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40)
作者:风吹起游鱼
宁嘉越想越气不过,趴在桌子上哭起来,埋怨道:“父皇就是偏心!元安做什麽都是对的,我做什麽都不对!”
顺嫔在一旁宽慰她,“公主不要这般想,你也是皇上的女儿,皇上怎麽可能不疼你呢?”
宁嘉红着眼道:“那父皇为何这麽多年都不给驸马一官半职,任由他落人笑话?就连元安的驸马……都是父皇精挑细选的!父皇何曾这麽为我考虑过!”
顺嫔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就凭你的婚事是你当年非嫁不可的,而元安公主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且元安是嫡出,你是庶出,你非要听这些话才满意吗?”
宁嘉哭声一滞,“母亲!我才是你的女儿!”
顺嫔摇头,“你母亲是先孝贤皇后,我担不起你这一句母亲,宁嘉,你都二十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当年若是乖乖听话,不犯糊涂,你如今的驸马也该是人中龙凤。”
“你现在乖顺些,讨好元安与太子,待你父皇殡天之后,还能有人为你撑撑腰,如若不然,得罪了他们兄妹,你难道能有什麽好下场?”
顺嫔别过脸去,不看女儿惨白的小脸,“总之我能说的也就这麽多了,往后的路,你自己掂量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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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这日一早,天光豔朗,金明池的阁楼上便已经站满了来观看赛龙舟的人,从靠近穆文帝等皇族所在的阁楼往两侧延伸,官职愈低,一直到正五品为止。
今年的赛龙舟仍旧是十五只船,其中十二艘是京中十二卫所派出来比赛的队伍,代表穆文帝的是锦衣卫,代表太子的则是金吾前卫。
剩下三只,则是由京中武将自行组织参赛。
按照往前一些年的规矩来讲,第一第二一定分别是锦衣卫以及金吾前卫,剩下的十三只则是争夺前五的剩下三个名次。
时辰还早,子桑蕴随着穆文帝一道儿来时,水上正耍着傀儡戏,一个个半人高的傀儡在傀儡师的操纵下随着器乐的节拍或歌或舞,或垂钓或采花,栩栩如生。
十五条龙舟依次停泊在两岸,船上结七彩绳,旌旗高扬,迎风猎猎,还有几艘彩色约莫一臂长的木船无风自动,列队在两岸之间来去,记录的画师独坐高台,执笔绘宣成十六年的《龙舟竞渡图》。
年号宣成的龙舟图有多少幅,子桑蕴便有多少岁,她出生那年便是穆文帝的登基元年。
太监的通报声传来,阁楼里的人全都出来迎接穆文帝,子桑蕴跟在穆文帝的身后,在人群中搜寻着祁酌的身影。
只一眼,她便看见了一身墨色织金祥云纹长袍的祁酌,在一群着竹青色、宝蓝色或月白色的文臣中,他的气质是独一份的清冷打眼。
一旁的太子轻咳了一声,提醒妹妹收回目光。
子桑蕴无谓笑笑,一副因为看见了心上人而心情很不错的模样。
待到穆文帝落座后,金明池内显然静了不少,只一些武官们的声音传来,像是在讨论着待会儿下场的顺序,在落对家威风。
水中央的傀儡手持长笛,吹奏出一曲悠然的曲子,穆文帝先是照常说了一些勉励之语,然后随着岸侧的红色打鼓敲响,十五只由二十五人组成的队伍登场。
由武官世家自发组成的三只队伍里,其中一只由绪风领队,他的二哥则在所当值的卫所之中。
这三只队伍并不如卫所十二只队伍的人一般赤着上身,而是穿着短打褂子,露出两只赤膊在外。
绪风头戴红色护额,因为刚被禁足了一个月出来的缘故,比之前看着白净了不少,只是眉宇间的傲气还是一分不减。
此时他看着坐在竹帘之后,牡丹花一般的子桑蕴,对穆文帝道:“皇上,臣斗胆有一提议。”
原本与同僚正笑言的绪鸣额上青筋一跳,两三步跑了出来,要捂这逆子的嘴。
绪风灵巧避开,“皇上!臣想同太傅也比一比划龙舟!”
绪鸣一巴掌挥了个空,诚惶诚恐跪下道:“皇上!臣管教无方,您打断这小子的腿吧!”
穆文帝挥挥手,让他站起来,笑道:“他说话的是嘴,打断腿又有何用?”
他的目光移向祁酌,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于是问道:“恂真,你可想与绪家小子一同比一场?”
20独家
听穆文帝的话,是有让两人比试比试的意思。
坐在祁酌身旁的周嘉缩在袖子里的手都快抖成了筛子,不是怕的,而是为绪小将军感到可怜又好笑,又要做一次心上人未来驸马的手下败将了。
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祁酌不疾不徐站起身来,拱手答话,“臣愿意同绪小将军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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