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录(139)

作者:且刀文禾

傅承瑄定睛一瞧,竟都是白木马,和自己从前送他的那些一般模样!

仔细看看,有些木马雕刻得甚是鄙陋,大咧咧的刻痕参差交错,颜色也很旧了;有些则雕得精致圆滑,不乏有几个比那原版的还要好上许多。一个个摆下来,像是雕刻技术在逐渐进步着。

骆修崇走进屋,见傅承瑄正看着满桌的白木马发呆,连忙走过去想遮起它们,却被傅承瑄拦住了。

“这些都是你刻的?”

骆修崇见再瞒不住,便道:“在安阳时,想你想得不行,便照着你送我的那只,练练手艺。”

傅承瑄的心又开始柔柔地疼了,扑到他怀里,搂住了再不撒手。

被收拾得身子发软的傅承瑄敞着中衣倒在床上,脸上散着红晕,额头还冒着热气,费力地抬起一支胳膊,轻轻推着骆修崇,“崇哥,你去洗洗,洗洗手。”

骆修崇身上的衣服还整齐着,笑着看他,作恶似的将手背贴近嘴唇,舔上了自己的手指。

傅承瑄脑袋嗡的一声,连忙坐起身来扒开他的手,低声呵斥,“做什么要吃手?!脏。。。”

骆修崇低头在傅承瑄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傅承瑄的胸膛都成了红色,“你从哪学到的这些?!”

“前几日我让陆凛去帮我寻了些书来。”

“不知羞!你看那些书做什么?”

“哪些书?陆凛拿给我的是一些调理身体的书,瑄弟在说些什么?”

傅承瑄这才发觉中了他的圈套,握紧拳头朝他招呼过去,却不想一把被骆修崇攥住了手腕,一用力将他带进了怀里。

傅承瑄跨坐在骆修崇身上,骆修崇轻轻吻了吻他的耳畔,“瑄弟都会投怀送抱了,却不让我去学东西。”

“你分明都是学些不好的。。。刚才那软膏又是从何而来?”

“我叫陆凛帮我寻的,总是不好伤了你。。。”

傅承瑄羞赧,“怎么又是陆大哥,你再勿吩咐他做这些事情了!我还有何脸面再见他。”

“那又如何?难道让我亲自去店里买?”

“你也不许去!”

骆修崇又摸上了傅承瑄精瘦的腰肢,悄声说:“瑄弟可知道家双修之道?”

“倒是听过,但是这些日子,都是你缠着弄我,何来双修?”

“原来瑄弟盼着和我双修呢,但我却要等到我们过了礼才可。”

傅承瑄又被他弄乱了气息,“崇哥住手,再弄我可起不来了。。。”

“起不来便起不来。”说罢,骆修崇提手拽下了床帐。

朝堂上,清除乱党也是进行得如火如荼,苏存孝仗着皇帝有抬举苏家的意思,大刀阔斧裁减一番。乱党余孽留下了空位,他便提拔了许多与之一派的官员。朝中多事,每日在家时,更是被自己的女儿闹得心神不宁。

“哎呀,你可别哭了!你究竟让父亲怎么办?你就那么愿意给别人做小?”

“呜呜呜,父亲,您可怜可怜女儿。”苏灵儿哭得伤心。

“傅承瑄嫁给他,做的是正妃,你以后难道要在一个男子手下讨生活?”

“皇后娘娘都说了,若是我做了侧妃能生下少爷,便能封作世子,傅承瑄又生不出来,到时候我的地位还是比他高!”

“哎,也怪我从小便溺爱你,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你这些年又总住在宫里,真真当作公主在养着,你怎么就。。。”

“父亲!”苏灵儿哭得简直要背过气去,“你便再疼女儿这一回吧!”

“罢了罢了!唉,真是作孽!”苏存孝没办法,指着侍女道:“你们快去安慰安慰小姐!”自己走出了房门。

宫中。

“苏存孝!你便是这样为朕办事的?”

“皇上,臣问心无愧!”

“你!”

皇帝气得背手在宫中走了起来,原来这苏存孝,不知是秉公办事还是脑子一根筋,竟将皇帝外祖唐家仅剩的一个男丁唐凌抓进了大狱,说是他纵容家丁闹市行凶。当初前朝贵妃打压唐家,借着贩卖盐引的罪名几乎让唐家家破人亡。唐凌细说也有些仗势欺人,却也罪不至死,可若是大张旗鼓地弄进大狱,一个不小心,皇帝外祖家便断了这根血脉。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今朕敬重皇后,也想立灵渊为太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回皇上,立谁为太子,只是您的家事,臣不敢干预,但微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睿亲王。”

皇帝早知道苏灵儿是苏存孝的软肋,却没想他竟然只求将苏灵儿嫁给骆修崇,也是没了办法。

苏存孝行礼,“臣告退。”

苏存孝走出了大殿,骆修崇从帘子后走了出来,皇帝苦着一张脸,“崇弟,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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