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湄问九螭：“为什麽不肯回灵饰里呀，灵饰挺好的呀。”

九螭又恼又羞，被问也不好意思回答，装作没听见和贺兰瑜僵持不下。

洛知谦倒向贺兰瑜劝道：“我先给九螭治疗吧，他现在不愿意就算了，等稍微好点了就能回剑里。”

贺兰瑜好像还从未展示过九螭化成的灵饰，九螭每次出来也都是从剑里，难道是他们的灵饰有什麽不方便展示的？

据说有的灵魄化出的灵饰佩戴起来会有些尴尬，所以并不是所有主人都会把灵饰露在外面。

具体是什麽都先留到以后再问吧，洛知谦没深想，自地亮起法盘，法术显形，思无涯跟在他身旁準备一起帮忙。

“好，先疗外伤吧。”贺兰瑜妥协道，他虽是兇着在和他争执，但忧心忡忡的表情一直未改。

九螭也同意，只要不让贺兰瑜变出灵饰就行。他被贺兰瑜扶着坐下，洛知谦和思无涯为他治疗。

他们两人的灵力似乎真如洛知谦所说，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絮尧在旁边看着洛知谦施法，她有种感觉，现在除了她以外，他应该是其余人中灵力唯一充沛的。

这是怎麽一回事她毫无头绪，看洛知谦那样他好像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变化。

她仔细注视着他和思无涯的一举一动，白葭湄和云时，云翩都在一旁休息，约莫半个时辰后，洛知谦思无涯法术结束，九螭外伤已愈，内伤虚静养。

全程下来絮尧没看漏任何一处，但直到衆人起身，都没有何新发现和头绪。

“大家都恢複些了吧，我们可以动身了。”贺兰瑜在把九螭安顿在灵饰后就起身道。

絮尧走去洛知谦的身旁。

“嗯，走吧。”云翩回道。

“你是我世界的色彩，但灵都是灰白，这是什麽意思啊？”白葭湄盯着漩涡入口上的那行字问出声，“诶？颜色变回来了！”

白葭湄环顾四周，这里早就变成真实世界了，不过在幻境中的单一颜色褪去时他们注意力都在灵魄身上，没有及时注意到。

絮尧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而且幻境结束的契机恐怕还是因为旁边站着的洛知谦和思无涯。

不过她没打算多说，她只想问洛知谦灵力的事。

想都想了她也就照做了，没理白葭湄，而是拽了拽他的袖子。

洛知谦低头看来。

絮尧指了指他的胸膛，和他窃窃私语：“你的灵力，怎麽回事。”

洛知谦嗯声顿了顿，果然回答：“我不知道阿涟。”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可以感觉灵力在释放，但好像没有边际，我怎麽用都可以。我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些，阿涟有知道的可能吗？”洛知谦望着她的脸认真问道。

他一直都觉得阿涟和贺兰瑜一样聪明，知道的都很多。

絮尧在脑子里回顾自己这几万年的记忆，可即便她如此丰富阅历都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出现这种情况。

絮尧如实道：“我没听说过。”

洛知谦遗憾地点了点头道：“好吧。”

“你有觉得有什麽不适吗？”絮尧担心这股力量可能有害。

洛知谦否认道：“没有没有！和以前一样，我很好。”

没有危险就好，絮尧应声。

这边的贺兰瑜正在回答白葭湄：“意思应该是，灵魄有了主人，主人有了灵魄后，各自的世界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吧。”他视线定格在那行字上，看完后眼神中有些淡淡的忧伤。

“那后面那句呢？”白葭湄指着“但灵都是灰白。”这句话又问。

“后面这句……你们都是第一次来灵都，这里不比普通百姓生活的地方，大家最好不要让灵魄们出来，就算出来以后也千万不要离开我们视线範围。”贺兰瑜忽然这样交代道。

“嗯？”白葭湄不理解。

云翩走过来搂上白葭湄的手臂，对她隐晦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麽好地方，都不直说。白葭湄不禁这样想到。

贺兰瑜走到漩涡入口处前，沉吟半晌后道：“这里是可以是天堂，可以是地狱，有真心，更有假意。”

“我们来这的目的，大家都还记得吧。”

白葭湄眸光流动，语气诚恳：“嗯嗯记得！救灵魄！”

洛知谦同样回答。

贺兰瑜听后满意地微点点头：“嗯，记住我们来是干什麽的就行了，不管日后你们还会不会再来，我都相信这一次过后你们会有新的体会。走吧。”他率先进入漩涡入口。

絮尧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意外之色，贺兰瑜情绪似乎不如以往高涨，而他这般开朗的人居然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