴信姝的高枝,便不想再认从前的糟糠妻。

“你说你家遭了大火……昨夜我的人去槐枝巷寻你时,你落脚的小院也遭了火……”崔宝音皱了皱眉,“我听着怎麽就觉得这麽蹊跷呢?”

“恐怕不是蹊跷。”白柔晴已是泪流满面,“白家起火那一夜,我是被贴身婢女拼了性命拖进院里的水缸。翌日醒来,便见着她奄奄一息地靠在水缸边,称我昨夜怎麽也叫不醒……多亏有她,我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按理来说,我素来少眠,那夜发生如此惊变,我又怎麽会沉睡不醒!”

若不是为了救她,织春又怎麽会死!

崔宝音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丛霁怕自己在虞州娶妻的事走漏风声,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灭了白家满门,却没想到白柔晴大难不死,逃来了定京,兴许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依靠,又兴许想查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总之她找到了丛霁。

丛霁却又故技重施,想将白柔晴烧死在槐枝巷。

然而这次即便没有贴身婢女舍命相救,白柔晴却也还是逃了出去。还被她的人带了回来。

“这几天你且先在府上住下来吧,本郡主会着人去虞州查探你说的话是否属实。若是有假……”

白柔晴立时道:“若是有假,便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崔宝音轻嗤:“不得好死算什麽,生不如死,那才叫可怜。不过,”她话锋一转,又道,“若是真的,你放心,丛霁便是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她自诩不是什麽慈悲好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平天下不平事,只是有些事撞到眼前,若是不管,未免也太不像话。

况且也不需她劳心,只消动一动嘴皮子,自有底下人费神。她何乐而不为。

更别说,这事还和裴信姝有关系。

还是那句话,她虽然见不得裴信姝好,但也不见不得她这麽被男的骗。到底是从小认识的情分在里头——哪怕是从小打到大呢,也还是同旁人不一样的。

********

派去虞州的人拿着状元郎的画像,快马加鞭出了城,不过四日,便带着信报回了定京:

白柔晴所说,无一句虚言。

崔宝音当天便将裴信姝约了出来。

裴信姝还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一见崔宝音,便笑道:“接到你信时,我还在和阿霁商议,你生辰送你什麽礼物呢,”她忽然顿了顿,“呀,我忘了,你才被越家逼婚不久,恐怕听不得我说这些吧?”

谁能想到呢,龙王也有被水淹的时候,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崔宝音,竟然也能有这样的麻烦,真是老天开眼。

“你!”崔宝音刚想骂回去,想到白柔晴,又生生忍了下去,她喝了口茶,平複过心绪后,方才软声笑道,“是啊,我真羡慕阿姐你得了好姻缘,丛公子不仅生得一表人才,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可谓前途无量。”

听了她的话,裴信姝有片刻的失神。

是了,两人同是郡主,又年岁相仿,好多年前,崔宝音也是会唤她一声阿姐的。

她们如何就走到今天这般地步了呢?

她软和了语气,正要开口,望见崔宝音眼神里柔软又似乎隐隐带着怜爱的意味,却又猛地回过神来:“别以为你这麽说我就会上你的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来是有什麽事?”

“倒也没别的事,”崔宝音笑道,“就是想让你见个人。”

她说罢,身后扮作婢女模样的白柔晴便擡起头来。

崔宝音适时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两人,并且贴心地没有关上门——天知道裴信姝会不会被猪油蒙了心,即便知道丛霁不是个东西也愿意原谅他然后和他重新开始携手进退,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能气得呕出来。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今日定了定京城里最贵的茶楼,确保能听见裴信姝与白柔晴谈话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如此一来,丛霁自然没办法再翻身。

当然这也有贺初窈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她提出“万一丛霁咬死不认怎麽办”这个问题,她也不可能想得这麽周到。

去到隔壁的雅间,看着贺初窈满脸赞叹地望着她,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严肃开口:“你之前总夸这个知书达理那个温文尔雅,那你说说,咱俩今天这算t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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