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82)
作者:风吹起游鱼
周围人都哗然,全都在看好戏。
赵员外笑笑,看不出一丝介意的模样,“既然是你的亲戚,那也理应款待。”
朱秀才涨红了脸,大放厥词,“什麽亲戚,她是我的女人!她早就和我不清不楚了!”
话落,吴寡妇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对朱秀才道:“你怎能这般污蔑我!”
朱秀才道:“你就是看他有钱,所以一边和我搞在一起,一边又想要嫁给她,你怎麽这麽不知廉耻!”
有些事情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但朱秀才是个男人,还是个读书人,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站在了他的这一边。
赵员外淡淡看着吴氏,不知在想什麽。
子桑蕴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道:“就你一张嘴会说,你拿出点证据来,若你污蔑吴氏,可是要见官的!”
‘见官’两个字让朱秀才吓得脖子一缩,他不甘心,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以为马上又要过上被人伺候的日子了,到嘴的肥肉就这麽跑了,他怎麽能甘心!
“好了,”赵员外此时开口,“我信吴氏,朱秀才,你若坚持说吴氏与你有茍且,你可愿随我一起去县里报官?”
大喜的日子报官,实在是有些太不吉利,有几个年纪大的长辈出来劝赵员外,都被他拒绝了,他的态度很坚定,若朱秀才坚持这麽说,那就去见官。
官于民而言,就是天一样的存在,哪怕朱秀才口头上答应,村民也就信了个七七八八。
但朱秀才慌了,他本身就有案底在,现在去见官,和自投罗网有什麽区别?
吴氏咬了咬牙,跪在赵员外面前,“赵员外,你信我,我今日必须要和他去见官来证明清白!”
赵员外将她扶起来,点了点头,“那就去见官。”
于是乎,几个家丁从接亲的队伍里跑出来,两三下就将朱秀才压到了地上,将人丢到牛车上就走了。
子桑蕴见赵家的丫环将瓶瓶和墨辉也带走了,便先回了祁家。
等到晚上时,白雨打听到了事情最后的结果,朱秀才污蔑女子清白,又加上之前有案底,在县衙门口被打了二十大板然后流放八百里,现在在牢里呢。
这个结局的确令人心里舒坦,且子桑蕴看那赵员外是个很讲理的人,对吴寡妇也不错,想来他们母子三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转眼到了八月十。
祁林突然中风瘫在了床上,不知为何,牙齿也全都落了,意识还是清醒的,总是看着祁酌,好像有话要说。
子桑蕴没多想,打算收拾行李跟着太傅回京城了。
自从那日过后,她总感觉太傅想要亲她,某日她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又被抱着亲了一通。
子桑蕴觉得太傅太古怪了,但考虑到他马上就要失去父亲,便忍了下来,毕竟她内心里还是个很善良的人。
时间兜兜转转来到八月下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城门口。
子桑蕴的马车却在进城后被拦住,是一名很清秀的男子。
白雨下去问话,上来后交给子桑蕴一个小玉佩,是朝乐的东西。
又见那男子背着琴,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被朝乐辜负过的琴师。
姊妹的感情债,子桑蕴想了想,帮她处理了,也不怕琴师图谋不轨,让侍卫带着他上了另一辆装着行李的马车。
回府后,子桑蕴上下打量了那琴师好久,清俊斯文还有些惹人怜惜,的确像是朝乐会喜欢的类型,于是问道:“你是来找朝乐讨债的?”
琴师咬牙切齿,“对,我无意叨扰殿下,只想问问她为何不告而别,将我一人丢在济南。”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複杂,子桑蕴对他们的故事没多大兴趣,待了会儿后让人去给朝乐送了口信,先将琴师就在公主府里安置了下来。
不过按照朝乐的性子,八成不会来,除非这次是真爱。
到了傍晚,朝乐还没来,另一人却先到了。
祁酌一袭芦灰色长袍,勾勒出劲瘦颀长的身姿,站在公主府前,脸上像是覆了一层清霜般冷。
见到他,子桑蕴还算高兴,“太傅,你怎麽来了?”
祁酌看了看她,默了默,才道:“臣听说殿下让那来历不明的男子住进了公主府?”
子桑蕴本想解释,想了想,道:“对啊,我让他住了进来,他也不是来历不明,是朝乐的旧相识。”
话落,她没再吱声,两人忽然之间静默无言,好像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说话。
朝乐从府里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俩之间有点不对劲,但是她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哪里有功夫管别人的事情。
太傅可不是琴师,太傅可不会哭着要个解释!太傅也不会死缠烂打要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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