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怀崽带球跑(43)

作者:小莴笋


林叶有个青梅竹马的老婆,前年成了婚,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他觉得,男人嘛,就该有伺候媳妇的本事!

天冷了给暖被窝,天热了给扇风,万事都要跟媳妇报备,媳妇不準的事就思量着别干,要是有想要的东西都是丈夫该满足的,更别说渴了饿了这等小事,他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至于他们公子嘛,让他对什麽事上心已是不易,可实际用的方法就……

车厢里,陆玉音倒爬靠在车厢壁上呜呜哭泣,还记得把痛得快没知觉的脚颤颤巍巍抽回来,生怕他“善”心大发,又像上次一样给她擦药。

顾景桢沉着脸没说话,那哭声蒙在软靠垫里,断断续续呜咽穿了过来,露在裙摆外的绣花鞋沾满灰,随她闷声抽泣一抖一抖,好不可怜。

他有冷着心肠让她在后面哭着追来的本事,这会儿脸上挂不住,“哭什麽?伤不疼了?”

陆玉音果然立刻挣扎着坐起来,默默给自己擦药。

陆玉音方才把委屈都哭尽,坐起来了想起来丢人。

是她自己要追来,脚也是自己扭的,他给了伤药帮忙正骨,再在他面前这样大哭,这还不是不给好脸麽,难怪他语气不好。

陆玉音又有些说不明的心酸别扭,暗自埋怨这人冷酷无情,假设想若真是跟这样的人定婚约,丝毫不懂体贴,她肯定会悔婚不愿嫁……

陆玉音被自己吓一跳,唾自己没正经乱想,这麽一打岔,克服了涂药的畏惧心理,慢慢给自己脚踝上抹了药油,轻轻动了动,虽然涨痛,可不跟之前那样刺疼,只要过些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药味在车厢蔓延开,还有一丝幽淡香气。

顾景桢的呼吸稍微乱了半拍,他旁边坐的那位娇娇,侧坐着一手撩开裙子,一手扯松开罗袜,露出一点雪白肌肤和香气,纤纤玉指探入轻揉。

非是他不当君子,这车厢不算大,他又忽然想到她手指不知好了没,无意瞥了一眼,所以才余光看到她弯着腰撩动裙摆,一头青丝垂下擦药的场面。

很快转过头,她那手指上痕迹已淡,在幽暗中不细看,十指削葱管,指尖一点粉色润光,是被仔细呵护的。

陆玉音抹完药,动作极轻地把药收到匣子,偶尔擡头看一眼,脸上带着泪痕,十分顾忌惹他生气的模样。

这让顾景桢莫名不悦。

“天亮到驿站,我让林叶送你回去。”

顾景桢敲敲一侧挡板,陆玉音得了示意,从里面扯出一张薄毯,夜间天凉,她裹在身上,身体舒服了,心里也舒坦些,她问:“景桢哥哥是有什麽公务?”

顾景桢凉凉看她一眼,“淑儿从前并不如这般热切。”

陆玉音挤出微笑,低下头小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景桢哥哥能理解我……如今我多关心你,这样不好麽?”

语气自然,句尾带了些委屈,尽力扮演成一个患得患失的未婚妻子。

依靠他,却不愿意放弃面上的尊严。

顾景桢盯着她低下头时头顶的一小个发旋,在陆玉音不知道时,那双翻起汹涌的幽暗眼眸最终归于平淡。

“上个月永州一小县的万安客栈有桩血案,一天早上,客栈掌柜和他七岁小儿、八十岁老母共三人丧命房中,而当时刚好在夜间入住的一位房客的刀上发现了血迹,此人被定为兇犯,这月问斩。”

陆玉音双手托在腮下,聚精会神,听到这儿立刻说:“怎麽这就判了?既然是过路的旅客,是结过什麽仇?不然好端端杀人做什麽?”

顾景桢看她这样认真,方才还呜呜哭咽,眼睛微肿,鼻尖有点红,现在一本正经思索的样子倒有些……可爱。

他心里觉得好笑,仍是答道:“陛下看过宗卷和审批问斩的单子,觉得有疑,命我亲自去查一查。”

“我就说不对劲嘛!”

陆玉音喃喃:“永州就在京城边上,也算是天子脚下,地方官行事如此……”她身子不自觉前倾,问道:“现在永州是哪位大人当父母官?是因为其中有什麽干系?”

她与淩一棠说话已经习惯了,从来不忌该不该谈论他们的公事,如今兴趣起了,一问到底。

顾景桢对她追问没表示出不悦,但也没有让她涉入其中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若是你明早到了驿站困,不妨睡一觉再回府。”

陆玉音不肯放弃,不死心再问:“查案为何要你去做?是那掌柜有什麽特殊身份和死因?”

“睡吧。”顾景桢淡淡道。

他兀自闭目休息,不再理会。

陆玉音一肚子闷气,拉高毯子一盖,靠在车厢壁上也没有入睡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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