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酽春浓(2)

作者:元阿栩


跟着翘儿光明正大的走进满江院,却没有进内院的资格。她只能拿着洒扫工具在外院活动。

温翎眼巴巴望着正院的房门,t心想,她好不容易来一趟满江院,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姐姐,我见那边还有些髒污,我去那边洒扫。”

翘儿忙里忙外,无暇顾及,只道:“去吧,别走远了,那处可是大郎君书房。”

书房?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温翎应了声,却趁人不备从后方的小路,借着绿植隐藏身影偷摸进了后院。

后院居然十分冷清,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只不过这里的每间房都落了锁。

温翎站在门前,细看这个锁的样式,外表简单可里头的机关十曲八弯,一定出自能工巧匠,非一般人能够打开。

她来自下元村,村口有个几十年的锁匠,閑暇之时温翎也向他讨教过机关之术。而眼前这把锁,一看就不是她能打开的。

今日没机会不代表日后没有机会,大不了再想其他法子,日后总有机会留在满江院。

温翎她四处张望一番,确认无人之后猫着腰离开此处。

谁料她这一番古怪举动,全被人看在眼里。

裴莳琅一身枣红色骑装,身上有几块斑驳更深些的印记,很显然这是后来才沾上去的。

“二郎君,这……”醉山瞪大了眼看着那女子离去,他骇急了,大郎君的书房乃是全府重地,一般人不敢靠近。

裴莳琅十日前得到暗报,一伙北祁暗探潜入西河,裴洛宁被鬼刃一事绊住了脚,他便带着人前去探查情况。

他们兄弟二人来到西河之后,每年都有来送死的人,有别国细作暗探,也有本国那些无知且喜欢玩弄权势,还与裴家政见不合的大臣。

虽不知此人究竟属于哪一方,可她居然躲过他们的耳目,悄无声息入了裴府,还无人察觉?

“她的打扮?”裴莳琅微微蹙眉,看向那抹清丽身影,有些熟悉。

醉山答道:“回二郎君的话,周管家半月前新招了十多名侍女。府内多半是临京带来的老人,很多到了年纪放出府回临京去了。府内人手不够,周管家与大郎君提过。恐怕前院事忙,她误打误撞来到此处。”

裴莳琅忙活了十日,终于找到那群人的位置,带人击杀。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却又被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把她带到满一院,先不要声张。”

醉山应了声是,恭敬退下。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撒在琉璃瓦之上,折射出波澜的光辉。质朴无华的裴府之中,居然内有乾坤,藏着这样一座奢华的院落。

红木烫金的牌匾上写着辉煌的三个大字“满一院”,明晃晃的告诉温翎,她最终的归处已然不是心中所想。

也不知其中出了什麽岔子,她满怀希望的等着翘儿选中她,带她接近裴洛宁,结果回去还没坐热椅子,王姑姑就让她收拾收拾去二郎君院子里伺候。

二郎君,那可是临京第一纨绔,裴二裴莳琅啊。

温翎还想感叹她身世凄苦,时运不济,甚至想抱着门前两根柱子痛哭一场时,醉山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走吧,还磨蹭什麽呢,二郎君还等着你呢。”

温翎见醉山提步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这位小郎君,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奴婢一个新人,怎配来伺候二郎君。是不是翘儿姐姐传话传错了,其实是想让奴婢去满江院洒扫的。”温翎谄媚笑着。

醉山悠悠一笑:“怎麽,伺候二郎君委屈你了?还是说贴身伺候二郎君不如在大郎君院里洒扫来的体面?”

贴身!伺候?

温翎白了脸,瞬间松开他的衣袖连连摆手:“不不不,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别磨蹭了,快进来,二郎君还等着你呢。”

温翎低着头老实跟上,人在裴府,身不由己。

天色渐晚,里头倒是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人不算少,各司其职。

醉山轻轻敲了房门:“郎君,人到了。”

温翎手心冒汗,纨绔子弟一般都爱美色好赌成性,吃的满肚肥油,喜欢折磨侍女小厮为乐,往后的日子可怎麽活。

“进来吧。”

屋内传来了应答,温翎心中一定,这个声音还怪好听的。

醉山推开了门,屋内四周的支摘窗都被开着,深秋的冷风灌入吹动了书案上的宣纸。

一人斜坐在书案后,一只脚高高架起,本是个不入流的做派,偏偏那人生的好看,却无端生出几分风流味道来。

温翎的目光缓缓落在那人脸上,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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