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196)
作者:巫溪
“哪怕不用任何侍卫,就凭那些药,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她。”
谢清月走后,皇后抚着茶盏,细想方才谢清月口中的计划。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秋华,你让周盛,连夜去姚家,将本宫的口谕,立刻传达过去。”
“另外,再派人,去做几件事。”
谢清月的这个计划太过冒险。
但虽说冒险,胜算却大。
一旦成功,不仅能除掉虞听晚,还能将东宫太子妃的位置,牢牢攥在手里。
这段时间,前有金陵之案压着,后有太子对姚家数次颇为不满,再不将主动权攥在手里,等待她们姚家的,说不準是什麽下场。
金陵之案虽可大可小,但她捏不準谢临珩的心思,
对待‘国舅’,皇后更不确定,自己这个儿子是从轻处置还是丝毫不顾念家族情谊。
所以,她没法等。
更等不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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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来到姚家,将皇后口谕传到时,天色已经漆黑。
听完周盛传来的话,姚珠玉的父亲沉默片刻,过了会儿,他喊来下人,命令道:
“去告诉小姐,明日皇后娘娘寿诞,让她早些準备,随着为父一同进宫。”
见状,周盛躬身道:“娘娘亦是这个意思,今日时辰已不早,奴才先行回宫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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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诞前夕,这最后一晚,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各方势力,都在暗流涌动。
翌日一早。
还未到辰时三刻,宫里就热闹起来。
一衆大臣和命妇,接连乘马车进宫。
贺皇后娘娘寿诞。
这种喧哗虚僞的场合,虞听晚并不愿意参加,但皇后从昨晚开始,就让人往阳淮殿递消息,让她今日务必出席。
辰时初,虞听晚在霁芳宫陪着司沅用完早膳,又回了阳淮殿换了身适合今日场合的衣裙,才慢慢去往宴席主场——凤弦殿。
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命妇和随着母亲一同为皇后祝寿的世家小姐。
极致奢华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轻歌曼舞、炊金馔玉,一片祥和喜气。
虞听晚在为皇后祝过寿后,便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沉默看着那些世家贵女为讨皇后欢心使出浑身解数奉舞奏琴。
大殿之上,鸾歌凤舞、丝竹管弦不断,虞听晚垂着眼帘,静静数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终于,献舞环节过去。
殿内竹弦声暂时停下来,虞听晚耳边还未消停两秒,又冷不丁地听到正上首主位上的皇后念了她的封号。
“宁舒。”
虞听晚眼皮一跳,直觉没什麽好事。
但在场这麽多命妇和大臣,她还不能不给皇后面子。
“皇后娘娘。”她看过去,面色平和。
皇后面上表现得宽容大度,看向她的眼神也很是温和,并主动举杯,对虞听晚说:
“宁舒,虽说你与本宫没有血缘,但太子对你情深义重,这日后,总归是一家人,你也要喊本宫一声母后。”
她面上再僞善不过,“你出身高贵,礼仪又周全,作为準儿媳,本宫没什麽可叮嘱你的,只希望,你与太子,都能真心交付,共赴白头。”
她先行饮下杯中酒水,衆目睽睽之下,虞听晚也只能举杯,宽袖掩面,意思性抿了一点点杯中酒水。
见她喝下,皇后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回眸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谢清月。
后者不动声色颔首。
很快,借着衆人不注意,离开了大殿。
越过这一茬,殿中的氛围再次回归为先前的热闹。
周遭欢声笑语不断。
桌案上的酒杯,虞听晚一下未再动。
这两日胃口不佳,满桌的佳肴,她也一口未碰。
谢绥和谢临珩有事缠身,都还未过来,大殿正上首的主位上,只有皇后一人。
虞听晚又在殿中待了小半刻钟,随后借着醉酒头晕的借口,先行离席。
皇后在人前向来是一副温和好说话的做派,对着虞听晚嘱咐了两句让她先去偏殿休息,便让她离开。
从凤弦殿出来,吵闹的交谈声和管弦声逐渐远去,耳边终于彻底清净下来。
若锦随侍在虞听晚左右。
虚扶着她,轻声问:“公主,咱们去哪儿?”
虞听晚在外面站了站,说:“回阳淮殿吧,今日是皇后的主场,我们来露个面就行了,不必一直待在这里,省得做别人的眼中刺。”
若锦应声,陪着虞听晚往阳淮殿走去。
只是在走至一半时,承华殿的一个小太监,急步过来,停在虞听晚面前,行礼过后,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