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49)
作者:溺子戏
话音一落,江酌似有所感,擡眸往她们这儿看。
元春一慌,连忙捂住香椿的嘴巴:“你莫要乱说话。”
两人躲了起来,香椿靠在竈台边上,捂着心口吶吶:“招赘,亏你想得出来,我听说镇上的卢员外给他女儿招赘,花了得有大几十两银子,你有这麽多钱吗?”
元春咬咬牙说:“有。”
香椿不敢相信,来回看了江酌好几眼:“真的假的,大几十两银子呢,你看上他什麽了?他那身板这麽薄,眼瞧着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
元春心口砰砰直跳,一时情急,飞快道:“他很会,喂兔子。”
暗香来(一更)
“我想招江小郎君上门。”这话同平地惊雷似的, 炸得香椿脑子发懵,换平时,她定要敲开元春的脑瓜看看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只今日瞧见了江酌的模样——那人瞧着可不只是读过书这般简单,村里郑秀才也读书,可也没生出这麽好看的模样。
如果香椿读过书, 那便是芝兰玉树、郎豔独绝, 陌上如玉、公子无双, 只可惜香椿没有, 她瞧见了江酌,只能说上一句:真他娘的好看。
难怪元春想招他上门。
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招赘上门, 最要紧的便是银两,香椿想着江酌那模样, 直觉这上门女婿价钱不低,还是个读书的,思来想去,就一个词:难办。
只她瞧元春,那双杏眼圆亮亮的——正在兴头上呢。
她自个儿也没缓过神来, 劝元春:“你再好好想想。”
只香椿以为元春说说而已, 元春却是认真的。
夜里,元春躺在床上, 把江酌送她的字拿出来看, 上面是江酌, 下面是元春,左侧还有一首小诗。她远远把它举起来, 想到阿爹和阿娘的婚书就是这样的,两人的名字并排着,说的是同甘共苦,一旁证词,说的是海誓山盟……
元春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一会儿想到江酌接过她的草帽戴上,一会儿想到江酌把胡萝蔔递给她,想得面上红扑扑的,睡着前心道:一定要把小郎君留下来。
翌日,元春起了大早,熬了小米粥,蒸了肉包子,甚至还煎了饼子,江酌还没坐下呢,她就把早膳端上桌了,用早膳时,支着脸瞧他笑,江酌不知道她又怎麽了,低头吃包子,没理她。
元春不气馁,用完早膳,麻利收拾了碗筷,又问江酌有没有要洗的衣裳。
江酌觉得她不对劲,但她一向不对劲,瞧她神色,似是实在想洗衣裳,便随意挑了件,放进她的木盆里:“去洗吧。”
“好嘞,小郎君在家好生歇息。”
“所以现在咋样了?”香椿瞧见元春过来。
元春没喜欢过哪个男子,也不大晓得如何对喜欢的男子表达心意,前阵子村里的年轻娘子对江酌上心,表达心意时多是送礼物,但礼物元春已经送过了,而且江酌应当还是很喜欢的,但她也知道,这些喜欢还不足够把小郎君留下,元春苦思冥想——村里的婶婶们挑儿媳,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孝顺贤惠。
元春眼睛转悠悠的,想到什麽:“我觉得差不多了。”“真的假的?”香椿不信,那小郎君瞧着,分明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而且还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是心高气傲,哪可能答应上门入赘?就说当年郑秀才不过是刚考上秀才,来结缘的员外老爷怎麽说?想把女儿嫁过来做妾。且不说这事没成,单看员外老爷的态度,便可见读书人地位。江酌答应入赘?只怕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元春自信道:“他现在每日都想同我说话。”
她想,让一个男子喜欢自己,无非就是对这个人好,这几日元春前前后后围着江酌打转,渴了,话还没说,水已经到手边了,饿了,肚子还没叫,便有甜甜的糕点解馋,元春还每日给他洗衣裳,主打的就是一个贤惠,以至于江酌现在看到她抱着木盆靠近,便会主动把衣裳放进她盆里,说一句:“只有这件了。”
元春同香椿分享自己的势在必得,遥遥听到前头闹哄哄的,寻声看去,原是一群小娃娃围着黎青群要糖吃。
黎青群是黎叔的大儿子,是村里除了郑秀才外,最有出息的人,今年十七了,在郡城里的绣坊做活,一月挣到的银两比村里有些人家一年挣的还多。
屯田村的富户不多,元春家算一个,黎家也算一个,两家手里又还有地,但说起来,还是黎家厉害,因为黎青群除了在绣坊干活,他还读书,说有机会也想考个功名,这也是为何黎青群十七岁了还未娶亲,攒的钱全用来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