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太子赘婿(214)
作者:溺子戏
出了这档子事,曹思颖是不可能送了,到最后,是曹世敬和江之言将人送出去的。
回来的时候,曹世敬拉着江之言愤愤不平,他年纪还小,说起话来没轻没重的:“我家迁出京城的时候,他怎麽没想着娃娃亲,现在好了,就想起来了,我呸!”
曹思颍如今已经十八岁了,高门世家嫁女儿都喜欢留一留,显得珍重,可就算如此,曹思颖这个年纪还没嫁人也算晚了。
只就像曹世敬说的那样,王家见曹家去了定安,便再没提过这事,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体面人家就该默契地当这是个玩笑话,只不成想王家见江酌得势,曹家又和江家交好,忽然又转过头巴结起来,那就别怪人不待见。
再说王夫人此番来得唐突,帖子没有,是料定了他们家里没个长辈,想着稀里糊涂要留她个话柄,这便是想欺负曹思颖了——哪有男方家长直接同女方谈婚论嫁的道理,曹思颖若是应了半句,她的名声便不用要了。
王家的早上来的,晚上曹思颖便给父亲写了信。
还没动笔呢,江之言便来了,说自己明日要走,问橘绿她们有没有什麽东西要送回去。
曹思颖捏着笔,刚好站在窗口。
微风轻卷人鬓发,江之言站在院子里,看到她了,就直接道:“我帮你送回去啊。”
抚仙顶。
今日有人包场。
周妈妈挪着步子出来,依旧是半年前那个风情万种的模样:“江大人如今是真发迹了,都要到京城做官了,以后想再见一面,怕是难了。”
江之言笑了笑:“说起来,我与妈妈相识也快六年了。”
“是啊,六年呢,还没见过你什麽时候这麽大方。”周妈妈支着下巴,今日的场子就是江之言包的,“只今日第一次包了场,要不要顺便开个苞?”
这话猝不及防,叫江之言被酒呛得直咳。
周妈妈笑得更深了,不过是取笑:“我这里同江大人一般的姑娘多的是,江大人真的不想试试?还是说,还惦记着你那个心上人。”
周妈妈说的这心上人,江之言自然知道说的是哪位,只酒意上头,不知为何,他一瞬间想起来的人竟然不是元春,他连忙摆了摆手:“姑娘我就不要了,只今日确实是要和周妈妈打听一个人。”
他说了月奴的名字,周妈妈的笑容便停住了,掀眸直直地看着他。
半晌:“江大人说的这人,我还真没听说过。”
都是老相识了,江之言还能听不懂她说的是真是假吗?他笑了笑:“周妈妈见多识广,不妨直说,要怎麽样,才能听过呢?”
周妈妈捏着自己的指尖,她听说江之言还重伤未愈,于是:“我这有十坛酒。”
“全上吧,今日我一定要知道。”
半月后,常山关。
马车在山道上疾驰,车轮与四蹄交夹奔响,却有群山环震之音。
车夫汗泪俱下,绝望地往后头一看,只见如乌云般烈马在身后追赶,声势浩大,劈天盖地,如雷鸣般铺天盖地,与之相比,竟是这麽的渺小——
他吓得四肢瘫软,握着缰绳的手一直在颤,不住地挥舞,却根本控制不住方向,箭矢夹着夜色破空而来,不一会儿便将马车射成了筛子,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后头射来的箭矢贯穿了喉咙。
马儿失控,在山道间乱窜,一个拐角的功夫便翻下了山沟。
只就算如此,追杀的人还是没有放过,他们下了马,换了鬣狗追寻,终于在天亮之时,在山脚找到了跌下来的马车。
衆人喜出望外,高呼:“大人,这已经是最后一辆了!”
只他们将破成木板的马车挖开,里头除了一剑封喉的马夫,便只剩一堆黑色的石头……
与此同时,乡间小路上。
一支车队正在村里收粮,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还要往北去。
车队长长,上头都是粮食,看样子是收了一路,也不知是哪家地主,生意竟做得如此大——
“真是辛苦月姨娘了,还劳您跟着我们收粮食。”
她就坐在车前,一张明豔动人的脸藏在头巾里,手中还握着一根赶牛的皮鞭:“无妨,在庙里待久了,走走停停四处看看也好。”
多歧路
京中, 秦王殿。
天色阴沉沉的,杀手、府兵、左右武卫跪了一地,皆是一身风尘仆仆, 可却无人敢说话。
“人呢!本王问你们人呢!”
左武卫将军低着头:“殿下,我们的人找到南芜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