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几何笙歌盼良人归(35)
作者:李漾溪
“阿七,阿七……”
赵容七听见有人唤她,她微睁开眼,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唤她的是赵渠与陶堇铭,她猛地坐起来,不小心伤到筋骨,紧促地吸着凉气,陶堇铭忙上去扶着赵容七靠在软枕上,陶董铭想到昨晚的场景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双手紧握着赵客七的手,暗自神伤。
“父亲,听陛下说,您受伤了?还有母亲,可还安好”赵容七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两人。
“无妨,你娘平日跟着我没少经历那些吓人的事,这点小事对你娘来说……”赵渠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实在编不下去了。
陶堇铭听出赵渠言语之间的敷衍,轻声说道:“娘也不是害怕,就是担心你爹。”
“倒是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赵渠知道自己失言,忙改了口。
“父亲也知道,我平日都有习武以强身建体,殿下身边的侍医马交,乘黄也在贴心照料,昨日排毒虽痛,但今日却是一身轻松。”
“那便好。”
……
在第七日下午,明德皇帝一行人便离开了芳华寺返回宫中。
接下来便是出巡江苏了。明德皇帝虽没有怀疑赵客七所说的,但却在思量着要不要让赵容七去江苏。赵家受刺一事来得蹊跷,再加上赵容七受伤,明德皇帝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
但赵渠上书说:陛下,臣在去江城路上也曾遇刺,此次遇刺,定是臣修身不当,德行有亏,遭他人不满,累及天子,陛下请治臣罪。
而赵容七上书说:臣奏请跟随肃王江苏一行,陛下厚待臣子,赏识臣子,臣如今仅受皮肉之苦,心却忠如磐石,愿效犬马之劳以报圣恩,臣祈陛下答允,臣不胜感激。
明德皇帝呷了一口茶,明黄色的龙袍让人看不出他眼底中湖有多深。
“陛下,肃王殿下在门外候着呢。”吴良挑帘进来,躬着腰道,
“快,宣。”
“是、”吴良退出去,佛尘一撩,笑道:“殿下,陛下宣见。”
楚臣事身着去青勾勒宝相蟒纹袍,外套银纹蝉纱丝衣,脚踩缎黑长靴,腰间用羊脂玉带紧来着腰,墨发用柴金冠来着,大步进入。
“皇兄,”楚臣尊微微微行礼。
“呐,”明德皇帝将赵氏父子的折子扔给楚臣尊,楚臣尊接过,大致看了一遍,“这是赵家父子递给联的折子,联倒有些疑惑了”
楚臣尊看了,心中清楚得很,嘴上却道:“还能如何?一对父子,并无血缘关系,却敬爱如宾,一个护老子,一个护儿子。如此,便讲得通了。”
“那依你看,这事怎么办?”
“臣弟以为,皇兄允了赵容七,至于刺客,皇见交给大理寺就是,朝中暗流涌动,不管皇兄怎么查,交给谁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被拉来垫背的。当然,这也不能不查,会引起怀疑。”楚臣尊放下折子,又轻声道:“毕竟,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江苏科考案。”
“好,你此行去江苏,记得不可受伤,不然,母后和皇祖母又要念叨朕了。”明德皇帝笑看说道。
“臣弟平日没少受皇祖母,母后唠叨。臣此去江苏,倒也落个耳根清静。”楚臣事里挑眉笑道。
“你呀……”
……
第六十三章
赵府
“候爷,你那日为何拦着我,你如若不拦我,阿七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陶堇铭看着正在喝药的赵渠。
赵渠放下药,语重心长道:“夫人,你想,那日刺客是阿七无疑了,但殿下不知,你贸然上去救杀你的人,殿下定会怀疑,并且将这件事深查下去。”
陶堇铭听了赵渠的话,才猛然醒悟过来,“也是,也是……是我糊涂了。”
赵渠又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既知那日刺客是阿七,为何还要救他?可会怨他?”
陶堇铭愣了一下,低下头,缓缓道:“不怪他,那日阿七本可……但他却停住了,他临走之时,我见阿七眼中含泪,便知阿七不是薄情人。即使阿七来报仇,我也不会怨他。”
“夫人,你明白便好,如此,便听天由命罢。”赵渠把陶堇铭搂在怀中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臾。
七日内,赵容七每日服药,马交与乘黄每日一同来为赵容七驱毒,需要一个时辰。这两人医木颇高,仅七日,赵客七的心脉已无大碍,只是余毒未清,时不时出现微微腹痛,头疼眩晕之状,但可正常使用内息了。赵容七并非非要去江苏,只是刺杀未果,她总觉得不自在,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心软,难道自己在“认贼作父”这场我假戏中当真了?
一年之中,小雪这天,是楚赵,陆三人出发之时,寅时四刻,赵容七起身,准备出发,陆堇铭早早起来,忙着张罗赵容七出行的事赵容七忙劝阻道:“娘,您别忙了。我此次去是暗访细查,细软不可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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