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216)
作者:溺子戏
“还有三日,月奴他们就要到京城了。”元春坐在马车打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只如今秦王的人在城中大肆布防,他们该怎麽进来?”
江酌就道:“进来,比过来容易。”
元春听出了他在夸她——让江之言去周妈妈那里打听月奴的下落,知道秦王的人可能会盯着江之言他们,把月奴接出来后,便让她跟着收粮食的队伍一起进京,虽然走得慢了些,但胜在安全:“你有办法了?”
“不算是办法。”江酌卖了个关子,“月奴的事,你我都不急,急的是秦王,他日日在城中巡逻,十天一个月……我们的人有粮有水可以耗,他又惊又惧,夜长梦多,总会出现纰漏。”
这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我的人跟在她身边,总能护她周全。”
元春听他这麽说,稍微安下心来,反正都等了这麽多年,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江酌看她好似很高兴——他猜得到那日她偷偷去找江之言是为什麽。
其实江酌并不在意储君之位,元春也不在乎,但她还是费尽心思把月奴找来了,因为从前江酌说过,他想见她。
他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就一直都把月奴当作自己娘,如果月奴还活着,那就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他总是想见一见的,也算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你比我还想见她。”
“想的呀。”元春就说,“她是你的家人。”
江酌短短十八年的岁月过的算是颠沛,命运已经待他这样不公了,她希望他能有家人,这样就好像老天爷待他终于温柔一点了一样。
“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娘呢,怎麽,你不想见吗?”
江酌卷了卷她的头发缠在指上,说:“不大想。”
元春立刻回头:“为什麽?”
“丑媳妇啊。”江酌轻轻挑眉,“不敢见爹娘。”
元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分明是数一数二的俊俏。”
“江之言第一吗?”
元春听出他什麽意思了——想来是她阿娘喜欢江之言的事,被他知道了。
于是,“江之言第三。”
“谁第一?”
“隐哥第一,阿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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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队押运粮食的车队赶着牛,晃晃悠悠地往京城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只快要进城时,两辆不知是打哪来的马车行在了他们的前头。
如今城门盘查森严,进京的马车都要搜查,只马车上的人露了半张脸,往官差手里放了几两碎银,说:“家里人生病了不好见风,还请官老爷行个方便。”
官差看了他们几眼,把他们放进城中。
只还没走多远,秦王的人便跟上了他们,绕过一条巷子的功夫,官兵便把他们包围了,秦王带着人赶到,几步下来,掀开车帘,只见里头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头,马车中间还躺着一个病得只能躺的老母。
秦王看他们的衣衫打扮,不像是能给得起赏钱的,于是擡手把人揪下来,扔到地上:“谁教你们这麽做的?”
那男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小的不知道,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小的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贪那几个钱财,小的什麽都不知道,那人就是叫我们进城,别的什麽也没说,大人我老娘病得快不行了……”
他不住地磕头,可秦王看都没看,一脸晦气,暴躁地一脚把他踹翻,叫人把他拖走了。
宋循还坐在马车里,见此:“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决计是有不对。”
“废话——”
话音未落,就听左武卫的人匆匆驱马疾驰来报:“殿下,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均有马车想要强闯!咱们的人手不够了!”
“声东击西是吧。”秦王冷笑一声,翻身上马,“给本王查,今日绝对不能让月奴活着进城。”
衆人四散开往城门去,只秦王的马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调转马头往南门去——江府在北面,按理走北门最近,江酌定会认为他猜到他们想走北门,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往离北门最远的南门去。
秦王拿定主意,疾驰往南门赶,刚準备靠近南门,横穿巷道的功夫,便被迎面沖来的马车吓得急急勒住了马绳!
只那马车横沖直撞,不管不顾,身后的右武卫的人奋力追击,秦王见状,立刻调转马头从另一端準备包抄!
巷道穿行,风声夹杂,终于,在一个十字巷口,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马夫被揪下来,秦王一个箭步上前,掀开车帘——可里头空空如也,什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