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正人君子后(120)
作者:陈则灵
她缓缓道:“我后悔的是,早在三年之前没有这样做。”
话毕,她回以亲吻,撬开他的唇。
……
狂风骤雨晚来急,芍药无力倚栏杆。
罗袜高高架肩头,莺声阵阵发散乱。
星眼朦胧细汗流,朱唇紧贴津唾甜。
含情脉脉夜色浓,只道欢愉春宵短。
事毕,两人在帐中,相互依偎。
这时床帐还未放下,兰月盈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害羞。她起身,放下床帐,遮挡住大部分光线,才觉得好些。
此时,天色将晚,床帐放下后,里面已经黑漆漆一片。
这一动作自然被谢瑾察觉,他握住兰月盈的手臂,温声道:“怎麽了?”
两人水乳交融,一举一动自然与之前不同。更何况此时,又是肉贴着肉。
兰月盈靠在他的胸膛,声音就在耳边,简直是说不出的暧昧。恐怕毫不相识的两人这般,也定然要心动的。
她转过来,在漆黑的帐内,面朝谢瑾,道:“以前我也幻想过,我们这样会说些什麽?想不到,终于到了这天,有些话还是说不出来。”
谢瑾摸她的长发,道:“有什麽说不出来的?难道是睡过就要分开的话吗?”
“不是。”兰月盈想,他知道是什麽,却故意说相反的话。
伸手搂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闷闷道:“你知道我说的什麽。”
“那是……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我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谢瑾闷笑,道。
是的,刚才的谢瑾就是故意的。
他这样说起来,似乎没有兰月盈想象中那麽难为情,也可能他只是在回答问题,而不是做承诺。
兰月盈沉默,似乎是要下定决心了,说:“以前那些全部翻篇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谢瑾的回应。
黑暗之中,她也不知谢瑾是什麽表情。
半晌,谢瑾才说:“好,重新开始。”
接着他紧紧地环住兰月盈。
-
谢瑾离开京都的时候,谁也没告诉。
就整理好自己的书箱,临别时,仰头看了眼那紧闭的窗户——还是无人,从那晚一直到现在,兰月盈都没有来找他,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过来。
他明白了,那个时候她只是想把他打发走而已。随口一说的话语,自然是不会当真。
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扶阳。
临近新年,在离开扶阳的街道上,他听见四周不少欢声笑语,都是来买年货的人。
城里的人,想必都在準备欢庆新年吧。
正是因为曾以为拥有过,在梦破碎之时,才会感觉到钻心的痛楚。
谢瑾在途中还是忘不掉,日日郁郁寡欢。
他在途中结识的好友,隐约猜出所为何事。那人也是要去往京都之人。
带着谢瑾去饮酒,出言宽慰他不少。说得谢瑾趁着酒意,提笔修书一封,打算将自己的感情全部都诉诸于其中。
其间不少谴责愤怒之言,加之酒后情绪不稳,甚至不少夸大。最后,还说了不少乞求之言。
都是谢瑾在清醒时不会说的话。
他为人正派,自然不会夸大虚构,即使心中难受,也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再说那乞求之语,放在平时就算是刀子架在脖上,自尊心与傲骨也不会叫他说出一个字。
谢瑾头痛欲裂地醒来,对自己与那朋友酒后做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以后还是不要再喝了。
昨夜醉后写出来的那些话,被人装进信封,寄了回去。等到谢瑾想起来询问时,却听说——
“哎,这都什麽时候了,你才记起来。那恐怕已经寄到人姑娘手上去了。”
到底写了什麽内容,谢瑾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记得自己当时情绪激动,想来是一些不过脑子的言语。
思量着自己应该再写一封回去作为解释。
“哼,你写吧。你在这儿瞎担心,指不定人家收到了,看都不看就丢了呢。”
他被这番话刺痛。
心想,自己这阵子如此痛苦,也该叫她知晓一二。
当初,就是她主动来招的自己。凭什麽两人都那样亲密,他将她看做是未过门的妻子,而她可以这样轻易地说不嫁。
她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后来,谢瑾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决心不再去想她,等到春试回来再考虑该如何处理。
谁料,那小小的信封只在兰啓元的手中,再也没有机会传给兰月盈一看。
五三
近来, 谢瑾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要麽是多半都不在家,要麽一回家,便有人来访。
待到晚间, 谢瑾休息时,兰月盈早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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