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320)

作者:巫溪
王福上前,乐呵呵地将圣旨递到楚时鸢面前,“楚姑娘。”

楚时鸢回神,迅速扫了眼正朝她看过来的沈知樾,接过圣旨,叩谢道:

“臣女领旨,谢陛下。”

王福笑看向沈知樾和楚父,弯腰恭贺,“奴才恭喜两位大人,恭喜楚、沈两家喜结良缘。”

楚父起身,眼神複杂地瞅着那赐婚圣旨,挤出笑,回道:“同喜,同喜,谢王公公。”

王福未久待,很快便回了皇宫複命。

他走后,沈知樾走向楚父,很上道地喊:“岳父大人。”

楚父:“……”

这位準女婿的主动,让旁边楚时鸢的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只是下一秒,见自家老父亲看过来,她忙往一旁撤开两步,边抱着手中的‘烫手山芋’,边胡乱扯了个借口往后院跑:

“爹,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你们先聊,我走了。”

楚父还未从冷不丁赐婚的举措中适应过来。

和沈知樾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后院。

楚淮叙倒是留了下来。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见这位自来熟的準妹夫说: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还请兄长多多指教。”

“……”楚淮叙:“不敢,沈大人客气。”

沈知樾稳如泰山,除了那一口一个兄长:“兄长客气。”



东宫。

几位大臣议完事离开,墨九正準备将谢绥差人送来的奏折放在伏案上。

还没走近,就见他们主子起身往外走。

墨九愣了下。

下意识问:“殿下,您去哪儿?”

谢临珩脚步未停,“大理寺。”

听着这几个字,墨九有些意外。

他迅速将奏折放下,快步跟了过去。

大理寺一间单独的牢房中,宋顼一身粗布素衣盘坐在木床上。

半白的头发有些杂乱,面容亦显沧桑。

只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受刑后的伤。

抓捕宋顼时,东陵与北境的战事还未结束,宋家涉及通敌大罪,宋顼又一把老骨头,在谢临珩回京之前,大理寺的人,虽每日都审问他,但不敢贸然用刑。

怕殿下还未回来,就把人给弄死了。

很快。

外面脚步声沉稳传来。

还伴随着大理寺卿伏低嗓音说话的声音。

宋顼慢慢睁开眼,透过坚固的牢房栏杆往外看去。

谢临珩一身墨色锦袍,出现在宋顼视线中。

他顿了几秒。

才慢慢起身,朝谢临珩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谢临珩立于牢房前,冷然看向宋顼。

未说任何铺垫之词,直接便问:

“三年前,为何背叛东陵,勾结北境?”

第224章 孤再问一遍,为何叛国

宋顼慢慢直起身。

脸色神情,无半分变化。

“殿下明鑒,宋家,从未通敌叛国。”

谢临珩眼底浸出冰冷。

“三年前,太傅敢说,未与北境书信往来?”

宋顼回的平静,“罪臣没有。”

谢临珩冷呵一声。

周身沉戾的气息更甚。

话中也带了讽刺。

“太傅身处这囹圄之地已久,与外隔绝,怕是还不知,宋家最引以为傲的嫡子宋今砚,早已投诚北境了吧?”

宋顼瞳眸猛地收缩。

他蓦然朝谢临珩看去。

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这不可能,我儿从未与北境有任何干系,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都不知北境的计划,亦从未和他们有任何往来。”

他说的再言之凿凿不过。

若是无实证,就沖宋顼这否决的态度,真的会让人怀疑,是否冤枉了他们宋家。

“宋今砚通敌叛国,人证物证俱在,宋大人觉得,孤会独独冤枉他一人不成?”

宋顼脸色有些难看。

谢临珩倒是不急。

他再次问:“宋大人,先朝的那场宫变,你比谁都清楚,孤再问一遍,为何叛国。”

宋顼拳头攥紧。

好一会儿,他闭了闭眼。

仍旧是说:“我从未叛国,也从未和北境有任何交易,殿下位居人君,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命运,为一个世家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容易不过,但是老臣,从未背叛过东陵。”

谢临珩讽笑出声。

他一句一句,以最平静无波的语气,在宋顼紧绷的情绪中,说出那段他们宋家绝口不提的往事。

“北境狼子野心,妄图吞并东陵的心思已久,奈何前朝时,护国大将军谢绥主外抗敌,先帝坐镇朝堂统辖朝政,北境虽有吞并之心,却难找机会。”

“直到二十多年前,谢家上交兵符,卸下护国大将军之位,迁至东部,朝中再无可御外敌之将,北境逐渐开始了蚕食东陵的天衣无缝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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