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74)

作者:巫溪


但这样的情况,有可能发生在其他小国,也有可能发生在百年前的东陵,但绝不可能发生在三年前的东陵。

因为宫变重整后的第一时间,谢临珩就拟了旨意,昭告所有朝臣:

凡是真心实意留在东陵朝堂造福百姓的,他决不会因为他们前朝元老的身份而提防他们,反而会更加器重他们。

就算是前朝未受重视的低品级官员,只要他们一心为民,一心为东陵,他全都欣然接纳。

用谢临珩的原话来说,只要他们能力够,衷心够,升官加爵自是不在话下。

谢临珩从未想过推翻前朝的统治,从他掌权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延续前朝统治的基础上,将东陵重现曾经的海清河晏、盛世繁荣。

所以那个时候,身居太傅之位的宋顼,决然辞官,很是引谢临珩怀疑。

但他私下让人查了宋家。

什麽都没查出来。

宋顼不贪污受贿,也不以权谋私利,做事亦是堂堂正正,没有半分叛国的证据与征兆。

久而久之,哪怕谢临珩心存疑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将此事搁置。

只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在之后每每提及没有挖出来的叛国余孽时,他都会无意识想到宋家。

这也是为什麽,这次北境进犯,他会着重让人查宋家的原因。

将盒子中的书信以及前丞相余孽通敌北境的信物一一看完,谢临珩合上木盒,对一旁的墨九说:

“去下令,将宋顼压入大理寺,即刻审问。”

墨九应声,正在退下。

谢临珩眯了眯眼,又道:

“把消息瞒下来,不準往外透漏任何风声。”

“尤其,是宋今砚那边。”

他倒要看看,这次通敌的,到底是他宋顼的亲儿子,还是另有其人。

墨九怔了下。

什麽都没说,立刻点头。

墨九离开后,谢临珩看向楚淮叙,又问:

“宋今砚查了吗?有没有问题?”

楚淮叙摇头,“微臣无能,还未查到,但就目前的调查来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临珩意味深长地扯了下唇角。

眼睫轻擡间,冷肆杀意一闪而过。

“若无任何人叛国,那北境还能是凭空得了我们东陵的城防图?”

沈知樾亦是怎麽也想不通。

手中的扇子摇的呼啦响。

楚淮叙看了眼谢临珩,顿了顿,提议道:

“殿下,不如微臣换个角度继续去查?”

楚淮叙心思细腻,他能看出来,谢临珩目前最怀疑的,就是宋今砚。

虽然他再三查过宋今砚,暂时没有发现问题,但城防图洩露是事实,正如储君所说,总不可能是北境凭空得了城防图,其中奸细,不管他藏的多深,都必须要揪出来。

谢临珩沉默片刻,说:

“这件事,孤安排其他人去做,淮叙,你先去做另一件事。”

一刻钟后。

楚淮叙领命,离开私宅。

他走后,沈知樾凑到谢临珩身旁。

摇着折扇,问他:

“我说殿下,你如此怀疑宋今砚,宋家和楚家是远房表亲,就一点都不怀疑楚淮叙吗?”

这个问题,谢临珩没直接回。

而是看向他,轻飘飘反问:

“你和楚大人往来那麽密切,推心又置腹,怎麽不见你怀疑楚家?”

沈知樾被他问的一噎,“事情怎能这麽一概而论?”

谢临珩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漆黑的眸扫了眼旁边的木盒,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且,单说楚家的能力与忠心,就比宋家高太多。”



别院。

一连三天过去,谢临珩再没有派人来过这边,司家和一衆旁人也未受到任何牵连,虞听晚紧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一场大雨过后,天空碧色如洗,万里无云。

走出房门,虞听晚刚来到院外竹林旁,就见司隼白从外面回来。

见到她人,他交代了两句吴叔,往这边走来。

“晚晚,我听若锦说,你和宋今砚之间的婚约,作废了?”

问这句话时,司隼白全程看着虞听晚。

她神色很平静。

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任何伤心或难过的情绪。

他话音落,她便点头,“对,作废了。”

司隼白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不喜欢他了?我记得,姑父刚赐婚的时候,你还是比较满意这门婚事的。”

冷不丁提及建成帝,虞听晚垂了下眼,唇侧挽起一点弧度,说:

“若是没有宫变,若是一切还如从前,我和宋今砚应该会成婚。”

“但——”她轻笑了笑,眉眼间并无难过或不舍,只有将一切全部说开讲明后的平静和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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