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4)

作者:山海鹹人


“是我认错人了,沖撞了将军。”

……

姜初妤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回想起白日里他高坐马上,而她只是千t万子民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心下黯然。

或许从此,她只能举头远望他,靠近不了分毫。

她在原地缓了许久,才收拾好心情,去找消失了的春蕊。

绕了一圈都没见人,走下台阶才发现她居然坐在白玉阶下的角落里打盹儿。

姜初妤拍着春蕊的脸把她弄醒,春蕊神色懵然,揉了揉眼睛问:“小姐,你和定远侯怎麽样啦?”

什麽怎麽样?还能怎麽样。

她一言未发,直摇头,扭身就走。

回到倚兰殿后,姜凝婉还未歇下,见妹妹回来,刚要开口问话,却被她反问道:

“阿姐你瞧我的样子跟从前比,变化大麽?”

看来这是受挫而归了。

姜凝婉瞧着妹妹落寞的侧脸,忽然想起她当年提着特制的轻剑,跟爹爹练习剑法时的乖张样。

姜父还在世时,对膝下两个女儿可谓是摘星星捞月亮,什麽东西都挑最好的,绝不将就。可惜,回不去了。

姜凝婉轻柔地将妹妹蓬乱的鬓边发绾到耳后:“别多想,今夜好好睡一觉,就什麽都好了。”

姜初妤来到偏殿安置好,她思绪冗杂,不知不觉走到窗边望着月亮出神,可与顾景淮重逢的画面又蹿进脑海,害她顿时没了赏月的雅致,扑回床上将脸埋进薄被里。

“啊——”

这声不大不小的动静惊动了春蕊,她哒哒哒跑来:“小姐遇到飞虫了吗?”

“春蕊,你知不知道什麽巫术或者蛊虫,能叫人失去与下蛊人的记忆?”她看上去异常丧气,好像如果春蕊说没有,就要哭天抹泪到天明。

真想让他忘了这一切,重新来一遍。

想起方才所见到的秘辛之事,春蕊也红了脸,仿佛揣着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快要包不住。

“小姐放心,我什麽都没看见!”她连忙跑开,生怕被下蛊。

“?”

姜初妤只当春蕊是替她尴尬,没做他想,兀自郁闷着。

春蕊刚掖上门,就被倚兰殿的宫人叫住:“娘娘要问话,请你去说说姜姑娘方才与定远侯发生了什麽。”

***

姜初妤在倚兰殿住了两日,想着是时候出宫去住了,準备与阿姐道别。

姜凝婉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皎皎,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了?”

姜初妤与她大眼瞪小眼。

“那我问你,你和定远侯,是否已经……暗渡陈仓了?”

姜初妤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

她这反应,更让姜凝婉又气又怜,厉声追问:“既非两情相悦,那果然是他轻薄你了?!”

姜初妤双眼圆滚滚的,好似一只被定身的小狐貍,懵然地愣住了。

“……阿姐究竟在说什麽呀!”

姜凝婉瞧妹妹的反应不像是刻意要瞒自己,虽依然有些狐疑,也放松了语气:“春蕊都告诉我了,她说、她说她看见……”

一向端庄淡定的阿姐居然结结巴巴的,姜初妤轻蹙眉心听着——

“那日她看见定远侯把你按在门柱上,似在轻薄你。”

姜凝婉一眨不眨地观察她的神色,生怕她有一丝躲闪。

姜初妤眼睛都瞪圆了:“哈?!”

只是搜了个身,谈不上轻薄吧?

见她这样反应,姜凝婉略略放下心来:“春蕊还说,见你脸很红,唇上还有齿痕,问你你也不肯说,还以为你们……”

“春蕊这个丫头!长了一个该去写话本的脑袋,跟在我身边真是屈才了呢!”

她脸红是被羞的,齿痕是自己咬出来的,当时要让她把这些讲给春蕊听是怎麽都不想开口的,没想到竟然整出了这麽大的乌龙!

姜初妤终于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逗得姜凝婉笑了好一阵。

笑过之后,又发了愁:“哎呀,我原是想着这事定要叫他负责,才跟皇上提了……”

“提了什麽?”

姜凝婉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给你二人赐婚呀。”

“什麽?!”

-

姜初妤忐忑了几天,也不见阿姐说的赐婚有下文,提也不好意思提,本以为误会解释清楚,这只是件笑谈,却在某个大清早听见院中有人尖着嗓子高喊:

“婉妃之妹姜初妤接旨——”

她正摘着新鲜的花瓣,装在框里备着做香囊芯用,闻声呆愣愣地眨了眨眼:“……我?”

“快去呀。”姜凝婉笑吟吟地催促道。

姜初妤跪于屋前,听传旨太监朗声宣读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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