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32)
作者:风吹起游鱼
“元安公主出落得越发好了,真像皇后娘娘啊……”
子桑蕴面色一寒,有些不悦。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动不动拿她母后说事的人。
见她走神,李内侍轻轻往前搀了她一把,“公主殿下,仔细看路。”
子桑蕴面色恢複如初,问道:“李婕妤还是时常过来吗?”
李内侍笑笑,“宫里这几年没有再举办过选秀,其它的嫔妃都忙着教养孩子,李婕妤膝下无子,又懂皇上的心思,自然受宠了。”
他还有话没说,但他不说公主也明白,无论何人被趴在自己与亡母身上吸血都不会高兴,偏偏这吸血的水蛭还极会僞装,成了人畜无害的鲤鱼。
李内侍又道:“不过皇上不常去李婕妤的殿里,兴许只是看中了李婕妤的手艺罢了。”
子桑蕴心里说不出什麽滋味,那两年里,李婕妤的确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但是时间久了,这份好就会显露出原本的性质来,说到底,自己不恨她,但十分厌烦她总将皇后一词提在嘴边。
她定了定心神,“父皇虽说这几年没再选秀,但后妃还是有二十余人,李婕妤能有让父皇看重的地方也不容易。”
后宫中要谋得帝王的宠爱有许多种方法,但不是每一种都能获得长久的成功,在这锦绣堆中的女人们各个都活的艰难,想争一口气的人太多了,永远不可能真正平静下来,说到底,她那亡故的母后也只是后宫中t的可怜人之一。
李内侍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心疼,“静下心来,好生筹划,总有法子的,公主殿下不要多想,皇上是疼您的。”
父皇疼爱自己,子桑蕴当然知晓,她的笑容有些淡,颔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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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时,上书阁开始考诗词,祁酌则是坐在讲台上看上午收上来的试卷。
拢共十二份,虽说水平仍旧参差不齐,但基本上都有长进。
但在翻到梁修文的试卷时,祁酌的眉头越蹙越紧,有些怀疑他上午是不是还没睡醒,这份试卷不仅比他平时的水平还要差,而且字迹潦草,写的前言不搭后语。
祁酌带着疑惑擡眸,恰好与正观察着他的梁三对上。
梁三本就心虚,忙低下了头去,开始假装正在思考。
祁酌走下讲台,看了眼他的宣纸,干干净净,就连名字都还没写。
梁三心里有些怕,祁太傅不会发现什麽了吧,公主殿下难道这麽沉不住气,这麽快就摊牌了?
他越想越觉得愧疚,都怪自己,不然太傅好好的婚事怎麽可能被搅黄,好可怜的太傅,一把年纪了还成不了亲。
就在他快哭出来的时候,祁酌回了讲台,他觉得梁修文可能病了,决定明日许他告一日假回去休息。
正想着,祁酌又擡眼,打算再看下他怎麽样了,结果又与正观察他的梁三目光对上。
祁酌:“……”
梁三面上一红,心中羞愧难当,一定是自己太过分了,不然太傅怎麽会察觉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祁酌抿了抿唇,脑海里突然飘过周嘉之前说的话。
所以,梁三观察他或许是因为公主殿下?
饶是再对未婚妻子没感情,祁酌也不能接受旁人明晃晃的觊觎。
他冷漠地看了眼梁修文,然后提笔蘸墨,毫不留情在他错字一大堆的文章上批了个亮眼且漂亮的‘差’。
16独家
子桑蕴搬到太傅府隔壁的消息过了好几日才传到绪风的耳边,彼时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禁足多久了,成日在屋里睡觉,睡得头昏脑涨的。
伺候他的小厮将这个消息带来时,他‘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霎时气的胸闷,不明白这才过了多久,怎麽俩人就住到隔壁去了。
今天住到隔壁,那明天是不是孩子都要有了?
越想越气,绪风素来是个急性子,当晚就按耐不住,趁着月黑风高,本想翻墙出去,结果太久不动弹,脚底一打滑被侍卫发现了,又被老头子逮住打了一顿,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他真觉得子桑蕴是个榆木脑袋,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意,偏生这家伙就不明白。
绪风想不通,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然后翻出笔墨纸砚,预备写信袒露自己的心意。
但是信写的不能太露骨,最好要风雅一点,毕竟女子都爱风雅。
绪风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废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一直到鸡鸣声起,才终于写出一张稍微满意些的情诗来,他在屋里念了两遍,又开始写第二封,一直连写了三封才停笔。
等墨干后,他交给自己的贴身小厮,并且嘱咐道:“一日一封,早上送过去后就在门口守着,看她有没有什麽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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