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云上五骁,我排第六(35)

作者:好喝到咩噗茶


她被他揉乱了发,幼清擡起手,抱着头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还得留好长一段时间呢,我不客气了还不成?”

他笑着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将手搭在鼻尖,神色躲闪地问她:“你与丹枫哥有什麽约定?可是关于持明的?”

“嗯,还不能同你说。”

他没说话,扭过头走了。

*

夜里幼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月上当空,窗外星河辽阔,银光璀璨,幼清望着月亮和星星,正出神想着什麽,忽然听到他走来,轻轻敲动她的门扉。

幼清从大床上弹了起来。

她跑过去拉开门,探头去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外披,玄色腰封裹着他的窄腰,幼清吞咽口水,问:“怎麽?”

“今夜无风,一同去赏月?”

他举起酒瓶,幼清一笑,“我方才也在想…”在想能和他一起赏月的事。

她披上外衣,跟在他的背后,他背着受伤的左手,衣带飘逸,黑白二色,竟有几分仙风道骨,唯一一点红,还是她给他的发带。

他带她来到顶楼,梯子悬挂,他两步上楼,伸手去接她,她握住他的手,他轻轻一带,她便落到他的怀中,幼清扶着他的手臂,小心躲开他的伤,仰头道:“你小心些…伤口开裂,会烂掉…”

“届时就要刮骨割肉。”景元学着她往后说,“知道了知道了,别吓我了,我有分寸。”

屋顶有一处平坦的平台,仙舟并无十分高大雄伟的建筑,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在这看星星,视线无阻,再加上仙舟本就是畅游星海的大船,夜色着实美不胜收。

幼清见景元拿了两只方口酒杯,他撂在房顶,又用手从怀里掏出素白酒瓶,幼清阻拦道:“你伤还没好,不要喝酒。”

“此情此景,没有酒…岂不是很无趣?”

“那你喝我的。”说着,幼清掏出一个圆墩墩的酒坛,里面有不少药材,草药也就罢了,蛇蝎也有,景元看她倒出一杯橙黄的酒液,一时眉头紧皱,有些抗拒。

“我的药酒绝对大补,你就喝吧,不会害你的。”

景元接过抿了一口,味道奇妙,有浓郁的参味儿,幼清说:“我这酒酿了一百年,今天才开封,虽然比不上丹枫给你的丹药,也能给你补补身体。”

景元道:“丹枫哥出手阔绰,从不吝啬丹药。”

“他还是蛮喜欢你的,并不是看在镜流的面子上。”

景元抿着酒说:“喜欢我?何以见得?”

“上次我们去鳞渊境,镜流也没在,他难道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我进去的?他还和我说你小时候喜欢在鳞渊境钓鱼,我看他用了法术将鱼赶过来,否则不会钓上来那麽多。”

景元喃喃:“是麽…没料想到。”

“你们关系真好呀。白珩会喂你吃饭,镜流也会偷偷给你掖被角…”

景元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差点伤口开裂,他赶紧躺下缓和疼痛,侧头问她:“何时的事?”

“就你刚回来的时候,她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瞧见了。”幼清变出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往上擡了擡,“就像这样。”

他绷直的身体缓缓放松,手中酒杯摇晃,景元蜷在毛毯中,就像冬日在火炉旁取暖的猫,幼清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他忽然凑过来,脑袋钻进她腿和身体的缝隙,幼清一阵脸热,他也不见外,枕着她的腿长舒一口气,幼清连忙扶住他受伤的手臂,他说:“光是挪动手指都是刺骨的疼。”

他自受伤以来就没听他和谁说了这麽多次疼,全被她听了去。幼清搭在他的脉上,低声说:“伤了你的筋脉,还在生长,自然会疼。我看还是将你的胳膊吊起来好了,省着你磕到碰到。”

“如何吊起来?”

幼清的手中冒出软和的纱带,她绕着他的手臂滚了一圈,然后挂在他的脖子上,景元道:“这样倒像是断了。”

“和断了没什麽差别,我看你爱用重剑,没了左手,你也不能习武了,半月后我再给你放下来。”

他苦恼地说:“更衣又该如何?”

“叫人帮你不就好了?你家中不是有仆役麽?”

他似乎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但撒娇点到为止,他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后,他躺回她的腿上,幼清捏着他的发丝问:“你也会这样与镜流耍泼麽?”

“耍泼?言重了…”他叹气,“可惜手臂疼痛,后背也受了伤,地上太硬…”

好多理由。

幼清努努嘴,他淡淡道:“师父不喜与人亲近,唯有白珩能与她勾肩搭背,若我想要枕她,如今恐怕已经身首异处,无法再看到这样的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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