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34)

作者:山海鹹人


可偏偏,诸将士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死不得其所,恨然!

是他轻信了皇上,低估了他对自己的戒心。皇帝怕是想趁此机会将他手下兵权一网打尽,狠心至此。

听他解释完计划,姜初妤被帝王心计震慑住了,原来从他假死开始,他们就已在布局试探、进而挖陷阱除掉徐衡。

这些记忆,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姜初妤自觉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羞人,轻挪身子下来跪在一旁,正要想该如何安慰呢,却被他坏心一拉,也躺了下来。

看到了满天繁星。

她的心也忽然柔软下来:“我记得长辈们曾说过,夫君刚出生时,曾有太师算命,说你有将星之命,所以后来才让你拜了我爹为师?”

顾景淮轻轻颔首,不想多提往事。

“我不懂观天象,却也知道将星一说,天上的一颗将星象征着一位大将,那位大将的命运便随着那颗星生生灭灭。”

说到这里,姜初妤哽咽了一下,“我爹的那颗已然落了,现在只能找见夫君的了。”

她伸手指着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笑得灿然明媚,“我猜定是那颗。”

顾景淮侧头看她,也不禁勾起唇角。

“我还听说,人死后也会化作星辰,可天上星星比人少多了,得是有所成就的人才能变吧,所以我想,他们已经绕在你身边陪着你了。说不定明晚你入梦,还会听见他们说’不要放弃’呢。”

他不接腔,姜初妤自觉语气有些幼稚,收回手,正色道:

“夫君,这不是你的错。”

顾景淮哪去看什麽天上的星星。

她眼里闪烁着的,才是银河九天。

见他又凑过来,姜初妤已是草木皆兵,在他有所动作前伸掌抵上了他的唇:

“不、不行了。”

她嘴巴还疼呢。

顾景淮楼住她,故意朝她耳尖吹了口气,乐意见其寸寸红起来:“想什麽呢,我只是想抱你。”

……

又原地磨蹭了一会儿,姜初妤念着春蕊安危,不好放她与严氏兄妹二人独处太久,遂推开他,急着要回去。

顾景淮飘在她身后,阴测测地:“你还未回我,为何要拦着我揍那厮,他又为何唤你什麽妹妹。”

姜初妤一时哭笑不得,怎麽连这醋也吃。

她三言两语解释完,突然想起什麽:“对了,夫君如何找来的?”

顾景淮从胸前掏出几颗白玉珠,摊在掌中递给她。

“我找到了你乘的马车,已经被砍烂了,却不见血迹,便知你肯定弃车而逃,在周围仔细找了找,发现了这东西。”

他物归原主,合拢她玉指,

“皎皎倒也心大,发现此物的若非是我,该当如何?”

那珍珠带着他的体温,握在掌中暖暖的,熨帖得很。

可姜初妤却鼻尖一酸,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追查她路上失蹤一事,必然听到了那些谩骂的话,还看到了被损坏的顾府马车,首先想到的却是她的安危。

明明自己也脆弱不堪,难以释怀。

“不如何。我相信夫君,一定不会让这种假设成真。”

她笑眼弯弯,取了一颗珍珠还予他做纪念:“你瞧,你真的做到了,不是吗?”

-

二人并肩顺着山路而下,还没走回茅屋,远远就见房门大开,不由心头一紧,快步跑向那里。

敞开的破门毫无遮掩的作用,一进门,姜初妤就看见春蕊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桌脚上,脸上全是泪痕,而泪水却被口中含着的抹布吸去了。

终于盼来救星,春蕊拼命扭着身体,口中呜呜咽咽地唤着,眨着眼又落下泪来。

严炳严蕊早没了人影,不知去向。

姜初妤慌忙给她解绑,心疼地为她抹泪,春蕊哇一声大哭起来:“对不起小姐,就这麽一会儿工夫,我就被他们骗了……呜呜呜……”

“不怨你,是他们太狡猾,我也差点被骗不是?也是我的错,耽搁了些时间。”

姜初妤慌了神,不管不顾地一心安慰春蕊,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忙去看擡头看他。

顾景淮侧身看着门外,眸中发狠,侧脸的线条因绷紧而显得有些狰狞,她一瞧就知道,完了。

好不容易哄好的人,现在估计又开始自责了。

姜初妤一个头两个大,可她确也纳闷,明明捆得那麽紧,那两人是怎麽逃脱的?

春蕊哭哭啼啼地解释:“你们走后不久,严蕊又是流冷汗又是叫唤,看上去有些骇人,我抽了她嘴里的布问她,她说她肚子绞痛,要去如厕。”

“然后呢?你就放人了?”姜初妤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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