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159)

作者:巫溪


谢临珩单手搂着虞听晚的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挑着她肩头垂落的发丝缠在指尖缠绕。

见她连呼吸都发紧,他冷嗤一声。

靠在她耳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紧张什麽?”

“还是——”他掌在她细腰上的力道大了一分,箍的她有些疼,“宁舒想出去见他?”

虞听晚不理他。

卷长的眼睫向下垂着。

若是忽略那若有似无发颤的长睫,偶尔会给人一种她完全不在意的错觉。

谢临珩眼中冷意蔓延。

冷不丁的,他忽然掐着她腰将人往怀里按紧两分,

虞听晚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举动,腰身似被他勒得要断,她眉头瞬间拧起,红唇遏制不住地张阖。

就在这时,他忽的低头。

堵住了她唇。

“唔!”虞听晚气息一滞。

瞳仁骤缩。

她迅速抵住他肩,想推开他。

谢临珩却扣着她后颈,恶劣地噙着她唇瓣咬。

声线又低又轻,带着点玩味。

“晚晚,记住了,别出声。”

说罢,他从她唇上离开,淡而沉的目光扫过屏风。

“宋卿可知罪?”

外面的宋今砚依旧跪着,身形如松,脊背挺直。

头微垂,眼帘压下。

声音不似虞听晚记忆中的温润,多了不少暗色。

屏风内侧,虞听晚怒眸瞪向在她腰上摩挲着作乱的手,眉间逐渐不耐烦。

然,就在这时,她听到屏风外面,传来出乎意料的一声——

“微臣不知。”

虞听晚一愣。

谢临珩轻嗤出声,眼底温色肉眼可见散去大半。

外面,宋今砚的声音还在继续。

“殿下,情之一字,心难自抑。”

“臣心悦宁舒公主多年,臣无法割舍这段感情。”

听着这话,虞听晚的心紧紧提了起来。

这种关头,宋今砚的这种话,只让她觉得惊骇。

谢临珩本就有杀他的心,整个宋家,都牵连其中,这个时候他还敢当着谢临珩的面说这种话,就不怕惨遭灭门之祸?

谢临珩唇角挂着冷笑。

“宁舒是孤的太子妃,宋卿这话,是在公然觊觎孤的太子妃?”

他话虽然是对宋今砚说的,但却是在看着虞听晚。

屏风外,宋今砚手掌攥紧,“宁舒公主被困深宫,成为东宫钦定的太子妃确实在朝中人人皆知,但是殿下——”

他话说得缓,却难掩语中的不甘。

“——她曾经,是臣的未婚妻。”

侧殿殿外候着的墨九和墨十,听着宋今砚这近似以下犯上的话,不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尤其墨十。

看向殿内的目光,别提多複杂。

他们主子现在迟迟没杀宋今砚,只是因为宁舒公主罢了。

他怕宁舒公主恨他,怕宁舒公主因为宋今砚的死恨他一辈子。

所以才留了宋今砚一条命。

可如今,这位宋大人,他在干什麽?

是嫌他自己死得太慢吗?

整个侧殿,似乎在剎那间被人抽去了空气。

忽然间,让人有种逼仄到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屏风后。

谢临珩似笑非笑地看虞听晚。

“瞧,真是情深呢。”

他勾了勾她耳垂上的流苏耳饰,“为了心中所爱,宁舒的前未婚夫,连宋家都不顾了。”

虞听晚手心中尽是冷汗。

心髒“怦怦怦”的,跳得又急又乱。

无关感动与其他。

只是被宋今砚那几句话吓的。

被即将到来的他和宋家的下场吓的。

就在气氛绷窒到极限时,就在虞听晚唯恐谢临珩会不会下一刻就下令问罪宋今砚时,却又突兀地听到屏风外的宋今砚说:

“殿下,恕臣直言。”

谢临珩沉沉擡眼。

宋今砚一字一句:“宁舒公主不愿被困皇宫,她不喜皇宫的一切,只想离宫过平凡的生活,罪臣斗胆,求殿下放公主离开。”

他俯身叩首,“罪臣愿革去官职,任殿下处置。”

“革去官职?”谢临珩冷嘲,“宋卿觉得,你现在还有官职吗?”

谢临珩眼底的杀意越发浓重。

只是话中不显。

“方才宋大人说了这麽多,无非是想用你的官职去换孤的太子妃,今后和孤的太子妃双宿双飞。”

“只是——”他话音适时一顿,这次,终于漫上了讽刺意味,似在嘲弄对方的不自量力。

“宋大人哪来的信心,觉得孤会稀罕你那从六品的官职?”

“还是说,在宋大人心里,孤的宁舒,就只值你身上那芝麻大小的官位?”

宋今砚呼吸陡然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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