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74)

作者:山海鹹人


姜初妤本想提醒他先绑好布,穿上衣服再说,可转念一想,下次再有机会见到他这副样子还不知猴年马月呢,索性红着脸时不时擡眼细细偷看一番,左右是她赚了,蜜色的赤肉还挺……秀色可餐。

她乖乖任他涂药,分心偷看肉.体,反而不觉得痒了。可还没欣赏多久,药就涂完了。

“其实……”姜初妤纠结了一瞬,还是不舍占了上风,眼珠转向别处,难为情地说,“我记错了,外伤该轻涂,像我这种伤才应细细搓揉,促进药粉吸收。”

顾景淮暗笑,把珍珠膏拍在她掌心里:“故意弄疼我,还想让我伺候你?你自己涂吧。”

可恶!

不想暴露小心思,姜初妤只好自己胡乱揉着脖颈,十分可惜地看着他一圈圈缠起胸前的伤,再慢条斯理地穿好中衣。

动作慢得,好像是故意要让她多看会儿似的。

这也是演戏麽?演一只花孔雀?

姜初妤在心里悄悄笑话他,却听他忽然语调平稳地说出不妙之语:“坏了。”

“怎麽了?”她真是怕了变故。

“昨日你的药没吃。”

原来是这种小事。

“都什麽时候了,还惦记那苦药汤子!”

姜初妤手指并在一起贴在嘴边,压低声音,“还是快想想办法怎麽脱罪,从这里出去吧。”

毕竟是天牢,哪怕有他在,她也觉得阴乎乎的,尤其是晚上,若是一人独自在一间房内,定会毛骨悚然得睡不着觉。

“明日……”他站在小窗边望了望月亮,改口道,“今早再说。快些睡下吧,养精蓄锐才能长久。”

被他这麽一说,姜初妤才感到病来如山倒般的疲惫,忽然眼皮如千斤重,人摇摇欲坠,用最后的精力打量了眼这屋里唯一的床榻。

只有他们东厢房里的一半,勉强有一人半的身宽,要想睡下两人,平躺着是不可能的。

顾景淮见状挑眉问道:“要不让他们帮你开了隔壁这间,你将就一晚?”

“不要!”

让她自己睡一间,她宁愿在他这里打地铺。

怕他不愿挤一张床,姜初妤赶忙滚进内侧,侧身躺下,空出刚好容下一人的空间,拍了拍床:“我很安分的,肯定不会碰着你的伤,夫君快歇下吧。”

安分?他持保留意见。

没有了长横木隔着,他们几乎是紧贴着彼此的手臂,皆不自在了t好一阵。

顾景淮闭上眼,默念《静心咒》,慢慢快要沉入梦乡。

可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一个有着温度和重量的圆形物什搭靠在了他左胸上,似有往下滑的趋势,马上就要压到他的伤。

神志还未清醒前,身体先有了动作,擡手撑住了那物,原来是她的脑袋。

顾景淮半睁开眼,微微擡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她整个身体都往自己这边偏了偏,先是头,再是胸,不久腿脚也要缠上来了。

他托着她的脑袋和肩,把人向里挪,可手背贴上墙壁的剎那,他停下了动作。

不见天日久了的墙壁阴寒彻骨,人靠在上面,不多时就受不住了。

更何况她还是个中毒之人。

他默想着韦大夫的医嘱,要忌凉忌生冷,免得毒入了里不好治了。

顾景淮又把她托了回来,想了想,她这麽“安分”,怕是一会就滚回墙边了,无声叹了口气,将左臂垫在她脖下,手刚好护在她的肩与墙之间。

没办法,谁叫她是病人呢。

“夫君。”

她冷不丁叫了他一声,他刚要解释自己只是出于好心,却又听她说——

“你就不怕我是皇上一伙的?”

她好似并未醒着,嘴唇翕动,说出的呓语让人脊背发寒。

“我是……皇上赐婚……”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双唇紧合,脑袋无力垂下,是真睡着了。

顾景淮眸中涌出细碎的晦涩,盯了她片刻,慢慢闭上双眼,也似梦呓般回道:

“无妨。”

第34章

晨曦争着涌进窗棂, 不大的牢房内陷入白昼的海。

卯时一到,顾景淮幽幽转醒。一日之计在于晨,醒来后片刻, 思绪总是更活跃些, 许多先前未注意过的细节开始拼凑起来。

他确是故意不参与磬广台案的,徐宰相都不入的局,何必去惹一身腥呢。

顾、徐二氏相斗已有两代历史,皇上娶了徐家女儿为妃,而所宠爱的另一妃子却硬是与他扯上了关系,皇后之位便从后宫之争转为外戚之争。

虽然他并不认为婉妃就此与顾家産生了利益结合,但皇上大约是这麽想的。

再加上她昨夜说的梦话。

表面上皇上这赐婚是为了打压顾氏, 可若其背后更有深意,嫁进来的是个细作, 安在顾府里观察他的动向,再以进宫见婉妃为由通风报信,也不会惹他怀疑,这一计便是一石二鸟, 可谓之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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