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313)

作者:巫溪


但沈知樾也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

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耐性。

楚淮叙这块骨头,越是难啃,他越是要啃。

以至于,在后几天,连一直缠着虞听晚的楚时鸢都察觉出了异样。

好奇心逐渐战胜了姐妹俩聊天的欲望。

每每沈知樾去前院找楚淮叙时,她都跟过去瞧。

如此一来,她缠着虞听晚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没了‘外人’‘打扰’,再加上某位储君各种让人陪的借口层出不穷,虞听晚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

几天过去。

在又一次上药时,看着他身上近半迟迟不见好的伤势,虞听晚狐疑问:

“都这麽长时间了,这伤,怎麽不见有大的好转?”

谢临珩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许是我伤得重,之前,宋今砚肩上那点皮肉小伤,还磨磨蹭蹭近一个月才好,又遑论孤身上这种危及性命的重伤。”

虞听晚定定看他几眼。

谢临珩身上,有不少箭伤,并且看伤口,那些箭镞的形状,多为带着倒刺,并且很大几率带着毒。

这种带着毒素的特殊箭镞造成的伤,恢複起来,自然会很慢。

绝不是上次宋今砚那种程度的伤可比的。

但不管多慢,有陈洮这些医术精湛的太医在,一连十多天过去,再重的伤,都应该能看出来明显好转才对。

谢临珩倒不心虚。

脸上别提多淡定。

虞听晚收回视线,拿起瓷瓶,为他上药。

“殿下伤重我亲眼目睹,但是殿下,你这伤,确实是恢複得慢了点。”

他看她一会儿。

骨节分明的手指倏地握住她细腕,问:

“公主着急了?”

虞听晚眸色动了一瞬。

她擡眼,对上他视线,嗓音平静,“不急,殿下慢慢休养便好。”

谢临珩眼底卷起点光晕,他未再说什麽,只是顺着她的视线松开覆在她腕上的手,静静看着她为他上药。

别院环境清幽雅致,加上如今战乱平息,朝堂也解决了内忧外患,在这竹侧别院的日子,倒是这几年来,少有的静谧舒心。

……

谢临珩身上的伤早已在一天天恢複,只是在虞听晚面前时,他故作虚弱,想让她多陪他一会儿。

她不在眼前时,他回密信、和人议事,已和没受伤时一般无二,丝毫看不出伤势未愈的虚弱。

谢临珩原想着,维持着现状,将她在身边多留些时日,也让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温情持续的时间长一些。

谁曾想,在一个昏暗月色的夜晚,发生了个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第219章 沈知樾告诉虞听晚过去的事

北境攻伐东陵,虽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北境皇帝妄图吞并东陵的贼心却不死。

没过多久,又再次派出细作,想趁着谢临珩伤势未愈,除了这个最大的阻碍。

空中零星的星辰黯淡。

微凉的秋风蕩过寂静的庭院,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

昏暗凉亭旁,谢临珩手持长剑,亲手了结了趁夜暗杀的细作。

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血腥味逐渐晕染开。

锋芒的剑尖滴下粘稠的血液,在极为寂静的夜色中,像滚落的水滴,落在亭台石面上。

北境的细作惊恐着眼,无声断气,倒在地上。

谢临珩眉目冷恹,如沉寂诡谲的深潭,看也未看地上断气的细作,扔下沾血的长剑,便準备转身回房。

可就在动作的下一秒,他身形蓦地停住。

脊背都随之僵住。

不远处,灯盏摇曳的廊下,虞听晚淡淡倚着柱子,遥遥看着这边,不知来了多久。

她神色看不出波澜。

却让谢临珩心头闷了一下。

就连指骨,都不自觉蜷起。

短暂驻足,他走过去。

眉眼处的冷戾与森寒褪尽,换成那副,这段时日下来,虞听晚最熟悉的虚弱。

“这麽晚了,怎麽出来了?”他语气平和,仿若没有方才的小插曲。

但若是细听,能听出来他尾音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忐忑与小心翼翼。

虞听晚视线未从他身上离开。

鹤骨松姿的男子,站在台阶下,眉眼平敛,静静望过来。

虞听晚打量着他这副神色,唇侧轻勾了勾。

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被暗卫擡走的细作。

“睡不着,本想在窗前透透气,但不巧看到了点别的。”

她话中,听不出起伏的情绪。

也辨不出喜怒。

谢临珩有些摸不準她这会儿的心情。

眼尾掠过她小院窗子的方向,踏上台阶,在她的注视下,握住了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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