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5)
作者:风吹起游鱼
“我从前不是给太子殿下伴读了两年吗,那两年祁太傅总是让我背书抄书,”他咬牙切齿说道:“你知道我最烦读书了,所以我也讨厌他,你嫁给他简直是太合我心意了,毕竟这京中应该没有哪个女子比你还恐怖了吧。”
子桑蕴气得拿杯子砸他,“你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当面如此编排本公主!”
绪风轻巧躲过,摸鼻道:“那你让我做驸马。”
子桑蕴的脸更黑了,想她堂堂公主之躯,金枝玉叶,何时受过这种气。
晼晚伺候在一旁,心里替绪小将军默默上了柱香,毕竟公主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特别是拿婚事威胁她。
毕竟公主及笄之时,圣上本想给公主指婚,却发现京中容貌、气度和家世都好的男儿不知何时纷纷定了亲。
就连稍微歪瓜裂枣些的也囫囵定了下来,定不下来的都跑到寺庙养病,那段时间京城内外各个寺庙都险些人满为患。
虽说子桑蕴并不急这麽快就有驸马,但这件事也的确是令她气了好长一段时间,圣上后来一整年内也绝口不再提女儿的婚事。
晼晚其实也不明白,若她是位男子,定然想方设法都要入公主的眼做驸马,日后出门身量都能高两丈,怎麽可能还如此避之不及呢?
雨势渐歇,夜色浓稠,黑云蔽日。
绪风见她当真是不愿与那祁太傅成亲,猜到自己还有机会,便道:“你不愿成亲,我倒是有个法子……那就让祁酌讨厌你,他厌烦你,不就会自愿请皇上解除婚约了?再怎麽说皇上也不会强娶强嫁吧。”
子桑蕴侧首,秀眉轻蹙,“你觉得他有几个脑袋敢退本公主的婚?”
“你先听我说就是了。”
“他们那种文人墨客最讨厌什麽?”绪风很神秘地说道:“他们最喜爱清雅,最厌恶庸俗,那种花枝招展、浪蕩成性的女子,他们定然接受不了。”
子桑蕴看了眼自己鹅黄色的衣袖,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大好?若是传出去,我的名声……”
“你还讲什麽名声?”绪风撇了下嘴,“你的名声就没好过。”
子桑蕴不得不承认,此人虽讨厌,但说话一针见血,令人实在难以反驳。
“而且他们最是讲规矩,你若是隔三差五去寻他,他就会为了自己的名声躲你,这样一来二去,便是你情真意切,他毫不动摇,落在皇上眼里,就是他的错了,且先别管他退不退婚,你做做样子难道不会吗?”
绪风早在今早得知俩人婚约的时候就做足了谋划,只差将祁酌的生辰八字要来,让会术法的道士给他弄个小人拿针每日扎上个十七八次才能出心底一口心底恶气。
子桑蕴擡首,看着绪风,眼底情绪不明。
绪风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情意,心口发热,解释道:“其实我方才也不想气你的,但这些法子我是认真想过……”
话还未落,便听子桑蕴诚恳道:“对不住,你这般为我着想,我方才不该在心底计划打你板子的,是我的错。”
绪风:“……”
03独家
动不动就说打人板子这种话,绪风真的觉得自己对子桑蕴的心就连神仙看了都要落泪,除了他,谁还能忍受一个女子这麽刁蛮跋扈还不讲道理?
他喝了口茶,见子桑蕴仍旧盯着自己,不自在道:“你还看我做什麽?”
“没看你,”子桑蕴调整了一下坐姿,用自己的琉璃印花杯喝茶,“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颇为不错,从前倒是没有发觉过。”
“我的长处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绪风嘟囔一声,不想再和她这种有眼无珠的人讲话,便离开了公主府。
天渐晚了,阴天的缘故,今夜无星亦无月。
子桑蕴的寝殿内灯火通明,她身穿薄薄的寝衣,刚洗漱完的发稍还沾着水汽,用月白色绸带半挽,余下的如瀑般洒在肩上,未施粉黛的面颊上娇嫩白净,正在几排挂满衣裳的木施间穿梭着。
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木施之上的衣裙都跟着浮动,最终子桑蕴停在一件亮绿色掐腰撒花裙上,又看左t手边的一条浓紫色暗花织锦裙,犹豫了片刻,还是移开了目光。
按照父皇今日在养心殿里的这番话,就算是祁酌不行,之后父皇也会再为她择一位男子做驸马。
但是这次想法子将这桩婚事退了,那下次还是这般吗?她可再没有那麽多奇形怪状的裙子穿出去了。
不如直接找人将祁酌劫走,再恐吓一番,还不用自己去丢颜面,会不会更好些?
正在思量间,晼晚提了一个鹦鹉笼子从屋外走进来,笑道:“公主,这是管事府送来的鹦鹉,说是给您解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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