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66)

作者:风吹起游鱼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闻言羡慕道:“哇,我想吃糖葫芦,但我爹说吃了牙疼,只让我五天才能吃一串糖葫芦,你这麽好,你当我爹好不好?”

祁酌轻笑一声,“这怕是不行。”

一串糖葫芦两个铜板,糖浆裹在山楂上,看起来甜滋滋的,祁酌应该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已经不记得是什麽味道,应该是好吃的,不然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孩子喜欢呢?

买到了糖葫芦,子桑蕴接过咬了一口。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一直到走出闹市区,子桑蕴才仰起脸来,“太傅真的没有长胖吗?”

公主殿下这几日说话都有些奇怪,祁酌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那太傅怎麽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了呢?”

祁酌一噎,与昨日的浅醉不同,今日的他十分清醒。

祁酌微微偏首看了一眼正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子桑蕴,忽然在想,公主殿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难道又是看了什麽不太好的书?

见他不说话,子桑蕴再接再厉,“我想买一块地。”

祁酌:“什麽地?”

子桑蕴:“对你的死心塌地。”

祁酌:“……”

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子桑蕴将竹签丢掉,“太傅能不能不要说话?”

祁酌:“臣刚才没有说话。”

子桑蕴背花魁宝典:“那为什麽我脑子里全是你的声音?”

祁酌:“……”

他苦口婆心道:“殿下,少看杂书。”

子桑蕴:“我不爱看书,只对你愿赌服输。”

祁酌:“……”

他默默将手里的栀子花甩到了路边。

好不容易熬到回府,祁酌脑袋闷闷的,而子桑蕴则是兴高采烈,见他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回府了,晚上甚至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看来太傅是真的正人君子,而花魁宝典也是真的管用!

见外甥捂着脑袋回来,溪卫当即撸起了衣袖,“是谁打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祁酌拉住他,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没谁打我,你又去喝酒了?”

溪卫摸摸鼻子,“喝了点小酒而已,你没被打那摸脑袋做什麽?”

祁酌:“不小心撞了一下……”

溪卫:“这麽大了还撞脑袋,真是不怕羞。”

再过不了几日皇子们要去避暑山庄,祁酌已经準备好告假回通州去处理那些事情。

溪卫听他说完,好像闭着眼睛假寐了半晌,才道:“这是你的家事,舅舅不多插手,但是你不要让舅舅失望,也不要让你母亲失望,知道吗?”

祁酌点头,他的眼中浮上一层水色,“绝不会的。”

天晴云又散,即将离开京城一个多月,祁酌今日与友人约了在一间名为杏子落的酒楼摆席吃饭。

子桑蕴派去的人早就在宫门口盯着他了,只要他一出宫,公主府的马车就会立刻过来。

于是乎,祁酌的马车是和公主府的马车一起停在杏子落门口的。

为了避免人多眼杂,等祁酌下车后,子桑蕴才下车,并在上楼后喊住了他,“太傅,好巧啊~”

听见她的声音,祁酌莫名有种逃不掉的感觉,于是认命转过身,“臣见过公主殿下。”

因为祁酌人高腿长的,爬楼梯也快,子桑蕴跟的很艰难,此时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对、对呀,这都是缘分。”

缘不缘分先另说,祁酌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房间名,委婉提醒道:“殿下,此处人多,恐隔墙有耳,若您有话,可以另择时机再说。”

人多才好,子桑蕴开始继续展开自己的攻势,“太傅,我最近打算做一件事情,只有一些欠缺的地方,所以才来找太傅的。”

听见她有正事,祁酌正色起来,“殿下请讲,需要用到臣的地方,臣一定在所不辞。”

子桑蕴回想了一下花魁宝典上怎麽说的,“这件事我十拿九稳。”

祁酌:“殿下可还差什麽吗?”

子桑蕴:“只差你一吻!”

话落,四周都陷入了莫名的安静与诡异的尴尬中。

对着祁酌的目光,子桑蕴的脸皮饶是再厚都有些烫起来,明明刚才在心里都还计划的好好的,怎麽说出来就、就这麽丢人啊。

屋内的骆信几人都立即噤声,排排蹲贴在门旁。

不知过了多久,祁酌清泉般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好像还带着些生无可恋,“殿下,臣早就说过了,少看杂书!”

子桑蕴支吾了两声,咬了咬牙,反正花魁宝典上只有最后一条妙计了,于是她闭着眼睛问:“你是什麽人?”

祁酌不懂她,握了握拳,耐着性子答话,“臣是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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