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归(197)

作者:垂拱元年


“萧侯爷,二十年隐忍谋算,终至今日荣贵,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好日子也才刚刚开始,醉酒伤身,万万珍重。”

黎烨拍了拍萧云从的肩膀,放下那坛置换过的酒水,挥手叫来几个亲从官员,要他们好生陪归义侯喝酒。

···

苏鸾儿在新房之内并没有等很久,黎烨就回来了。

他走近,擡手去卸她的花冠。

这花冠是实打实的真金宝珠制成,华贵是真华贵,好看也是真好看,顶了一日,脖子也是真疼。

头上刚刚一轻,他就低身倾压过来,按着她的后脖颈,不容她躲,也为她缓解了脖颈的酸疼。

他的亲吻带着压制许久的释放和焦急。

他应当是刚刚酬谢过来道贺的宾客,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口中也没有。

他的身上,从内到外带着一股清冽的皂角香,应是沐浴更衣过了,口中是好闻的蕃荷味。

她曾经给他煮过蕃荷水,说喜欢这种清凉的味道,后来他便常常用蕃荷水漱口,尤其晚上就寝前,会嚼些蕃荷再漱口,就为了亲她重的时候,不惹她推拒。

他的身上亦带着清凉,应是沐浴时用的凉水,因为天气炎热,她不喜欢相贴时黏腻的触感,他夏日就寝前都会用凉水沐浴,把热气腾腾的身板浇得冰凉。

虽已浇了冰凉,还是很快又生了满身的燥热,将苏鸾儿也染了一身的汗。

他今日,比所有时候都热的更快,更滚热,更急躁。

她能察觉,他如一张已经拉满了的强弓,利箭已然在弦上紧绷,蓄势待发。

但他不知为何,一面纠缠着她,一面伸出手在褪下来的衣服里摸摸寻寻,迫不及待却又耐着性子。

终于他掏出一个东西,驾轻就熟地往那坚硬无比的箭镞上套。

那东西实在不怎麽好套,对他而言,的确小了些。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套上,绑好,忽然意识到什麽,擡眼看向苏鸾儿,见她眼尾带着忍不住的笑意,看笑话似的望着他。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啊,她不必再躲躲藏藏怕怀他的孩子了。

黎烨擡手就要扯下那东西。

苏鸾儿道:“我不想立即就怀孩子。”所以,还是戴着吧。

可她说得晚了,那东西上的带子已叫他扯断了。

“唔,没办法,不能用了。”黎烨把扯坏的东西在她眼前晃晃,“鸾儿,这东西真的太小了,戴着难受。”

“那……今晚就算了吧,你再去洗洗去。”苏鸾儿没有让步的意思。

黎烨怎可能今晚算了,“我去洗洗,你等我。”

盥洗室就在新房隔壁,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过来,隐约还有叮叮咚咚的声音,他有时嫌凉水不够凉,喜欢水里加冰,只为了贴住她时,能多一会儿清凉。

他对她,在平凡琐碎的日子里,一向是有好耐心的。

苏鸾儿笑了笑,无意中瞥向他方才掏出东西的里衣,见旁边散落了七八个那物。

他竟然……随身装了这麽多?

番外1

成婚之后, 苏鸾儿并没搁下太医署的差事,仍旧会去与医女们授课,这日授课完毕,刚出皇城, 迎面碰上了归义侯府的来人, 言是归义侯腿疾反複, 其他大夫束手无策,实在不得已才来请苏鸾儿。

自做了宁王妃, 王府里事务繁多, 苏鸾儿不再出诊, 但若有人慕名来求医, 她也不会拒绝, 何况是归义侯这样的老熟人。

黎烨下值回府, 见女儿在花园里蕩秋千, 没见妻子。

苏鸾儿也十分喜欢蕩秋千,往常他下值回来,第一眼看见的, 必然是妻子和女儿一大一小在树下蕩秋千,有时母女依偎同坐在一处秋千椅上,有时各坐各的, 女儿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妻子则捧着医书或账册, 悠悠閑閑地翻着。

“坏蛋,我阿娘呢, 你又拐到哪里去了?”

成婚之后, 苏鸾儿虽教小夭喊黎烨爹爹,却不曾与她说过黎烨是她亲身父亲, 小夭仍当自己父亲早早死了,黎烨只是继父,高兴了就喊几句爹爹,不高兴了,就喊坏蛋。

今日阿娘明明答应早些回来陪她的,却到现在没见人影,小夭便以为,又是这个继父将阿娘拐到别处去玩了,毕竟他们经常做这事。

自从阿娘嫁给这个继父,就被他霸占了,从来不让阿娘陪她睡觉,有时明明入睡时是在阿娘怀里,醒来就是一个人在自己闺房。

小夭对此不满的很。

黎烨并不知苏鸾儿去归义侯府的事,询问过家奴才知晓,脸色立即就不好了。

“去了多久?”

家奴言是上午就去了,至今未回。

小夭听闻,反倒不生气了,利索地自秋千上跳下来,“去找萧叔叔玩了,怎麽不带我?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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