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132)

作者:山海鹹人


一声轻咳打碎这场幻梦,严炳拖着粗嗓大声嚷嚷起来:“好痛,我肋骨断了,打死个人了!”

外头簌簌脚步声飘来,严蕊闯了进来,一看自家兄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拖着长音尖声叫起来:“啊——”

顾景淮烦躁难忍,姿势却一动不动,沉声开口:“闭嘴。”

“我不管你们是官家的人,还是寻常富贵人家,打了人休想赖账!我们家都要揭不开锅了,没钱看大夫,你不赔些医药费,就是要我大哥去死,是在杀人!”

严蕊发疯一般咄咄逼人,指着顾景淮,怒气沖沖,

“还有,大门也是你撞坏的,也得赔钱。”

“昨日我给的那簪值不少钱,你说的这些花销,应该都够了。”

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姜初妤被男人紧实抱着,不禁有些羞赧,费了半天劲才钻出他的怀抱,慢慢站起身,不卑不亢地与严氏兄妹对视。

她垂眼瞥过紧握严炳手中紧握着的金簪,讥笑一声,道,“严大哥还挺会挑,这正是我所佩戴首饰中最值钱的一只,就打发给你,替我夫君赔不是了。”

姜初妤多半猜到了这严炳大半夜进她屋里鬼鬼祟祟的目的,不禁感叹人真是会因出身而眼界受困。

她本就打算离开时再送些首饰赠予他们,谁曾想他直接来偷了。

睡前她将身上发饰悉数摘下,置于叠放整齐的外衫上,一同堆在临门处的桌上,没想到叫他们起了歹心。

可是,回忆起醒来对上严炳如狼般的灼灼目光,姜初妤直觉他的欲望远不止于此,不禁有些后怕。

她想起来,昨夜,也就是投宿的头晚过后,今日一大早严炳曾问过她一个问题:“春雨妹妹睡觉时喜欢穿着中衣?”

虽入了秋,可天气并不冷,况且还有被褥盖身,她穿中衣而眠,是有些怪。

这不是因为里衣被某人软磨硬泡夺去了麽?

当时姜初妤只觉羞,还以为是来送被衾的严蕊撞见了,转头告诉了严炳。

现在想来,或许他昨晚就曾进来过了。想来是先踩点一回,毛贼的惯用伎俩。

姜初妤不禁打了个寒战,还贴在她腰际的手发觉她的异常,收紧又松开,似在安抚。

可那手又顺势向她腰后游走,逐渐不安分了起来,姜初妤佯怒:“别闹,先处理好事情再说。”

顾景淮挑挑眉,来了精神。

也就是说,处理好事情,就可以闹了?

-

严炳和严蕊被堵住嘴,分开捆在厅堂中的两根柱上,春蕊奉命,坐在桌旁神色複杂地看管着他们。

顾景淮拉着姜初妤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带出了茅屋。

他们掌心之间,亲密无间,却又隔着一层薄薄的、已半干的血迹。

顾景淮来时注意到附近有条小溪,带她来到溪水旁,蹲下身,亲自一根根清晰她手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洗好后,他依然不放开她的手,紧紧捂在掌中。

“水凉,我给你捂捂。”

可他的却也同样冰凉,仿佛再也不会热起来。

姜初妤凑近他,主动抵上他额头,晚风将她轻柔的嗓音顺入他耳:

“夫君,你很难过对麽?”

顾景淮眼底瞬间猩红一片。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也不该带着不属于自己的血。

姜初妤觉得自己似乎猜到发生了什麽了。

“你可以哭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话虽这麽说,但姜初妤知道有自己在,他肯定不会释放情绪,于是体贴地别开脸,想背朝他,留给他些时间和空间。

可她刚有动作,脖上一凉,冰冷的水顺着淌入她衣襟内,冻得她难耐地缩起身,似乎在抗拒他的接触。

顾景淮更急了,另一只手也抚上她的脸,他已脆弱不堪,艰难唤道:

“皎皎要走?”

姜初妤否定的话刚到唇边,就被如数吞下。

被他如数吞下。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与他身上温度所不同的,热烈的亲吻。

那吻来得太突然,她的唇被他撞得生疼,人也瞬间失了平衡,倒了下去。

顾景淮此时觉得自己胸中有无底洞的沟壑,亟待填满;又像一个悬在山谷中央随风飘扬的落叶,必须要赶紧抓到什麽东西,才能不落在地上。

为了不落在地上。

他把她压在地上,猛烈地汲取芳泽。

许久,顾景淮松开了她的唇舌,却还趴在她身上,柔声喊:

“皎皎。”

姜初妤被亲得七荤八素,眼尾已染上水气,眼神有些许迷蒙,轻声回道:

“我在。”

“皎皎。”

他又唤,她再答,如此循环数次,两人都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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