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好兇啊(25)

作者:风吹起游鱼


他有些醉了,说话含糊不清,但也不是什麽好话,“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和你讲,对待公主不要真当她是什麽金枝玉叶,只管粗鲁些不拘些,那些女人家就喜欢这样的,你对她好了,反而叫她蹬鼻子上脸,日后处处拿身份拿捏你,听见没,啊?”

祁酌被他呼出的酒气熏的往旁偏了一下头,皱眉道:“你喝多了。”

“没喝多、没喝多,”曹非正色道:“我是与你说的正经话,那元安可比宁嘉脾气臭不少,她那麽骄纵,你若是不狠一些,日后与她成亲了还有好日子过?”

祁酌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那按照你的说法,只要同你这般,成亲以后日子就能好了?”

曹非点头,得意道:“你是没瞧见宁嘉现在在我面前乖成什麽样子了,以后你们成亲了,站在一边的只有你我两个人,她们天家贵女,怎麽可能给我们什麽好脸色看。”

祁酌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今日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

目的达到,曹非也不拉他再说什麽,醉醺醺被人扶着走了。

楼上,子桑蕴疑惑道:“这俩人神神秘秘在说什麽?”

只可惜她隔得太远听不清,不过按照两人的这个神色,一定不是什麽好话。

她夹了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只觉得祁酌方才说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假的,现在和曹非私底下说的才是真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鱼肉刚咽下去,那边曹非刚才踩上马车,忽然之间身子一歪,连带着扶着他的小厮两人一起横七竖八的摔在了地上。

曹非直直呼痛,“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

路人聚在不远处对他指指点点,“酒喝多了路都走不了了,屁股都摔肿咯。”

子桑蕴也忍不住笑了出声来,“这就是报应!”

楼下,祁酌正準备将手里剩下的一颗银裸子收回荷包,听见头顶上的声音,顿了一下,在曹非站起来时又射到了他的左腿上,等人再次摔下去后就当做没看见一般径直离开。

回府后,祁酌先洗了洗身上沾的酒气,然后回到房内,取出一个匣子来,里头装着一对和田碧玉镯,镯子通身碧绿莹润,一点儿棉絮也无,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这是他预备送给公主的生辰礼。

方把东西放下,远山来通报说是宫里来了位公公,祁酌只好又穿好衣裳去接待。

来的是李内侍的干儿子曾平。

曾平弯着腰过来,先说了两句奉承话,才笑问道:“祁太傅,咱家传皇上的意思,来问问您为元安殿下预备的贺礼如何了?”

祁酌答道:“已经準备好了,还请公公回禀皇上,请皇上放心。”

曾平又笑,“您的準备皇上自然是放心的,只有一点,皇上打算将您和公主殿下的婚期就定在年前,最多也就八九个月的光景了,今年的生辰礼意义就不一样,您还得细心準备,有些特殊含义是最好的。”

祁酌抿了抿唇,点头道:“我都知晓了。”

·

每年生辰都有那麽一套流程,子桑蕴前一天晚上收到一批礼物,次日入宫再收一批,中午在宫里和父皇一起用午饭,晚上东宫不来人就在公主府用饭,或者出去找找乐子。

在生辰当日,子桑蕴中午还没从宫里出来便收到了来自兄长的贺礼。

子桑昭看着妹妹,温和笑道:“十六岁了,也不知道送你什麽好,便给你封了个红包,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捏着手里颇有厚度的红包,子桑蕴真心实意地笑了,“送不送什麽都不打紧,阿兄你的心意到了妹妹就知道了。”

子桑昭虚虚拍了拍她的头,目光中满是欣慰,“又长一岁了。”

兄妹俩说了会子话,子桑蕴便走了,出门时碰见来寻兄长的嫂嫂,寒暄两句便高高兴兴出了宫。

纪敏笑笑,等到了子桑昭所在的殿后,笑意又淡了下来。

子桑昭擡头看她一眼,随口问道:“喻儿呢?”

纪敏上前为他研墨,“午睡还没醒,若是殿下想见喻儿,臣妾便让乳母把他抱过来。”

“让他睡吧,”子桑昭看了眼自己的太子妃,忽然道:“你很怕我吗?”

纪敏摇头,小脸顿时煞白,“臣妾不敢。”

子桑昭没多说什麽,又垂下了头,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子桑蕴在宫门口碰见了要入宫的宁嘉与曹非,曹非看来昨日那两下子的确摔的不轻,现在走路都还一瘸一拐的,下巴上也磕破了使得本就不算太俊俏的面颊更加丑陋。

宁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子桑蕴就连一个眼神也没移过去,上了马车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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