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怀崽带球跑(296)

作者:小莴笋
“要是我一直好不了呢?”

陆玉音有些吃惊擡头看他一眼。

顾景桢认真看着她,陆玉音一下站起来,心中砰砰乱跳。

床帐挡住她侧过去的脸,传来嘟囔声音:“啰嗦!放心吧,反正我会照顾好你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操持。”顾景桢疲倦地吐出一口浊气。

陆玉音端药忙坐回来,“这儿还有一碗山药粥,吃完喝完药……身上的药也该换了。”

陆玉音仔细看着他肩上,才动一动,纱布已溢出淡淡红印,那毒果然厉害。

她把碗放回桌,拿来药箱,“不行不行,不吃饭,先换膏药。”

她扭头望着廊外灯火,正要叫人,顾景桢已咬牙撑坐起来:“涂抹膏药这等小事,我自己来,何必去叫他们。”

院子里每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副都护受伤的事要尽量隐瞒下来,在眼前的人就不能太多。

陆玉音明白这一点,便不轻易叫人,上前扶着他坐起。

顾景桢直接解开衣襟,她有些羞涩扭开头,却又惦记着他的伤,抿了抿唇转头瞟一眼,但一看却又愣住。

胸肌流畅,肩上臂上肌肉紧绷,这幅身躯比从前更加健美,除了正在渗血的那处,胸口、手臂侧还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疤痕。

灯光昏暗,陆玉音不由坐近一些,怔怔看着那些伤口,手也不自觉触上去。

“什麽时候的?”

她仿佛要看这伤是否真实,难以想象他曾经历过的一切,一道道抚过,指尖触觉让人心惊胆战。

陆玉音眼中隐约湿润,他却还能开得出玩笑:“现在不躲我了?”

是在刁侃她第一次见面时在野外,见着仇人一样生分。

陆玉音破涕为笑,手掌轻轻按在他赤裸胸膛心髒跳动的位置,低头泣道:“你欠我许多,我也欠你许多……这账算不清了,怎麽办?”

顾景桢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已心软。

陆玉音擡头,帮他最后扯下一截纱布,眼睛还落在其他伤疤处,“说呀,什麽时候弄的,还疼不疼?”

“很久了,怎麽会疼。”

陆玉音难过地垂下眸子。

伤疤有新有旧,还是被不同武器所伤,现在长好了,但当时肯定一定很疼很吓人,他越是轻描淡写,不细说原委,她越是觉得可怖。

顾景桢若无其事把纱布完全撕拉开,额头上却冒出密密汗珠。

她接过药瓶,拿两个软枕放在他身后,轻轻按着他往后靠,示意放松身体,一切让她来。

倾身时,顾景桢看着她微低着头贴近,身上幽香似从前,仿佛能缓解他的痛楚。

陆玉音轻轻吹了吹他肩上伤口,呵气如兰,极怕弄疼,一点点拿干净帕子挤掉伤口腐肉的坏血。

头顶传来沙哑声音:“不疼,快些吧……”

顾景桢心里苦笑,她不敢下重手,擦拭伤口处痛感如蚂蚁在血肉深处啃咬一般,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但她这样小心,满面心疼,又让他心里说不出痛快和满足,倒情愿她这样小心翼翼在意自己。

“嗯。”

陆玉音也从他反应想到这点,一时狠了心,便手重些,极快摁下擦拭,再把药膏準确涂抹进去,飞快拿干净纱布按上。

他果然疼得抽气,咬牙忍耐着满头虚汗。

陆玉音仓皇擡头,不由擡手细细擦他头上的汗。

贴得挤近,鼻息之间,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鼻尖几乎厮磨,陆玉音的脸一点点燥热,他的吐息扑在面上,让她有些意乱神迷。

“疼麽?”

陆玉音丹唇微啓,呢喃着仿佛如情人间密语,不像在问,已是哀怜感叹,眼睫轻眨。

他的双眸如幽深井水倒映的星空,她在那倒影中看见自己,也看到他的一颗心,宛如被蛊惑,她的唇贴近,主动爱抚……这样就不疼了吧。

顾景桢竭力压制着沖动,心跳声砰砰,耳膜鼓动,感受她像柔软花瓣一样落在唇上,极其羞怯地表达爱意。

他的心一下涨满,变得前所未有的安定,不再那麽激动,慢慢闭上了眼,一点点回应。

陆玉音已经喘不过来气,轻轻移开头,唇上如胶漆黏着的终于分开。

他用灼热视线盯着自己,陆玉音羞涩抿着唇笑,忽然“哎呀”一声,想起扶在他肩上压着纱布已经牢固,边缘处沾了棕色药剂,她大为惶恐,顾景桢道:“没事,不用换,这样就很好。”

陆玉音这会儿虽是羞赫,但想到他的伤,忍住想逃跑的沖动,又因顿悟她从前的过错,造成数年分割,还有他身上的伤、可怜的夭折孩子……她默默小心地绑好绳结。

再处理他手臂上的伤时,顾景桢微微转身,陆玉音干脆直接坐近一些,俯身去更换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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