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龙气最重，我们跟去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好。”

小姑娘看他俩愿意跟自己走，也就放开了裴灵雪的袍角，两手抱着零食和娃娃快步往前跑，边跑边回头看、再停几瞬，怕他们跟不上。

村尾的建筑逐渐变得简约，人也没几个，很快就走到了一个简陋小院儿处。

踏过院门进去，小姑娘摇摇晃晃的把零食放在院中的竹桌上，然后快速跑进厨房。J

裴灵雪跟司卿钰对视一眼，眉间皆浮出疑惑。

这小姑娘到底想做什麽。

正在两人纳闷之际，厨房里传出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怎麽了？”

她转头看向厨房，只见小姑娘拉着一位白发老者出来，面上笑容甜甜的，小手拿着娃娃指着她和司卿钰。

小姑娘依旧不说话。

白发老者笑容慈祥的擡头，却在看到二人时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这里还能有生人来。

小姑娘拽了拽老者、让他低头看自己。

“这个姐姐给了我吃的，他们是好人。”

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着手语，快速的告诉老者。

原来小姑娘不能讲话。

老者摸摸她的头发：“爷爷知道了，拿着吃的自己进屋玩啊。”

小姑娘开心的跑到桌子旁，拿起糖酥肉干进屋了。

裴灵雪收回目光，转看向老者。

老者身子板笔直，打量他们几眼后才开口。

“看二位气质不凡，想必并非寻常人家，不知从何处来、如何称呼。”

司卿钰温润一笑，向老者徐徐行礼。

“在下白霄钰，这是我娘子阿雪，我们自逍遥城来。”

裴灵雪跟着一起行礼，然后站直身子。

老者微微蹙起眉头，并没有作自我介绍的打算：“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司卿钰微微偏头，继续柔和说道：“不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麽事，劳烦前辈您可否解惑一二。”

老者的态度很不好，并不想搭理他，提起空木桶去水龙头处接水。

“让你们走就走，管这麽多作甚，别到时候把命丢了再后悔。”

不等司卿钰答话，老者又迅速补了一句：“可有吃村民给你们的肉？”

裴灵雪微微抓住司卿钰的手，示意他让自己来。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们不好吃肉，是那些肉有问题吗爷爷？”

老者哼了一声，看着清水蕩进桶中。

“肉，我看是穿肠毒药。”

这不提还好，一提，裴灵雪仿佛闻到了一股肉香，胸腔涌上难受，迅速别过头干呕。

眼角流出两滴生理性泪水，小脸儿憋的粉红。

司卿钰轻拍着她，掌间化出一颗酸梅，柔声安慰。

“吃这个止吐。”

白发老者转身望着二人，浑浊眼珠深如漆黑断崖，眸光微闪。

裴灵雪就着司卿钰的手吃下酸梅，等着那股恶心的味儿渐渐压下去。

司卿钰转过身，徐徐一拜。

“今日叨扰您了，阿雪身体不适，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了，告辞。”

随即扶着裴灵雪出了这院子。

裴灵雪不言不语，望着青石地板发呆。

二人经过那家寺院的时候，她又听到了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

“裴灵雪……”

她下意识转头往院子里看，双眼微微失神。

司卿钰余光瞥了一眼寺院，拥着她继续往前走。

“阿雪回去休息。”

裴灵雪脑海中却冒出一个想法。

方才听到的声音，难道是云歌转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家寺院她必须得进去看看，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吃完中午饭我们去海边看看。”

司卿钰轻声说道。

她轻轻点头：“找个机会仔细探探刚才的寺院吧，我总感觉云歌的转世就在那里面，我听到了她在呼唤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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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往事（十） ◇

◎她被祭祀给大海。◎

司卿钰嗯了一声, 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只是今日不知怎麽了，他们走到哪儿都能闻到肉味，远处小摊上更是煮着香气四溢的肉。

裴灵雪是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 抱着司卿钰弯腰就吐了。

司卿钰微微蹙眉, 指尖捏诀阻隔了她鼻间的所有气味, 看没人注意这边，拥着人直接闪回了客栈, 坐在长凳上。

“阿雪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