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44)
作者:巫溪
司隼白接过,当即吩咐人去抓药。
……
连续多日赶路,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司隼白安排人在附近打点后,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两日过后,一个豔阳高照的天气,虞听晚终于收到了沈知樾那边的消息。
书信中第一句便是说储君已经回宫,知晓了她离开的事,并猜到了他们即将去南江,让他们不要逗留,尽快从南江离开。
这是一封加急密信,下面附了时间,是她离宫的第三天。
那个时候,应该是谢临珩刚回宫,沈知樾紧急写了这封信。
只是这几日司隼白和司家旧部日夜兼程往东而去,和沈知樾那边断了联系,这才使这封信晚了数天才到。
虞听晚将信中内容一一看完。
犹豫再三,给沈知樾回了书信。
问司沅的近况如何。
刚写完,司隼白便敲门进来。
瞧见她手中的信笺,他问:“给沈大人的?”
虞听晚点头,“我想问问他,母亲现在的身体如何。”
她离开皇宫的时候,司沅的身体刚刚有一点好转,这麽多天过去,宫中杳无音信,她实在放不下。
司隼白将信笺接过,“给我吧,哥哥去帮你送。”
“皇城这些日子戒备森严,虽对外宣称是因南郡动乱的缘故,但实际上,应是谢临珩想趁着你暗中回去探望姑母之际,将你强行留下。”
“这段时间咱们的人无法和青兰姑姑取得联系,想问姑母的消息,还真得靠沈大人。”
—
而郾城这边。
信送来郾城后,沈知樾特意找了个谢临珩不在主营的间隙,偷偷摸摸拿到了那封信。
刚要打开,毫无征兆间,谢临珩从外面进来。
沈知樾彼时正在伏案前拆信,并未见到他进来。
谢临珩一身冷肆杀气,见沈知樾做贼心虚般捏着那封信,黑眸无声眯了眯。
他垂眸,睨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掉,冷不丁开口:
“不是说,你不知道宁舒的下落?”
如此骤然而出的一句,把沈知樾吓了一跳。
他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手中薄薄的信笺像千斤重的烫手山芋般,险些没拿稳掉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压住慌乱的心情,泰然自若地对他挥了挥手中的信,干笑:
“……什麽宁舒?临珩,我看的是南郡那边的信,你不是说让我和南郡的郡守商议北境突然在南郡退兵的事?”
“是麽?”谢临珩掀了掀唇角,还真没有过去,亲眼去看他手中的信。
沈知樾抓住这点机会,趁热打铁,佯装要将信送过来让他亲自看,“当然是了,要不你亲自给南郡那边回信?”
谢临珩随手将沾着血迹的帕子扔在一旁,冷恹霜色从低垂的眼睫中溢出来,“不用,你自己处理吧。”
说罢,他扫都未扫那信。
直接转身离开。
沈知樾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169章 想见人,亲自来找孤
他迅速从伏案右上角抽出一封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密信,将它摆在了最上方最显眼的地方。
以免他们心思如狐的太子殿下杀个回马枪。
做完,沈知樾又特意跑到外面去看谢临珩究竟有没有离开,才再次返回,将那封司隼白送来的书信迅速看完。
当天晚上。
谢临珩和几位大臣议事到深夜。
等他回到住处时,夜已浓如泼墨。
树叶摇曳,凉风习习,一名暗卫自浓稠夜色中现身。
径直朝着谢临珩跪下,回命道:
“殿下,如您所料,那信确实和宁舒公主有关。”
谢临珩立在树影下,神色隐于黑暗中,让人看不分明。
只语调格外凉薄。
“信截下了吗?”
“截下了。”暗卫上前,将信呈上,并道:“沈大人许是为掩人耳目,入夜后才让心腹将信送出。”
“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把那心腹迷晕,将信拿了回来。”
房中烛火亮起。
谢临珩坐在案前,信笺展平。
他让人拦下的这封书信,并不是虞听晚送来的那封,而是沈知樾的回信。
谢临珩看向信中的内容。
她或是想问泠妃娘娘的近况,沈知樾的这封回信中,字字句句都是在说泠妃娘娘近来的情况,以及让虞听晚放心之类的话。
全部看完,谢临珩注视着这张纸页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另外一张信笺,笔尖蘸墨,写下几个字。
做罢,他将信笺折好。
按照沈知樾封信的方式,将一切还原,喊来暗卫,将掉包的信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