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331)
作者:巫溪
可若是有一天,她的女儿喜欢上了谢临珩,她自己愿意嫁,她不会拦。
听着这话,谢绥真真切切为自家儿子松了口气。
他此生便就这样了,余生那点岁月,也不会有什麽变化,但他的儿子,他真的希望,可以不步他的后尘,更希望,神明能眷顾他的儿子一次,让他能等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姑娘,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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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南江,司沅便开始用大把的时间陪着女儿忘掉那段过往,忘掉那场宫变,忘记这几年的不愉。
母女俩互相成为彼此的依靠和依赖。
相互陪伴着,从曾经的噩梦中走出来。
最近这一个月,渐渐能够直面那场宫变的虞听晚,在一个普通的天气里,让若锦去买了种子,打算重新亲手种几盆花。
初见到那一幕时,司沅眼眶湿润了很久很久。
后来,花苗发芽,虞听晚第一时间将第一盆花苗送去了司沅房中,像从前,她将花苗往帝后宫中搬那样。
随着虞听晚越发从过去中走出来,南江别院中的花苗也越来越多。
谢临珩来南江之行的第二日,傍晚时分,偶然碰见虞听晚亲自给院中花架上的花苗浇水。
只一瞬,他便明白了这花的由来。
在后一日中午和谢绥一道啓程回宫时,他什麽都没要,只独独向虞听晚讨了一盆花带回皇宫,亲自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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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次的南江之行,接下来的每个月,谢临珩都抽出几日,特意来南江见一见虞听晚。
虽是特意,但他每次来,都能找到一个一点都不显特意的借口。
比如说,她送他的花想死,该怎麽救活。
再比如说,他新得了些兔子的食料,来给这只肉兔尝尝。
又比如说,那盆花的花期要过了,想再讨一盆,来给它就个伴。
如此种种。
他每一次,都能找到不重複的借口。
如此三四次过后,在春末的一个月底,他再次来南江时,刚一见面,虞听晚就调侃问:
“殿下这次,是花出问题了,还是你送我的兔子又有新食料了?”
谢临珩微微一噎。
但瞧见她眼底的揶揄,他笑着拿出一只品色极好的镯子。
“不为花,也不为兔子,是为了宁舒公主而来。”
第232章 谢临珩撞见旁的男子对虞听晚表白
不等虞听晚说话,他自顾自握着她指尖。
隔着帕子,将那只玉镯,亲手套在了她腕上。
“这只镯子成色罕见,除了我家晚晚,无人能配得上,孤想亲自给你送来。”
虞听晚听着他口中的称呼,眼底有什麽情绪,在无声晃动。
镯子成色乃上乘中的极品,戴在皓白细腕上,衬得腕骨更细更白。
她垂眸看着镯子,没摘,弯唇道谢。
“谢殿下。”
有了这个镯子打头阵,接下来的几个月,谢临珩不再以花和兔子为借口来找她,每月定时定点,正大光明以看她的名义,带着一两件饰品来南江。
他每次带的东西不重样。
有时是玉镯,有时是环佩,也有时,是手串。
饰品样式虽有改变,但他从未往这边送过发簪。
发簪的意义非同凡响。
这种节骨眼上,送定情之物不合适。
经过连续数月一两日的相见后,两人渐渐形成了一种近乎为习惯的默契。
他们见面后,习惯性地在南江各处游玩。
从一开始的,谢临珩询问,她这一个月做了什麽,有没有遇见什麽趣事,到后来,虞听晚逐渐对他主动说近来见到的有趣小物件。
两人间的关系,随着时日延长,越发的亲近。
这种变化,谢临珩一一看在眼里。
但在她还未完全喜欢上他之时、或者说她自己还未察觉与确定是否喜欢上他的时候,他什麽都不说,也半分不提及所谓未来的婚嫁之事。
只在后几次,每每离开南江回宫时,会再向她讨一盆她亲手种的花。
随着他来南江的次数慢慢增多,东宫最显眼的伏案上,摆放着的花盆,逐渐积攒了快一整排。
谢临珩其实明白,她心里是有阴影的。
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正如同,曾经那场血流成河的宫变,在她心中烙下的阴影一样。
她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并恢複成以往的开朗性情。
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太过分,她心中,自然也有对他的阴影。
不止是相处时的阴影,更有那段时间被逼迫、被囚禁的阴影。
他现在等的,便是她先一点一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再谈以后的余生。
这个过程,或许会耗时很久,但他不急,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