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无所畏忌(63)



“老大,你这是招了个哪家小娘子,让人家把你给挠了?”

张猛的声音很大,幸亏这地方平时就杨變一人用,没别人在。

杨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一路都走得不平静,因为张猛跟在一旁一直聒噪。

“老大,你有相好的了?”

“我咋不知道呢?”

“要是真有相好了,也给大家伙儿说说……”

“是良家女子不?要是的话,老大你把人藏着做甚?老爷子不是一直催你成婚,你……”

“你是没事干了是不是?昨天吩咐让你查查翠烟阁的如烟,你查得怎样了?”回到公廨平时用来休息的屋子,屋里屋外杨變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个镜子,又见张猛一个劲儿聒噪,他没忍住道。

“我跟何迁他们说了,今天就去查。”

说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可老大,翠烟阁那事不结了吗,怎么又突然要查那如烟。人都放回去了,我们怎么查,这也不好查啊。”

因为之前的事,翠烟阁上下被来来回回盘问,大概也都对禁军这伙人熟了,现在再转头去查,一来旧事不好重提,二来也藏不住行迹。

消息!

历来打仗打得就是军情,敌我之间差别,敌人要守分布,多少人驻守等等。杨變知晓消息的重要,无奈西军一脉初入上京,底蕴实在太浅了。

“你去权府与权简说,我有事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红包。

第27章

张猛领命走了。

待他走后, 杨變去洗漱沐浴,借着水,他终于看清脸上的伤。

是指甲挠出来的, 很细一道。

怪不得张猛一副多嘴老鸹的模样,这伤实在引人遐思。

杨變在手下脸上见过这种伤,还是以前西北时他手下一个都头, 也是昂扬七尺男儿,脸上却时不时带着这种伤, 一问之下原来是家有河东狮。

这悍妇!

却是下一刻鼻尖又缭绕起那股幽香, 双手似凭空多出一种异样感触,这让他顿时觉得身上烧了起来, 咽干口燥,下腹紧绷,不禁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 对着胸前浇了下去。



权简来时,杨變刚从浴间出来。

他换了身中衣, 发上的水没擦干,正往下滴着水,权简置若罔顾, 一进来眼珠子就往他脸上去了。

见此,杨變哪还有不懂的。

张猛这碎嘴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会真有相好了吧?”

杨變瞪了张猛一眼,说:“别听张猛胡说,昨晚他拉我去喝花酒, 出来时碰到花娘纠缠, 拉扯之间不小心被蹭破了皮。”

“真的?”

权简也不想相信,无奈杨變语气平稳, 给的理由也恰当,甚至连张猛都连连挠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质疑。

“你找我何事?”

权简将买来的包子扔在桌上。

张猛存着补救心态,忙出去拿了碟子来盛,又让人去炊房端了两碗粥,和两碟小菜来,正好权简也没吃,便坐下与杨變一同吃了。

吃饭时,杨變把昨晚在翠烟阁外看见谢成宜的事说了,又提了灯下黑一说。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我们只看到西军一脉屡屡被针对,于是事先预设了立场,所以王河背后有人,张穰背后也必定有人,只顾盯着背后之人去了,可若是换个角度来看,那如烟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权简突然说了声‘不对’,反应过来。

“另一个角度是谁提醒你的,你见过——元贞公主了?”

只有元贞,被牵扯其中,却又跟什么文武之争西军一脉被针对等等,这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

从她的角度来看,只看到有人利用她设计了这场乱子,这时候效仿她装扮的如烟就凸显出来了。

倒不是杨變二人不如元贞观察细致,而是立场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杨變也没遮掩,将去蒋家时偶遇元贞的事说了。

只提了这点,他和元贞那点纠葛,以及他夜闯皇宫的事,是一个字都没提。

权简想了想,说:“其实你若是能与蒋家结交也好,我们初来乍到,底蕴太浅,消息也不够灵通,只能知道些表面上的事,可蒋家不一样。”

杨變看了过来。

“皇城司看似不起眼,差职都被禁军抢了,成天受着窝囊气,除了冰井务,亲从官只剩了两个指挥,一个在守宫门,另一个虽归于探事司,但探事司如今名存实亡,如今干着市易务的活儿,成日里只跟那些商贾打交道。但你别忘了哪怕那些文官再三谏言,圣上却一直没有撤掉皇城司。为何没撤?你忘了皇城司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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