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8)
作者:山海鹹人
顾景淮下半张脸闷在另一只臂弯里,与她的视线相彙,俊脸有些挂不住,清清嗓想说自己无事,没想到一张口又是一个喷嚏。
“……”
姜初妤抱着猫连连后退,惊道:“原来您与貍奴犯沖?早说一声我来捉就好了。”
“……我也是才知道。”
顾景淮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每每摊上跟她有关的事,总是为了解决一个麻烦,摊上更大的麻烦。
当年还说什麽她是他的福星,命里犯沖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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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妤给猫拴了长绳系在院中树下,回房去找他,发现他已合衣而眠。
她猫着腰走到床边,轻轻唤道:“夫君,醒醒。”
顾景淮睁开半只眼,中衣松垮地披在身上,稍微一动,流光泻在他琵琶骨上,成了一汪水。
“又有何事?”
任是脾气再好的人,被接二连三叫醒,都不可能会有好脸色,何况他脾气也不算多好。
若是她不说出些正事,那谁也别想睡了。
“您的手呢?我看看。”
姜初妤温言软语,一脸关切。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景淮气焰消了下去,摊开掌心。
“您自己上药了?”
她刚去找守夜的人问药,那人没提他来拿过了啊?
顾景淮另一只手指了指床案上放着的药罐:“抹的那个。”
姜初妤拿起来看了眼红纸上的药名,连忙放下它,掏出帕子把他手上的药全擦了:“跌打损伤的药膏不治这个。”
借着微弱烛火一瞧,那片红疹已有蔓延向手腕的趋势,看起来不太妙。
她细嫩的葱指紧攀着他腕处,似皎洁的月华。
顾景淮只垂眼看了一息便移开目光:“入夜了,先凑合一晚,明日再叫太医来看罢。”
“不行,起码把药上了。”
她上药的手法娴熟,搓揉的力道恰到好处,药膏顺着掌心的纹路渗入肌理,竟真不觉得像方才那般奇痒无比了。
一夜安眠。
第二日清早,顾景淮醒来后,竟发现他睡在里面,与她相对而卧。
她握着药瓶,身体安静地随呼吸起伏着,身上的薄被遮不住肩,中衣的前襟咧了个口子,露出了小半片胸脯。
新婚夜不碰她是一回事,送上门的香.豔又是另一回事,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顾景淮看够了,才伸手为她紧了紧襟口。
第9章
翌日,校场内。
周承泽下令设猎场,开始行猎。
皇后未立,身怀六甲的姜凝婉掌管六宫,为后宫最尊者,与周承泽一起焚香拜日。
礼毕,周承泽胯上黑马,背着挽月赤弓,身后跟着二十余骑,皆是参与行猎者。
“诸有志儿郎,于猎场见分晓!”
侍卫亲军分左右二路沿猎场边缘行进,将其合围住,时刻待命以备万一。
司猎官鸣响号角,周承泽率先进入猎场,瞄準一只梅花鹿,张弓射出第一箭,行猎方才开始。
姜凝婉有孕,是徐妃入场陪着皇帝。她完成了任务,挽过姜初妤的手:“听说定远侯抱病了,昨日看着还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呢。什麽病,严重麽?”
姜初妤把昨夜发生的故事讲给了她。
“啧,我就说那猫是熙和的,你还不信。”
“已经送回去了。”
姜初妤也觉得十分可惜,不只是这只小白猫,往后她想养猫儿狗儿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姜凝婉神色複杂地看了眼妹妹,提点了句:“这个熙和怎的频频出现在你二人之间,真叫人不爽。”
回到行宫后,姜初妤忽然感觉院中没有小白猫作伴,空蕩蕩的了无生机,于是閑来无事,学着阿姐采摘花朵,将花瓣用研钵捣成泥。
晒干的花瓣可以入茶、或是磨成粉做香料,花泥还可以做成蔻丹染甲。
忙活了一下午,有人来传话,说是熙和郡主邀她小叙。
来人正是那日给顾景淮送糕点的侍仆,看来是专为她传话送物的人。
姜初妤手下动作不停,略略擡眼敷衍道:“我记性不好,恐怕与郡主无旧可叙。”
“郡主说是为感谢您在马球赛上帮她得胜,还请夫人赏脸。”
来人又劝了几句,姜初妤直觉肯定没有这麽简单,可转念一想,这次要是回绝了,还不知道会有什麽暗箭等着,不如接了这明枪,况且她身份摆在这,应当掀不出什麽大浪来。
“走罢。”
她稍微拾掇一下,带了春蕊和司棋一起来到熙和郡主所在的庭院。
未曾想,上前来迎的婢女并未将她们引入屋内,而是展臂指向后头的湖面:“恭迎夫人,郡主在船上侯您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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