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怀崽带球跑(9)
作者:小莴笋
陆玉音压制住声音的颤抖,“难道我们之间不作数了麽?”
微笑僵硬挂在脸上,不用照镜子,她都能知道肯定是难看至极。
顾景桢对她的狼狈状态熟视无睹,依旧冷冰冰道:“一夜不明……我不会接受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你想当我的妻子,就要拿出证据。”
屏风两侧镂空扇面后人影晃动,陆玉音只呆愣一刻,瞬间面上染上薄怒,瞪着顾景桢,死死咬住牙。
失蹤一夜,自以为在水边昏迷一夜的借口可信,他竟然用这样羞辱人的法子验她。
陆玉音瞪到眼睛干涩,仍处在惊怒状态,仿佛接触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像有一根细细的丝线,轻轻覆在她指上、发丝上,她对此不以为意,可回过神来,已像蛛网中的猎物再也逃不开。
在那一瞬她隐约觉得,这是顾景桢在报複床榻上的一吻。
他定视那为羞辱。
高傲美丽的未婚妻,忽然变得主动,也许正是这样让他生疑和生气。
陆玉音后悔那个动作,想明白带来的后果,她的脸上发臊,在对方讥讽和审视目光下羞得欲逃走。
是表现得太过淫.蕩了麽?
他以为她是什麽?一夜之间跟别的男人媾.和,再恬不知耻地勾引丈夫掩饰罪行?
陆玉音袖下的双拳紧攥,紧紧咬牙到头脑充血发蒙,她虽不是金枝玉叶,从小到大吃了些冷嘲热讽的苦,多少看淡了人情,但她总没有这样被践踏过人格和尊严。
可她无能为力,陆玉音迈着千斤沉重的的双腿,一步步麻木地走向屏风后。
衣衫褪下,露出的温热肌肤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如黑夜中浸泡在冷水的寒意再次出现,她感到一股寒彻心底的冷,而这次的冷意源头,是屏风外临窗而立的男子带给她的。
腐朽的气息,死气,令人反胃,陆玉音闭上眼睛,等那在她感受中漫长痛苦的折磨过去,匆匆拉起衣带,再也忍受不住,快步走了出去。
衣衫还未及系好,等待中的顾景桢正好对上迎面出来的她,目光蓦然触及她肩膀一小块雪白肌肤,立刻移开眼。
陆玉音一张脸青红交替,美目盈满泪水,双手飞速系好衣带。
顾景桢视线越过她,从她身后,似乎得到了某个回答,她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忽然有种很奇怪的神情。
目光再落到她脸上时,不再像之前冰冷,闪烁複杂意味,複杂到她难以理解,也不想理解。
陆玉音的故作冷硬的语气却流露出愤怒委屈:“你满意了麽?”
顾景桢一愣,继而面上涌起薄怒,但什麽都没说,竟有些躲避般移开视线,一沉脸,快步走了出去。
陆玉音一刻都不想在这漆黑冰冷的屋子多待,快步随他出去,她忙用袖子擦脸,深呼吸平複情绪。
一出门,萍姑已在马车旁等候,眼中闪过担忧神色,看到顾景桢,又极快收敛,心想小姐应当把借口说了,看模样,终无大碍。
“小姐,请。”
萍姑搬来马蹬,马车门口放着的猫笼已经换了木制的,她问陆玉音:“‘雪绒’可要放在客车厢里?”
陆玉音上去,抚着木笼,想了想,说:“若是放到货物板车上,路上坎坷,容易受惊,放马车里吧。”
“喵!”
陆玉音伸手一靠近,白猫在角落缩成一团,毛炸起,瞪大眼睛朝她哈气。
一道尖细女声大喊:“她不是猫的主人!不是她!不是……”
衆人一惊,陆玉音瞬间扭头看去。
原来方才的小女孩还未离开,站在墙根边上,叫喊出来的话被她赶来的娘亲紧紧捂住,拦了一半。
小女孩拼命挣扎,看向猫笼的眼睛泛起泪花。
猫猫根本不认识她,这个女人换了,不是原来那一个……
村妇满脸堆笑,茫然受惊地看着忽然冷下来的氛围,尤其是那婆子兇神恶煞的目光,再傻都知道这事不能掺和。
她死死捂住女儿的嘴,“小孩子说傻话……”
萍姑强行把猫笼往车里一推,不管里面猫叫声凄厉,笑哈哈解释说:
“小丫头,咱们小姐病了两天,吃成了药人,一股子药味,这蠢猫畜生一时半会没认出来,我们小姐宝贝这猫,非东湖的鱼不吃,比你家吃的都好,你就放心吧!”
村妇连连点头,狠抽女孩一巴掌,“听到没,关你什麽事?让你发疯说胡话。”
其余人一听萍姑的解释觉得有几分道理,接着低头各做各的事,对这小小的插曲并不放在心上。
只有挨打的女孩被捂住嘴闷声痛哭,半张脸高高肿起,一双眼睛望向猫笼流泪。她养过好几只猫,猫怎麽可能因为药味就不认人?她把小猫交到坏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