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鸢鹿鸣(48)

作者:蜗牛


那小皇孙,倒是成了太子的独苗,谁要宁家出産的女子都善妒,太子妃没让任何其他妾室成功生下男娃。

“莫怪皇后急着召咱们回去,怕是想给三哥哥扣个帽子,说是三哥哥的暗害。”

“咱们囡囡可太聪明,不过这一回她怕是难以如意了,这次闷亏她必须得吞了。”皇后之所以如此蛮横,仰仗的就是母家的光环和太后的眷顾。

她与鹿鸣没有血脉关系,太后却怎麽说都是鹿鸣的亲祖母。早在皇后害死鹿吉的时候,太后就曾敲打过皇后,在那之后,皇后怎麽磋磨贵妃,太后都是束手旁观,却是不会坐视皇后戕害皇帝的血脉。

皇后如何购入那害人的药,罪证都已经经过十三支的手整理成两份,一份放在皇帝的御案上,另外一份放在太后的手上。

太后手边的那份罪证,包含了皇后这些年如何伤害其他的庶子女,皇后所做的这些,对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善鸢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惊悸,如果不是鹿鸣警觉,今日一早,或许被抓到和宁家女茍合的就会是鹿鸣,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她就觉得噁心至极。

鹿鸣对她做的那些事,不能和其他女人发生,就算只是挨个手指,对她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

瞅着善鸢苦大仇深的模样,鹿鸣还得安慰她,“这不就没事了?”

善鸢压制住了鹿鸣的手,“我话还没问完呢!”

“三哥哥,我曾听到你对宇文聪说过,你我之间只是长辈之间的一意孤行,宇文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对他的男女情分,就是在那一日被掐熄的,虽然她可以闭上双眼,佯装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她却不愿如此不明不白的过下去。

鹿鸣的好心情,因为乍听到故人的名字,蕩到了谷底。

宇文聪是鹿鸣心中的一根刺,从宇文聪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

宇文一族,与贵妃的母家沐恩侯府是姻亲,在朝堂上同气连枝,共同抵御宁家的势力,宇文聪应当唤贵妃一声姨母,他与鹿鸣是表兄弟,与鹿鸣同年同月同日生。

贵妃在生下鹿鸣以后伤了身子,再难有孕,宇文聪不仅止是他的伴读,也是他的手足。

鹿鸣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他真心当作手足的,只有这个表兄,在书院里,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在鹿鸣搬到外五所的时候,宇文聪还得了恩旨与鹿鸣同住,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直到后来,宇文聪失足落河,鹿鸣心中悲痛。

虽然没有人敢说出来,但是知情的人都猜测,这宇文聪是被皇后害死的,而且皇后本来想害的人是鹿鸣,宇文聪是代替鹿鸣而死的,从宇文聪死去的那一天开始,鹿鸣变得比以往都要更加的冷漠,听不得任何人再提起这个人。

鹿鸣不是什麽好脾性的人,如果今天提起宇文聪的是别人,他怕是要发怒。

除了因为听到宇文聪三个字,也因为惊觉到,原来善鸢听到了他那一日的违心之论。

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对他来说当真是锥心刺骨,而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他当年算计着说出来的话语,都被善鸢给听去了。

宇文聪硬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借着酒意打趣他,“有了小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喝酒都放不开,莫非是怕善鸢妹妹生气?”

在那时候,鹿鸣已经对宇文聪有了戒心,遂回应他,“那是父皇和母妃的意思,善鸢年纪与本宫相差五足岁,本宫把她当亲妹妹看的,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囡囡,你那日怎麽会在那儿出现?”鹿鸣不解。

事情已经经过了几年,不过那一夜所发生的一切是牢牢烙印在善鸢脑海里的,“那一夜我有些饿了,闻到了一股桃香,突然特别想吃桃子,我想起了仙草姑姑跟我说桃园的桃树结果了,就想溜去摘两颗。”

“仙草吗?”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仙草是皇后的人,虽然善鸢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却是知道后来仙草在后宫斗争中死去了。

想来是皇后知道鹿鸣曾表态不娶善鸢,特意要让善鸢死心的,毕竟善鸢的小女儿家心思,本就已经人尽皆知,除非善鸢也死心了,否则这桩婚事很难作罢。

“宇文聪和仙草姑姑,都是皇后的人?”善鸢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却因这样的事实而感到震惊,她心里头是一阵麻痛,她为贵妃和鹿鸣感到心疼。

仙草是从小照顾舒染染的贴身婢子,当初是陪嫁,过了成婚年岁也不愿意离开,这才成了管事姑姑,她一路陪伴着舒染染,就和颂仪一样,是舒染染的左膀右臂,失去仙草,如同斩断舒染染一臂,可谁曾想过,那一臂居然就是病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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